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啊!!!流氓」
「呸!女流氓!!!」
謝良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個只裹著一個浴巾的短髮女孩。
「你……你是誰?」
「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里?」
他拉開被子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后又立馬裹緊被子。
一臉驚恐的質問道:「你是誰?」
「對我做了什麼?」
女孩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盯著他看了幾秒之後笑了起來,那笑聲清爽而又柔和,比那出谷的黃鶯還要好聽。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
被她這麼一問他才反應過來:「對哇,我是男的!」
下一秒后恨恨的看著她:「女流氓!」
女孩也不管男女,就著浴巾盤腿坐在床上,除了該遮的地方遮住了,其他的春光一覽無餘。
「你……你想幹什麼?」
「你叫我英子就好,我就是好奇蘇淼淼是誰?」
英子托著腮幫子看著謝良的臉變得越來越紅,最後將自己轟下了床:「女流氓!」
英子覺得他有些不識好歹,酒吧關門的時候見他喝的爛醉倒在大街上,怕他有危險才將他帶來了自己酒店。
怎麼現在倒不識好人心,罵起自己來了。
她白了他一眼將桌子上的頭盔扔到他懷裡:「不服,來比一比!」
……
「嘭!!!」
「嘭嘭!!!」
A市的上方,漆黑的夜空中籠罩在一片片斑斕的夢中。
彩色的煙花在墨藍色的天空中炸出各種美麗的花朵,格外的耀眼動人。
蘇淼淼抬頭看著那煙花轉瞬消失不見不免有些傷感浮上心頭。
「宋景焱,我們人也和這些煙花一樣呢!」
「從最初的美好慢慢的消失不見。」
他寵溺的點了點她光潔的額頭:「才不是呢。」
「煙花雖美每但千篇一律!」
「而人可是獨一無二的,就像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蘇淼淼」
這話明顯沒有說服蘇淼淼,依舊惆悵:「但美麗的東西總是消失的很快」
「就像我們之間。」
他明白她在顧慮什麼,兩個人就像是沙漏一樣,每一份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十天可以用來更好的道別,也會有更多的記掛。
「傻瓜,煙花雖然美麗你記得剛才是哪片煙花,長什麼樣子嗎?」
「而你不管過了多久,不管經過歲月的多少沉澱,你都不會被忘記,始終在我心中。」
聽著他這番話蘇淼淼竟覺得十分安心。
他突然站起身來,一臉神秘的沖她笑笑:「你乖乖的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
說完像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蘇淼淼一直在他消失的地方久久張望,直到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視野中才高興的咧開了笑容。
「看!」宋景焱開心的像一個孩子一樣向他展示著仙女棒。
「你以前肯定沒有玩過。」
說著拿出打火機來點燃一根,蘇淼淼一臉期待。
沒想到是如此的不給力,才點燃后冒了一個腦袋便瞬間熄滅了下去。
宋景焱強忍著嘴角僵硬的笑容,安慰道:「別急,還有呢!」
接下來一一把手裡的仙女棒點燃,沒想到都如上結果。
「艹!」他氣的將仙女棒全部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兩腳。
在蘇淼淼眼裡他就連生氣的模樣都是那麼的可愛。
「我要回去找老闆理論,怎麼能賣劣質煙花!」
說著剛要走便被蘇淼淼拉了回來:「好啦,咋不去了好不好。」
他泄氣的挨著她坐下,就像一個小朋友一樣:「我只是想讓你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煙花而已。」
蘇淼淼一臉狡黠的看著他眼裡透著七彩光芒,只見她細而白嫩的手臂一揮天地翻轉,星河滾滾。
他們坐在鞦韆上,頭頂是一片星河。
周圍很安靜,放眼看過去,除了滾滾星河再無其他人,靜的只能聽見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這裡是……」
他剛要開口詢問便聽見煙花綻放的聲音。
「嘭!!!」
一朵接一朵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起來,燦爛耀眼。
「嘭嘭嘭!!!」
煙花綻放的聲音響徹雲霄。
「怎麼樣,我送你的漫天煙花可還滿意?」
蘇淼淼一臉驕傲的問道。
「滿意,這可是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
看著她的眼睛,宋景焱忍不住的輕吻下去:「以後不管我在哪裡你看到煙花會第一個想到我嗎?」
兩個人都在為對方做打算,打算為對方所犧牲。
蘇淼淼突然覺得眼角有些濕濕的,聽話的點了點頭:「你可是我不管在哪,在做什麼都會想起的人。」
長發從他的指尖滑過,手中似乎還帶著余香,他其實挺矛盾的,既想讓她忘了自己好好生活,又不甘心她就這樣把自己給忘記了。
……
高速路上兩輛改裝的摩托在飛馳著時不時伴著兩聲尖叫聲。
「爽!!!」
一個神龍擺尾,謝良完美的展現了什麼叫停車一步到位。
英子摘下頭盔,露出幹練的短髮:「不錯嘛!」
謝良讚許的勾了勾唇角,一臉納悶的圍著英子轉了一圈后感嘆道:「真是看不出來!」
「怎麼看不起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她這句話之後謝良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餘光從她那扁平的胸部略過笑著說道:「女人?就你?」
反應過來的英子連瞬間漲的通紅,若不是現在天黑了謝良看不見她的臉紅紅的,若是看見照他那個性子又是要嘲笑一番。
「你是不是該介紹蘇淼淼給我認識了?」
謝良剛還上揚的嘴角,眼裡一下子黯淡下來:「你該回去了!」
說完便想騎車溜走卻被英子給攔住:「那麼小氣幹嘛?」
「我只不過是想認識一下。」
謝良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明顯不想提起這個話題,而英子卻像是看不見一樣窮追不捨。
「你是不是有病,那麼多人非要追著我不放!」
英子愣了愣,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我是有病啊,醫生說我活不過一年!」
看著她說的那麼認真,謝良一時間分不清她說的是真是假。
但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蘊含著淚光,悲悲戚戚,好像是真的。
「白血病。」
謝良只覺得自己的腦瓜子在嗡嗡作響,他與她認識不過才一天而已。
「為什麼不在醫院裡治療?」
「不想把最後的生命交給冰冷的儀器和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病房。」
「我希望我走的時候是漂漂亮亮的,用有限的生命去完成最後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