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保鏢,貼身的那種
「嗯,不錯!」秋兮公式化讚歎一句。
陸清鴦小手拍了拍胸口,小聲嘀咕一句:
「還好還好,幸虧沒被pass掉!」
秋兮覺得這個女孩很單純可愛,不禁讓她想起了陸北歌。
「鴦鴦,你去幫我準備套衣服,我晚上要穿。」
她得跟陸北歌見一面,陸家跟聞氏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得先搞清楚。
至於聞墨給她的檔案袋,她看過了,裡面確實清楚記錄著聞赫與陸家的往來,有照片和通話記錄左證,但裡面並沒有提到陸北歌。
陸清鴦說:「衣服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正裝七套,一周不重樣,便裝十套,適合各種場合的都有!」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倒讓秋兮感到意外。
陸清鴦:「昨天啊!昨天一位夜先生給了我您的尺碼,讓我為您準備的這些!」
夜先生?
夜九!
他還真善解人意!
不知怎的,秋兮就想到了那雙游移在她纖腰上的大手。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秋兮壓下心頭異樣,對陸清鴦道。
「好的,秋總。」
陸清鴦出去后,秋兮撥出了一個四年都沒有撥過的號碼,然而,直到電話自動掛斷,對方也沒有接。
陸北歌,你是沒聽到,還是不願意見我?
以聞墨的高調,陸家肯定已經知道他來川海了,如果陸家參與聞氏內鬥,必然也已經第一時間知道川海分公司執行總裁是她,那麼,陸北歌是不想接她的電話!
無論如何,她都要再試試,她是聞墨平衡川海陸家的突破口,而陸北歌就是她打入陸家的突破口!
就在她拿起手機想再次撥號時,手機突然響了,秋兮心裡激動了下,但當看到來電顯示是封聖昀時,激動變成了沉重。
「喂。」她接起。
「小兮,到那邊還好么?川海這個季節空氣潮濕,你皮膚容易過敏,記得常備抗過敏葯。」
封聖昀的這段話讓秋兮直覺他做了什麼錯事,在示好,是因為昨晚的酒會上,他因為和她鬧彆扭而遷怒曉蔓么?
「這邊還好,我會照顧好自己。」她終究沒有去問。
一個男人願意為了自己犯下的錯誤去向你低頭,就證明他是在意你的。
秋兮見過很多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而吵架的情侶,有時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到上一秒還勾肩搭背你儂我儂的兩人,下一秒就互指對罵,甚至大打出手,而當聽到他們的吵架原因時,令人啼笑皆非。
也許那就是他們生活的調劑品,愛情的催化劑,秋兮也曾想過,她和封聖昀之間也許就是缺少這樣的調劑品,但每每這個時候,她又不想讓自己變成那種幼稚的人。
兩人沒聊幾句就掛了電話,沒一會兒,秋兮手機進來一條信息,是個陌生號碼,但署名卻是她熟悉的人。
信息內容是:
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晚上出來見面聊吧,我會讓秘書給你發時間地點,陸北歌。
陸北歌肯主動約她見面,這算不算一個好的開始呢?
..........
海棠居
川海最令男人們趨之若鶩的地方。
在川海有這樣一種不成文的說法,來到川海,可以不品川海名菜,可以不覽川海名勝,但不得不來海棠居,否則,就不算來過川海!
當然,以上的說法僅限男人,這裡不接待女性顧客。
「您知道男人的兩大愛好是什麼么?」
「說說看!」
「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
「呵,有點意思!那你們女人的愛好是什麼?」
「當然是和窮人談金錢,和富人談感情嘍!爺,要不要跟我談談感情呢?」
「哈哈!我看這個可以有!」
男人已過花甲,女子年芳二八!
這裡就是海棠居,一樹梨花壓海棠!
龍翅海棠,海棠居最尊貴的包廂。
「爺,我來幫您倒酒!」
川海女子多清麗婉約,而面前這位,過於風塵。
男人眉尾輕挑,好看的桃花眼只在她臉上刷過。
「滾!」
男人骨子裡對女人有著強烈排斥,他認為女人是世上最愚蠢的生物。
此刻,他正在想剛才進門時聽到的那段對話:女人的愛好是和窮人談金錢,和富人談感情!難道那個女人是嫌棄他的職業?嫌他窮?
「爺是第一次來吧!」女人笑著問。
她不是沒有聽出男人那一聲「滾」有多嗜血殘暴,但總有那麼一種人,能讓你甘願去做撲火的飛蛾。
女人自顧自倒起酒來,「我是這裡的花農,需要我為您介紹朵精品海棠么?保證是良家少女!」
男人當然知道她口中的海棠不是真的海棠花。
女人跪在地上,把剛倒好的酒緩緩推到男人面前,身體沒敢靠太近,以往,她都會順便送上自己香軟的身子,可這個男人雖然讓她看一眼就心跳加速,卻只能望而卻步
他身上的氣場太強,太冷!
女人故作鎮定,混跡風月場所的她知道這種男人不能硬往上貼,於是,扭了扭無骨的身子,嗲聲嗲氣的問:
「爺,這裡沒床單,怎麼滾呢?」
女人壯著膽子試探著摸向男人修長的指,在她還沒碰到之前,男人幽邃的眼眸忽而迸射出一抹狠戾。
女人嚇得渾身一顫,還來不及收回手,已經有人上前朝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掌劈過去。
黑衣手下手起掌落,動作行雲流水,這要是讓她碰到主子的手,不僅這女人要倒霉,估計連自己小命也不保了!
「丟出去!」男人冷漠吐出三個字,女人就像被拎垃圾一樣丟了出去。
片刻后,又一個黑衣手下進來,附身在男人耳邊低語道:
「九爺,剛剛情報組發來消息,秋小姐避開保鏢單獨出門了。」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唐門九爺,姓唐名李,號稱血閻王,是令整個華國談虎色變,聞風喪膽的地獄王者。
「不知死活!」
唐李菲薄的唇一揚,輕吐出幾個字。
手下已經把剛才女人倒的酒拿走,重新為主子倒了一杯。
唐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明明是喝慣了的牌子,今晚,怎麼喝出一股淡淡的酸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