第七十三章再動就把你給吃掉
哪裡涼快了?王一奕內心吐槽,為什麼自己只感覺到了燥熱呢?尤其是皮膚被他碰到的地方,更像是火燒一般,有種一觸即發的感覺。
「別動,再動就把你吃了。」王一奕看著懷中的人,小聲地警告著,知道懷中的人其實根本就聽不見,嘆了口氣,將他抱進了浴桶。
水漫過身體,肖餘生有些懵懵懂懂,不時地拿手拍擊水面,然後朝著身旁站立的人展顏一笑,像是一個戲水的頑童。只是酒氣將他熏的臉色微紅,眉眼間的也帶著一絲絲的魅意。讓王一奕產生了一種自己應該也醉了的錯覺。
王一奕看著眼前的人,一下一下怕打著水面,好像那隻手拍打的不是水面,而是他的心臟,一下又一下,有種被貓撓抓的感覺。忍不住,吞了幾次口水,王一奕的目光被那酒色滋潤的紅唇所吸引,腦海中突然回憶起這紅唇的柔軟,突的一下就沒再忍得住,硬了。
念了那麼多清心咒,還是破了功,王一奕不經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被眼前的人抓的死死的。明明就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好吧,說謊了,其實就是自己喜歡的類型。第一次見面就入眼了,所以才想著故意針對他,冷淡他。別人勸說,也沒法抑制住去故意引他生氣,讓他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真的是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無論怎麼逃避,怎麼裝作若無其事,都無法抑制住自己內心,那顆想要靠近他的心。最重要的是,他還清楚的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並沒有對自己動心。這真的是糟糕的感覺。比自己當初離開家去異國闖蕩,比當小透明時被前輩欺負,比在異國時剛上台表演被粉絲噓的感覺還要糟糕。
怎麼才能讓他主動跟自己告白呢?王一奕沉思起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告白的一方是自己的話,眼前的人會逃的有多遠。看看對面的房間住的那隻色狐狸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怎麼就這麼招人呢?」王一奕沒忍住,蹲下來,掐了一把正在戲水人的臉蛋,軟軟的。
「疼~」意識沒有歸位的小兔子睜著懵懂的眼睛,看著捏他臉頰的人,小聲地嬌嗔了一句。
瞬間王一奕有種想把面前人吞了的感覺,但是,不行!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王一奕也清楚,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如果他現在趁人之危,估計一輩子也別再想見到這隻肖兔子了。不過……
王一奕起身,俯下身體,輕輕地在某隻兔子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輕聲在戲水人的耳旁說道:「這個就當作我照顧你的補償。」說完,將人從浴桶中撈出,擦乾頭髮,身體,用浴巾裹著,將他送進了被窩,仔細的給他蓋了一條毯子,說了一句,「睡吧!」便輕手輕腳的走到隔間,用水擦拭了一番,他可不想被某隻兔子繼續誤會自己不愛洗澡。
清理結束后,回到主卧,房間里已經響起了輕微的鼾聲,偶爾還有幾句囈語,王一奕笑了一下,剛想打個地鋪睡下,突然聽到屋頂有動靜,立馬念了句口訣,靈識分離,凌空而視。
之間一隻身著火紅長袍的男子,正撅著屁股,爬在屋頂,偷偷的往屋子裡探看。
「真是賊心不死!」王一奕分離的靈識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剛想出手教育一番,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上揚,輕念了一句:「幻術,開。」
一瞬間,一團霧氣籠罩著趴在屋頂上的人,瞬間,那人眼前的景象變化了。
幻象中,肖餘生突然走出房門。趴在屋頂的胥風一見立馬跟了上去,只見那肖餘生,一件一件的脫著自己的衣服,往前面走去。胥風雖然有些疑惑,但見到眼前人的樣貌確實是肖餘生一般無二,只道是,他喝的太多,在撒酒瘋,怕他走的太遠會丟失,便快步跟了上去。到了一個高大雄偉的建筑前,肖餘生脫的只剩下一件褻衣褻褲,赤著雙腳,轉身朝著胥風笑了一下,推開大門,準備進去。
胥風一見,覺得大事不妙,立馬施法擋在那人面前,打算把人抱回去,只是面前的肖餘生像是沒有看到他的動作,往他的胳膊下面一繞,溜了進去,胥風無可奈何的寵溺一一笑:「調皮。」便追了進去,也沒注意到身後的門「啪」的一聲關起來了。
那肖餘生一步一步赤著腳走著,不時地轉頭往後看,像是在等誰。胥風合著扇子一下一下敲著手心,嘴角笑著,像是在配合他玩鬧。嘴巴里該說著:「我就知道小寶貝這些天是在逗我,畢竟我可是你的夫君,你怎麼會推開你這麼知趣俊俏的夫君,去選一個冷冰冰的和尚呢。」說著,就要撲過去。
「大膽,是誰膽敢夜闖魔王府?」一聲怒喝,緊接著一條長鞭順勢而來。
胥風聽到身後凌厲的鞭聲,立馬像旁邊一躲,長鞭突的一拐,朝著他的面容襲去,胥風一個後空翻,打開扇子一擋,嘴巴里淡定的說著:「誤會誤會,我只是來接我的小媳婦兒。」那鞭子的主人感覺到對方沒有戰意,立馬收回了鞭子,月光下,只見一身著黑衣,面色冷峻的男子,傲然的立在院中的石碑之上。右手還握著一條長鞭,冰冷的眼神看著底下的人。
「小媳婦兒?」那人開口道,「這裡只有你一人,何來他人?」
「不就在那裡嗎?」胥風一聽,立馬合起扇子,往自己身側一指,扇子所點之處空無一人。只有幾隻烏鴉,帶著冷清的笑意,從他們兩人的頭頂飛過。
見到眼下的情景,胥風稍一思索就明白自己上了某隻獅子的當。果然,自己的小寶貝是那種平日里洗澡都不會脫衣服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吸引他過來,一路上一件一件的脫衣服呢?而且路這麼長,他脫的衣服至少有七八件,又不是寒冬臘月的,怎麼會有人穿這麼多衣服,只怪自己一時色迷心竅。
「這位兄台,剛才****跟我玩捉迷藏,一時誤入貴府?要不我現在就走?」胥風打著哈哈,一個俯身,就準備離開此地。這裡畢竟是魔界,不是塗山,識時務者為俊傑,畢竟是活了三千多年的老狐狸,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魔界之人,一向隨心所欲,任性而為,拿出身份反而不妙。
「慢著,在孟蘭節的晚上,夜闖魔王府,若不是刺客?還能是什麼身份?你不應該給我個好一些的交代嗎?」那人冷聲問道。
「啊,這位大哥,我不是交代了嗎?我是來找我的小娘子的,他跟我玩捉迷藏,躲了起來,我暫時也找不到他,反正左右也是找不到,所以只能先回去,等他明天早上來找我了。」色狐狸笑眯眯的看著那個站在石碑上的人,好言好語解釋道。根據他多年的眼力見,面前的人並非一般魔族之人,若是惹惱了,牽連了塗山可就不好了。
「小娘子。說謊!」那人腳尖一點,從石碑上方飛下,看著眼前身著紅衣的男子說道:「這裡從始至終只有你一人的氣息,哪裡來的第二人,莫非……」那人上下打量了色狐狸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瞭然,「莫非,你來勾引我?」
「哈哈哈哈。」像是聽到了幾百年才聽到一次的笑話,胥風拿著手中的扇子來回踱步,停下,用扇頭點了點他,又點了點自己,誇張的說道:「小朋友,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說我,勾引誰?勾引你!哈哈哈哈,我勾引你,你是大半夜在高處吹風,燒糊塗了吧!看你這古齡應該還沒五百歲吧,小弟弟,哥哥的年齡不巧是你的六倍。閑著沒事的話,可以多看看書啊,而且,我呢,喜歡那種軟萌萌的兔子,你這款不是我的菜。哼,還握勾引你。」說完,就要抬腳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那人擋在他的面前,看向他,語氣稍緩,「既不是勾引,就半夜不要跑到別人的地盤,你叫什麼名字?」
「你當我願意來這破地方啊,若不是……」若不是著了那臭獅子的道,以為那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了一段時間的肖兔子,誰會大半夜跑來,還差點兒破相。當然這麼丟人的事情,怎麼能被旁族知道,太丟塗山一代山主的臉面了,畢竟自己的族類都是以媚術聞名,作為一個山主,連一隻兔子精都管不了,還讓他跟一個和尚跑了,太丟面了。
「沒什麼。」制止了自己想要吐槽的心,恢復了媚眼如絲的表情,那丹鳳眼上下朝著自己對面的黑衣冷峻的男子一打量,輕笑了一聲:「對不起啊,我這個人,不太喜歡看別人在大晚上的穿黑衣服,所以呢,我們之間沒有認識的必要。你也看出來了,我是真的誤入你們魔王府,我連你們魔王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所以可以讓我走了吧。」說著便不再理睬眼前的人,繼續朝著門口走去。
「你!」那人還要阻止。胥風一個轉身朝那個施了個「暈眩術」,然後快步的化為原形,沿著牆壁跳了幾下,竄上牆頭,搖晃著自己的六根火紅的尾巴,朝著那人嘲笑道:「你以為我就只會開門出去啊,拜拜嘍,小冰臉。」說完,幾下跳竄就不見了蹤影。
暈眩術維持不了多久就解開了,那個被施術的人也不惱,輕聲念叨了幾句,「小狐狸。」便消失在府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