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出現
()韓平看著美大叔離去的背影,略微擔憂的說:「他去的是小白的房間,沒關係嗎?」
李淮璟不聲不響將她拉進了房間,才不去理會那人的死活。
一進門,韓平便被李淮璟壓在門后,胡亂親吻片刻后,才氣息不穩的在韓平耳旁輕問道:
「今天去哪兒了?怎麼碰上他的?」
李淮璟近在咫尺的柔雅聲音讓韓平一陣耳根子發燙,捂著耳朵推拒掩飾道:
「你不是派人跟蹤我了嗎?我去哪裡你怎會不知?」如果不是有人通風報信,他又怎會回來的這樣及時?
李淮璟輕笑著放開了她,走至床前,將腰帶掛在衣架上,韓平則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不甘不願走到茶桌前倒水喝。
可是,剛倒好的一杯茶水,還沒喝就被某人打劫,對他比了比拳頭,眼神威脅一番后,才認命的又倒一杯。
「你想找那些人幹什麼?」李淮璟喝了杯水后,唇色潤澤,平靜著臉問道。
韓平在他身旁坐下,故意賣關子道:「自然有用。」
可是,還沒得意多久,李淮璟便湊過來,摟住她的肩膀,將她完全壓迫在下,細密親吻著她的耳廓:
「怎麼?對我還保密嗎?」
韓平臉紅的想推開身上的大山,卻無奈被他越纏越緊,最終無奈才放棄了掙扎,本來很正常的問話,硬是被他搞出了曖昧,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保密什麼呀。你又怎會不知我想幹嘛,何必要問呢。」不得動彈的韓平有些氣惱,說話口氣自然沖了起來。
好在,李淮璟絲毫不介意,反而將人摟得越來越緊,他將下顎抵在韓平的肩上,臉頰貼在她的頸項,默默感受著她血脈的跳動。
「呵。」他輕笑出聲:「你想要參軍?」
韓平微微向後退了退,正色看著他道:「按照大京的律法,只要集結五十人,便可自主參軍,成立隊伍。」
李淮璟微微勾了勾嘴角:「那找齊了嗎?」
韓平聳了聳肩,答道:「還不知道呢。到底有多少人,還要看三天後。」
「相信見過你手段的人,應該不會錯失這次機會。」李淮璟微笑著撫上韓平的臉頰:「只要他們還有點血性的話。」
韓平微微一笑,結束了這個話題,她將雙手掛到李淮璟肩上,下巴對屋外揚了揚,道:
「我的問題解決了,現在輪到你了。他是誰?你又在怕誰」別告訴他,先前他的緊張只不過是看到師叔的興奮哦,她可是不會相信的哦。
李淮璟將韓平的手臂拉下,攥在手中捏道:
「他是我師叔,不是告訴你了嗎?」
「他叫什麼?」韓平接著問道。
「蘇莫行。」李淮璟從善如流。
「幹什麼的?」韓平不依不饒。
「以前是劍客,後來被廢了一身功夫,就潛心鑽研醫理,現在,應該是個大夫吧。」李淮璟知無不言。
韓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武功被誰廢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問題有爆點。
只見李淮璟稍微猶豫片刻后,才道:「被……我師父。」
「你師父?」韓平想起了蘇青說,李淮璟是他的師弟。
「那你師父是……唔……」
韓平永無止境的質問,終於激起了李淮璟的反抗,他以不容置疑之態度,風雷雨電之手腕,一下子便截獲韓平的嘴,屋內的氣氛瞬間升高,韓平想拒絕,奈何身體卻由不得自己般,竟然按著李淮璟的動作,將雙腿纏到他的腰肢上。
剛感覺到被移動,韓平就被重重的壓在床鋪上了,李淮璟無賴的聲音在耳旁道:「你上次說過,只要我要,你變給我。現在——我就要,你給么?」
「你發什麼神經……別岔開話題啊……」韓平竭力阻止李淮璟的雙手在她身上撩撥點火:「喂,現在時間不對,你,你師叔還在呢。」
「不管他。」李淮璟埋在韓平頸項間,含含糊糊道。
「喂!」韓平猛的發力,不再由他胡鬧,一把將人從身上推開,白了他一眼后,這才坐起整理衣服。
那廝見韓平來真的,也不敢再糾纏,等到韓平整理完衣服走下了床,他還慵懶的賴在床上,美人橫卧,媚眼如絲的盯著韓平,修長的手指自袖中扯出一張紙,拿在手中顯擺。
估摸著,這可能是他的誘敵之計,韓平本不想理他,卻見他眉眼俱笑,她又忍不住的好奇,走過去,結果李淮璟手中的紙,打開看了一眼。
只見一連串的人名躍然與紙上,韓平不解:「這是什麼?」
李淮璟笑答:「百勝軍的名單。」
韓平想了想:「百勝軍……韓祁的百勝軍?」
李淮璟得意洋洋的點了點頭,韓平對他晃了晃紙,又問道:「你從哪裡得來的?」
這廝不過進宮一趟,竟然弄到了這麼機密的東西,其勢力分佈實在不容小覷啊。
「這份禮物,喜歡嗎?」李淮璟單手撐住腦袋,任由烏黑潤澤的髮絲自指尖流淌而下,落在素凈的床單上,更顯嫵媚。
韓平看著他的樣子,冷笑一聲,便取出火摺子,將紙張卷卷燒掉了,李淮璟像是早就料到了她此舉般,見她燒紙也不阻止,反而揚起了嘴角說道:
「你不願背地動手,可不代表別人不會對你使黑手,到時候要是輸了,別忘了來我懷中哭泣,我會好好疼你的。」
對於李淮璟欠扁的話語,韓平白了他一眼:「要贏得光明正大,讓人心服口服,才是一勞永逸的做法。」
李淮璟敷衍的拍了拍手:「高見啊高見!韓小姐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韓平指了指屋外:「你師叔,就真打算讓他在我這兒?」
「他雖無功夫,但醫術了得,尤其善於煉藥之術,待在這裡對你沒壞處的,相信我。」李淮璟笑著說道。
韓平扭頭:「煉藥?」
「沒錯!你跟他相處久了便會知道。」李淮璟懶散的自床上坐起,一邊理著頭髮,一邊說道。
「可是你先前不是說,留他在,我可能會有危險……」韓平將他的一隻鞋踢到他面前,裝模作樣道。
李淮璟看都不看她便回道:「不留他在,你更危險。」
「誰要殺他?」韓平抑制不住內心八卦的。
「不是殺。」李淮璟仗著身高之便,按住了韓平的腦袋:「是愛。」
「愛?」韓平驚呼:「誰會愛他愛到要殺他啊?你師父?」
李淮璟沒有答話,但那表情明顯就是默認了,韓平再次被這件事情震驚到,她只是隨便猜猜,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借問,你師父,是男是女?」
李淮璟避開她的身子,便朝房門走去,走到門外時,才慢悠悠回了一句:
「不告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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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璟被皇帝招入宮中后,皇上怕他拒婚逃跑,便調了兩百御林軍,將之早早送回定王府中看管起來。
他仗著自己武功高,便抽了空子去找韓平,沒想到密報中的男人竟然會是自己的師叔。
但事已至此,他弄清楚情況了,行為也不好太過囂張,定王府還是要回的,所以就沒有留宿在韓平家。
第二日清晨,韓平在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蘇莫行和小白,不知道一大早去了哪裡。
李淮璟的師叔,就是師叔,他雖然沒有傲人的武功,但是親和力絕對足夠,想她家的小白是何其兇猛的寵物呀,平日里就是韓平多吃一塊糕點,它都能跟她吼半天,但是,蘇莫行昨晚可是霸佔了它的床啊,那小畜生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真是太叫人心寒了。嗚嗚嗚……
韓平吃過了早飯,便想著去看看老劉,她去塞北之前曾去過一次,那老小子竟然鬧歇業,也不知為何,現如今她回來之後,又有好些事情,也沒去看過他,現在想來,真是不夠意思啊。
從集市上買了些點心,便朝著老劉酒鋪的方向走去。
可還未入巷子,韓平便感覺到了一股陰鷙的力量,壓迫著她的神經,好像連步伐都沉重了幾百倍的感覺。
她不解的看了看天,只覺得老劉家上方都比其他地方要來的陰暗,像是被天兵天將大軍壓境般迫人。
韓平看向其他人,又覺得其他人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街上的人們說笑的說笑,談天的談天,買東西的買東西,爭執的爭執,算賬的算賬……都太正常不過了。
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懷著那種忐忑的心情,韓平舉步艱難的走到了老劉酒鋪門前,抬眼一望,便見老劉正襟危坐,神色凜然,這樣的老劉,韓平從未見過,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名女子……
光是看背影,就覺得此人定是天人之姿,全然不見女氣,獨秀軒然的氣質卻叫人望而生畏,韓平被她身上的氣場徹底震懾住了。
兩大高手對決,沒有招式,沒有心法,有的只是意念與罡氣,那女子與老劉對面而坐,他們沒有談話,沒有動作,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著,壓迫性的氣圈便從他二人身上強烈散發出來,以至於將酒鋪的上空都影響到了。
這……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