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舊雨重逢

紀珩之換了個姿勢繼續坐著：「誰？」

永肆瞥一眼紀珩之：「所以，那個夏玄機是誰？」

「嗯……一個小時候認識的人。」紀珩之低垂著眼，一口一口吃掉手裡的白薯，「今日的白薯特別甜。」

「甜嗎？」永肆皺眉，隨即笑了起來，「是你覺得心裡甜吧，所以才會覺得白薯甜！」

紀珩之也不否認，只是笑：「她大約是不記得我了，不過，我對她倒是影響深刻，說是恨得牙痒痒也不為過！」

「嗯，恨得牙痒痒，還特地派人快馬加鞭去鎮上買粳米，聽說還煲了湯！這個待遇，什麼時候，你也恨我一下唄？」永肆看著紀珩之，笑得很是曖昧。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監視我了？」紀珩之拍拍手站起身，「要不要去打一架？」

「得了得了，不就開個玩笑嘛！」永肆趕緊搖手，「不過說真的，你如今大敗句麗，一旦回京，多少文武百官盯著你，只怕到時候，求親的帖子能把你家門檻塞滿！而你，去在路上拐了個道姑回去，你就不怕到時候惹來一堆麻煩？」

「管他求親的帖子有多少，我不願娶，他們能奈我何？」紀珩之滿不在乎，「普通的官宦人家不敢惹我，左不過就是你那些個想要爭奪皇位的兄弟，會塞點女人到我這裡，若是拒絕不了，我至多來個喪妻，那也不是什麼大事！」

永肆聽著紀珩之的話，只覺得腦殼疼：「你這話要是叫有心人聽到了，夠你吃一壺的！」

「隨他去唄，倒是你，我們征戰沙場這麼多年，怎麼就不見你給我塞個女人暖床什麼的？」紀珩之難得心情不錯，看著永肆打趣道。

「我還不知道你？」永肆連連翻了好幾個白眼，「不近女色也就算了，詞曲歌賦都不愛聽，不是在練武堂練武，就是在驗兵場連兵，我是瘋了才會想要給你塞女人！而且啊……」

紀珩之見永肆欲言又止，忍不住挑眉：「而且什麼？」

「我沒有外家，那裡有什麼信得過的人。」永肆低垂著眼，過了許久以後，輕笑一聲，「不過，就算鳳家依舊在，也沒有能嫁給你的人！」

「怎麼沒有，鳳家不是有個女兒？」紀珩之不滿，「怎麼，難道我配不上她？」

永肆忽然想起那個年紀輕輕卻已風華絕代的女子，目光戚戚，良久以後，才笑道：「是啊，配不上！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驕傲的女子，怎麼可能輪的到你這個小癟三！」

「去你娘的，說誰是小癟三！」紀珩之惱火，一招鎖喉控制住永肆，「那你說說，若是我都不配，這世上，還有誰配的上？」

永肆當真仔細想了想，半晌以後，才搖頭道：「還真是，沒人能配得上！」

聽到永肆這麼說，紀珩之方才滿意了許多：「這還差不多！」

「什麼差不多！」永肆有些無奈的推了一把紀珩之的肩膀，「說回來，這次我們打了勝仗，對方不日就會進京議和，聽說對方有一個寶貝女兒，沒猜錯的話，這次，多半又是要和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