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也不放手

秦聽南臉色氣得更白了。

她就是仗著他永遠會管她，拿捏著他的弱點，拚命地往他心窩裡戳！

寧晚歌回到別墅清洗收拾好自己，秦聽南也換好一身衣服，從走廊走進房間。他拿著藥箱，面色不虞，「坐好，給你換藥。」

「我、我可以自己來……」

寧晚歌剛出聲，就被秦聽南摁著坐到了床邊。

他溫熱的指尖觸在小腿肚上，寧晚歌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腿，又被人給扯回去。秦聽南面無表情的凶她，「不想傷口發炎，就不要亂動。」

藥液刺痛的感覺，讓寧晚歌微微擰眉。

秦聽南放輕動作，抿直薄唇，抬眸看她一眼，淡聲說：「疼的話就自己吹……」

「……」

寧晚歌在心底微微嘆氣，她並不熟悉面前這個，對她並不溫柔的秦聽南，又好像還挺熟悉的……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吵架、冷戰。

寧晚歌攥著床單，低下身想去吹膝蓋上的傷口，就跟捏著棉簽要抬頭的秦聽南對了個正著。臉離得很近，近到呼吸在空氣里躁動，彷彿能摩擦出火花。

秦聽南的眼瞳漆黑平靜地盯著她。他看向她的視線，永遠不閃躲，好像每一眼，都要把她映在心上，刻在骨子裡。

秦聽南說：「抬手。」

寧晚歌乖乖地把手肘露給他。

給她換完葯，寧晚歌感覺他身上的氣壓更低，秦聽南冷著一張臉就出去了。隔得遠，寧晚歌隱隱聽到他好像在給別人打電話，內容倒是聽不清楚。

寧晚歌走過去關門，看見秦聽南掛斷電話，靠在走廊的欄杆上吸煙。他抽得很兇，好像心情很差，眉眼凜厲。

寧晚歌閉眼，狠下心走到他面前，「秦聽南，我們談談。」

秦聽南極淡地瞥她一眼，默不作聲地把煙掐了，抿著唇問：「想談什麼？」

「如果……你想要我消失在你的世界，可以的。」

寧晚歌攥著指尖，低垂眼睫說：「我知道，你不是不能幫我，只是不想幫我。我沒有權利對你提要求，你拿走寧家的一切，就算我父親還你的。他沒多少時間了，就算你送他進去，最後我也會申請到保外就醫。」

寧晚歌咬著唇說：「我們不糾纏了，你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吧，我……」

寧晚歌話還沒說完，就被抵到牆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寧晚歌顫著眼眸去看他，秦聽南的黑瞳里多了幾分嘲弄，靠在她耳邊有一絲咬牙切齒的薄涼意味，「記得當初我說過什麼嗎？晚晚，是你要我的，就不許反悔……我死也不放手，你陪我下地獄。」

寧晚歌噎著嗓子，啞然無聲。秦聽南退後一步，回書房之前跟她說：「下周有個場合，陪我去，當時候會讓司機來接你。」

「……好。」

寧晚歌垂眸低聲答應。也許……也許等到時間把感情沖淡，他們就可以對彼此真正地做到放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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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天，寧晚歌被司機接到包間的時候，沒想到會在包間里，看到那天朝她潑紅酒的那個女生！

好像叫……季雅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