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返工(下)

楊雲看到冰涼冰涼的鍋，氣不打一處來。楊雲對著家燕吼道：「懶去死，上來就知道睡覺，飯也不燒。」家燕躺到床上罵道：「你沒長手啊！癱手癱腳啊！要我燒飯。」楊雲也沒好氣的說：「你神經病啊！好端端的罵人幹嘛？」家燕罵道：「你爛嘴呀，你沒罵我啊！」楊雲不甘示弱的說：「你事不做事，你躺在床上幹嘛？」家燕依舊怒氣沖沖說：「我都做不來了，還要我去做，我做也是返工。自己拆還要挨你的罵。」楊雲懟道：「不會做，誰天生會做，不會做不能學嗎？」家燕委屈的說：「我問你你又不教。」楊雲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你問我，我怎麼可能不教呢？」家燕哭的一抽一抽的說：「我又不是沒問你。」楊雲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說：「你問我時聲音大一點，我可能沒聽到。再說了，今天也是新款。我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你也知道這個款式那麼難做。主要是片數太多了。」家燕說：「就算那樣，你也不該對我發脾氣呀！你還罵我。」楊雲說：「好好好，我不罵你了，我去煮麵條去了。」

吃完飯後，他們又來到車間。楊雲繼續做他的前片，家燕問：「我該做什麼？」楊雲拿出袖子說：「你做袖子吧！這是我做的一件，樣子在這裡啊，你自己看。」家燕說：「我看不懂。待會兒做在哪裡叫我還差不多？否則我不做。」楊雲說：「你先看咯，做不來了我再說唄！」家燕說：「我不管，反正做錯，我不拆。是你叫我做的。」楊雲說：「先做先做。」王剛對於兵說：「老鄉，我把這貨讓給你了？」於兵說：「你做了？這貨這麼難做，我也不想要。」王剛說：「你要做我兩包貨都給你。」於兵說：「兩包貨那麼多。你看看老張要不。」張大梁的老婆說：「不要，我還準備做完了打麻將呢！」三腳牌鬼的老婆從外面進來。王剛說：「老闆娘這會兒我不想做了。你把這貨給他們吧。」三腳牌鬼的老婆說：「你做了，這貨給他們，估計他們也不要。」王剛說：「老闆娘，這貨我真的不做了，我不管了。」三腳牌鬼的老婆說：「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呢？」王剛說：「我老婆她不想做，她要出去玩。」三腳牌鬼的老婆說：「你這樣，我以後發貨我只能一包一包的發給你了。」王剛說：「隨便!」然後拿著茶杯走了。三腳牌鬼的老婆看著他的貨說：「這人真是的。」於兵說：「老闆娘，你也別怪他他們那麼年輕的夫妻，肯定喜歡去玩玩的。」張大梁說：「嘿嘿！這時候不出去玩，什麼時候出去玩呢？人還是年輕時候好哇！」三腳牌鬼的老婆說：「這兩包貨你們兩家一人一包吧！」於兵說：「這話這麼難做，老闆娘，你把它們都拆幾包吧！咱大家幫幫忙一起做啊。否則我們兩家要做到什麼時候？」就這樣，他的貨被分成了四份。不愛說話的母女一份，老於一份，老梁一份，楊雲一份，每家分到了十件衣服。於兵的老婆看了看分過來的貨說：「哇，啊桀桀，這貨搞的的這麼亂。到時候怎麼做？」張大梁的老婆說：「我家的不是一樣。」楊雲說：「你們兩傢伙，人家都幫你們做好了。還說不好做。」張大梁的老婆說：「那我們兩家換了。」楊雲說：「分都分好了，反正現在分給你是你的了。」於兵老婆說：「你要不要，要，我現在就把這貨轉給你。」楊雲說：「不要。再要！我不知道要做到猴年馬月。」家燕對著楊雲說：「做事，哪有那麼多屁話說。」楊雲低頭做事。張大梁的老婆說：「還是這對年輕的夫妻勤快，做事這麼賣力。」楊雲說：「沒辦法啊！不做事沒錢花。」於兵的老婆說：「這麼年輕就知道存錢，真是發財的命啊！」楊雲靜靜的做事看了一眼家燕，發現有幾片掉到地上，就從地上幫她撿了起來，看著她一直叫穿著高跟鞋，一隻腳光著襪子在那裡踩平車。楊雲說：「你做事還穿高跟鞋，再說你那一直光著腳不冷嗎？」家燕說：「鞋都濕了，沒鞋換。」楊雲從前面找了幾塊廢布片遞給家燕，說：「用再不把你那隻腳一下吧，這樣好一點，不那麼冷。」然後楊雲把掉到地上的布片整理了一下說：「誒誒，你這個又做錯了。」家燕看著楊雲。楊雲拿著她做的布片對她說：「你這個是把前片跟前片合上去了呢！那另外一邊過來。這個要一塊前片合一塊后片合在一起。你看應該是這樣接，你接了多少這樣的？」家燕說：「你早不說我這邊都接完了。」楊雲說：「你看我做的那個樣子你也知道了。一個前面接個後面，然後中間的圓弧，是吧？合一下就可以啦！」家燕說：「我就說我做不來吧，你還要我做。現在做錯了又要返工，又要我拆，我不做了。」家燕轉身就上樓去了。楊雲幫她拆好后，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後上樓去找家燕說：「我拆完了，咱們下去繼續做吧！」家燕生氣的說：「不做，人家年輕的夫妻也不做。我幹嘛要做啊！做錯了還說我。」楊雲從床上拉起家燕說：「人家有錢，我沒錢。不做怎麼行呢？」家燕提要求，說：「要我做可以，我做錯了不能說我，還有我最多做一個小時就下班。你必須答應我。」楊雲感嘆的說：「你不做我要做到什麼時候啊？這麼難做，而且又那麼多。」家燕說：「貨是你要的，誰叫你要那麼多。」楊雲說：「沒辦法啊，不做哪來的錢哪？」家燕又往床上一躺說：「你答應我就去，你不答應我就不去。」楊雲不想和她爭辯，於是說：「好好好，我答應你。」家燕跟著楊雲慢慢的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