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離婚條件(大結局)
「秀冬,出去了嗎?」
張元良再次敲門叫道。
正因為門是反鎖的,張元良進不來,但做賊心虛的廖秀冬,還是提心弔膽,緊張極了。
「上班時間去哪呢?不是說他正在和張寶談話嗎?算了,我去上個廁所。」
張元良不再敲門,而是在門外大聲說道。
張元良離開了,廖秀冬稍稍鬆了一口氣,小聲對躲在辦公桌下的張寶說:「小寶,趕緊出去,老張上廁所去了。我去穩住她,你趕緊走吧。」
「不行啊,我來的時候,你的手下都看見了,這會再出去,萬一張元良向你的手下發問,不就穿幫了嗎?待會我看樓下沒人時,我跳樓離開。」
張寶潛伏在辦公桌下,這會從底下爬了出來,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小寶,你藏在這裡,我出去把張元良找過來。」
看見張寶縮體之後的狼狽樣,廖秀冬忍不住發出一串笑聲。『
不過,意識到張元良多半要打電話問自己去哪裡了,再把與自己手下的對話聯繫起來,就知自己跟張寶,一直在辦公室里沒有離開,沒有離開,門還反鎖,還能在裡面幹什麼?
趕緊收斂笑容,神色不安地對張寶道。
「老張,找我有什麼事啊?」
廖秀冬平復了一下忐忑不安的心情,壓制住緊張,看了藏在沙發背後的張寶一眼,然後把反鎖的門打開,走向樓層的衛生間。
片刻,藏在沙發背後的張寶,就聽見走廊里傳來廖秀冬響亮的聲音。
張寶聽得出來,這是廖秀冬故意給他發送信號,於是再檢查了一下藏身之地的安全性。
「秀冬,你剛才怎麼不開門啊?」
張元良坐在沙發上,有些疑惑地問道。
「先前睡了一會,不想讓人打擾。你不是說很忙嗎,怎麼現在卻到我這來了?」
廖秀冬同樣有些不解。
「別提了。」
張元良有些煩躁。
廖秀冬更加不解:「老張,又怎麼了?」
「本來今天中午,我想請蔡副部座吃個飯,看看能不能掛個名。可也太不湊巧了,剛好碰見秦自強秦委座也在吃飯,當著好多人的面,把我奚落一頓,搞的我有些下不來台。」
原本張元良和蔡副部座談得還是不錯的,畢竟張元良只是要求提名,並未要求硬要被提拔。
所以,這頓飯從十二點半吃到兩點多,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喝得興起。
但是,在推門出去讓服務員加酒時,被吃完飯的秦自強給看到了,於是走了進去。
見到省紀監委座,和一幫省上的人突然而至,喝的紅光滿面的眾人,既驚訝又熱情地起身迎接,畢恭畢敬地敬酒。
秦自強看著面善,但卻當著眾人的面,提及張元良的「賣妻求榮」,好生奚落了一番,說的張元良面紅耳赤,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如此一來,讓本來氣氛還算和諧的張元良和蔡副部座,一下沒了興趣,也就各自散了。
「老張,就為這點事,犯得著想不通嗎?人家秦委座奚落你幾句,也是應該的,誰叫他是紀監委的,風紀歸他管。你也不想想,這次舊帳重提,乃是因為省里上面在鬥爭,秦委座要是對你有很大的意見,就不會在飯店裡奚落里幾句,而是紀監委里跟你心平氣和地談話。」
廖秀冬聽了張元良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聯想到張寶說過,他眼下站在鄧燕紅這邊,與董斯平、賴華鋒,甚至還有燕京的鄭無極,正在相鬥,這下立馬明白舊帳重提,乃是省里鬥爭,再說直接點,是省里鬥爭涉及到張寶,這才有讓張元良等人離婚的事情。
於是廖秀冬淺淺一笑,寬慰張元良道。
「秀冬,你說咱倆離婚了,省里就不會處罰我了嗎?」
張元良也不是笨蛋,如果真要按規章制度辦事,張寶在省網路安全總隊時發表的那番「豪言壯語」,組織上就該對自己動手了,那會還是王銘德主政的時代,都沒有因此處分過自己。
在朱崇舉事件之後,這事就更沒有人提起,有些人還因此非常羨慕自己,把老婆的剩餘價值,發揮到了最大。
這會都過去好久了,省里卻再翻舊帳,並且明說,只要不離婚,就會從重處罰他。
換句話說,就是要打破他跟張寶之間的平衡。
所以,廖秀冬這麼一說,讓張元良心情好受多了,凝重的神色,舒緩下來,起身去倒了杯水,坐下來喝上一口。
「只要咱倆離婚,組織上當然不會處罰你,他們的用意,在給小寶添堵,而不在你。」
廖秀冬不假思索的說道。
「可是,咱倆離婚了,張寶對我的承諾,會不會失效啊……」
張元良憂心忡忡道。
要被提拔成關鍵部門的副廳級幹部,通常要走省常會,經研究決定這個程序才行。
如果省里沒人,這步怕是邁不上去。
「不會的。小寶不是那種人,說出去的話,他是絕對會兌現的。」
廖秀冬明白老公的顧慮,當初之所以同意自己與張寶在一起,還不是自己一慣給他戴綠帽,再多加一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不如撈取些實質性好處。
所以,當初張寶對張元良的許諾,張元良更多的是當成一種美好的,但卻是空洞的許諾,還不如現金來得實惠些。
畢竟,張元良要被提拔成副廳級幹部,這一步邁的有點大,就不是想干就能幹得成的。
「但願如此吧。不過,咱倆離婚,我是不會讓你凈身出戶的,更不會拿張寶賠我的五百萬。我只要車子和那套大明苑的房子就好。至於孩子,歸我來管理,你負責出錢就行,怎麼樣?」
張元良笑了笑,離婚條件他早就想到了,越是對廖秀冬好,越能讓她內疚,越能讓她去催促張寶辦事。
「老張,你放心,咱倆離婚不離心!唔唔……我是喜歡小寶,可我也不想離開你!以前我那樣頻繁出牆,你都持寬容的態度,我就覺得很對不起你,所以,我才堅決不肯與你離婚。現在,卻因小寶之故,硬逼著咱倆分手。你說,我是不是你的災星,給你帶來霉運啊?」
廖秀冬一聽張元良的離婚條件,一下動了感情。
不為別的,張元良這人,還是非常愛她的,可廖秀冬天生的騷力,讓她不得不出去找食吃。
兩人也不是沒認真談過分手的問題,但張元良最終還是容忍了廖秀冬,畢竟他滿足不了廖秀冬,她在外邊玩膩了,早晚還得回到家庭。
廖秀冬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張元良對她的寬容,她還是看在眼裡。
自打跟謝海峰不清不楚后,她就想搞忘年戀,如此能讓張元良好受些,畢竟老女人玩小男人,怎麼著也是老女人在享受,可以讓張元良在外面,稍微抬起頭來。
但這次,忘年戀的確變成了現實,老公卻因此受連累,最終還落得離婚的下場,這對張元良,無疑就是一次嚴重的傷害。
「秀冬,談不上什麼傷害不傷害的。好了,我就是來跟你說這事。不過,我還是看好張寶,最終他能贏,將來咱夫妻倆,肯定能跟著沾光的。」
張元良點了點頭,他就是在賭,賭張寶能不能贏。
若張寶勝,絕對能讓他更上一層樓。若張寶敗,他付出的也就是丟官而己。
況且還不見得就一定能丟,畢竟他無恥的名聲,已經在外了,取勝方不一定要趕盡殺絕,說不定,還就是要保留他這個負面榜樣呢?
「老張,那咱就去辦手續吧。」
廖秀冬挽著張元良離去,有這樣善解人意的老公,還能說什麼?
此時是專屬於老公的時間,情郎就暫時靠邊站了。
將來定要張寶對張元良多多照拂,爭取提拔成副省級幹部!
張寶苦笑著跳了樓,獨自離去,以至於紅繡球婚慶公司的員工,明明看著張寶進去了,廖秀冬跟著張元良離去了,卻遲遲不見張寶出來,還犯了納悶:張寶難道是飛走的嗎?
張寶去哪裡呢?當然是去找黃佩珊。
來到蓉麗園小區,張寶直接開門進去,老早黃佩珊就給了他一把鑰匙,歡迎他隨時過來。反正這處住宅,就成了她和張寶專門約會的地方,老公和孩子要見她,則去另外一處地方。
黃佩珊不在家,張寶便打坐修鍊等待,沒辦法,總不能真端著主人架子,讓黃佩珊提前在家候著吧。
聽到了開門聲,張寶知道黃佩珊回來了。
不過,張寶並沒有停下打坐,一是功法正在運行,二是向黃佩珊表明他早就到了,在此專候她的「誠意」。
黃佩珊沒有打擾張寶修鍊,而是去洗澡。
洗完澡后的黃佩珊,站在張寶身後,靜等張寶打坐完畢。
這不,待張寶收功之時,黃佩珊恰到好處地從後面把張寶抱住,隨後,笑嘻嘻的臉龐,便從側面映入了他的眼帘。
這樣還不夠,黃佩珊還用某處最柔軟的地方,在他後背上輕輕重重擦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