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前女友算什麼
小張助理:「怎麼可能會覺得無聊?還可以在網上或朋友圈多晒晒美照和奢侈品……有時候,拍一張滿意的自拍,再P到完美驚艷的曬出來,也要花一整天的時間的呵。」
阮星楠:「還真是無聊。我隨便自拍都很美,所以不用P一天。」
小張助理:「呃……失敬失敬。」
原來所有的美女,都會有自戀的時候。
阮星楠側臉偎在程纓的耳邊:「我告訴你,這傢伙完全不像是個助理。」
程纓也小聲道:「你的團隊里,有誰會像他自己的角色?我像經紀人嗎?蘇蓮宜是助理嗎?營養師是營養師嗎?」
阮星楠啞口無言。
確實,在她的團隊里,個個都是駱天朗安排好的人。
經紀人不像經紀人,營養師不像營養師,甚至她,也有點兒不像自己。
阮星楠本來應該放假,所以,劇組的人,並沒意料到她會回片場。
而阮星楠,為了不搔擾大家的工作,還選擇了輕手輕腳的從側邊的小門處,進入劇組拍攝區。
因此,背後說三道四的人,便可以十分放肆、百無禁忌。
副導演和場務在嘮嗑:「今天最大牌的明星不來,我們總算鬆一口氣。」
副導演:「昨天她耍大牌,顧大大氣得臉都綠了。哈哈,讓她放假,也是因為,大家都不想見到她。」
道具組的走過來:「我可冤枉死了。差點成了殺人幫凶。」
表情最委屈的是孫白樺:「你慘得過我是殺人兇手?老實說,一定是場地有異物或者什麼意外,導致有碎片飛起。那塊碎片射向她的身體,那也是因為她的助理擋了一下。她不擋的話,說不定根本就射不到她。」
旁邊的幾個在起鬨:「對啊對啊,孫姐這次最冤。」
孫白樺繼續賣慘:「她那個小助理還威脅我了。」
副導演好奇:「怎麼威脅的?」
孫白樺:「她說:你,完了。」
「嘩,太囂張了吧?她們當自己是誰啊?」
孫白樺冷嘲熱諷的:「人家可是駱天朗的女朋友。」
旁邊在候戲的女配角走過來:「呸,前女友算什麼東西?駱天朗已經有新歡了。」
孫白樺如遇知音:「你也看到了?說是駱天朗和一個不出名的演員約會,被捉現行了。」
女配角謝雲馨來了興趣:「那個趙私語,此前無聲無息。就不明白,這種娛樂圈的小透明,是怎麼攀上駱天朗的?」
孫白樺:「人家再透明,能及得上當初的阮星楠透明?當初的阮星楠可是還沒有出道,還是呂晶晶的小助理。」
「也對,駱天朗真是品味特殊。」
大家一番感嘆,卻氣得剛走進場的蘇蓮宜一陣哆嗦。
她站出來要與大家理論,挺好胸膛「哼」了一聲。
正在議論八卦的眾人,都被蘇蓮宜嚇了一跳,抬眼,還看見阮星楠站在蘇蓮宜的身後。
阮星楠舉著小手揮揮,對著大家微笑:「嗨,早上好。」
「早上好!」
大家心虛的與阮星楠打招呼,並飛快的散開。
背後說人壞話,卻被當事人全部聽到齊,這種處境真是尷尬得不行。
副導演硬著頭皮迎上來:「小阮,怎麼不在家裡好好休息?」
阮星楠笑得親切又平和:「不敢,我怕不來的話,會被人說耍大牌,不尊重導演。」
副導演的臉皮僵了僵,實在不知道如何回應了。
阮星楠這一句話,實則就是在懟他剛才那一番話里,對阮星楠的指責。
阮星楠從副導演的身邊路過,卻又停下身子,嘆氣道:「劉副導,我對顧導和劇組的所有人員,都很尊重,也很熱愛這部戲。我會好好工作,不會耍大牌的。」
劉副導:「嗯嗯嗯。」
阮星楠徑直走開,蘇蓮宜跟得緊緊:「你為什麼還要和他解釋,這種人,就應該揍他一頓。」
「小蘇。」阮星楠突然回身,對著蘇蓮宜語重深長:「如果片場里,只有一個人針對我,那是那個人的問題。但如果全部人都認為我有問題,那我肯定有哪兒做得不夠。」
蘇蓮宜:「你受傷了啊,還是你做得不夠?」
阮星楠沒有理會她。
蘇蓮宜,程纓,甚至是駱天朗,都不會明白她的感受。
她在娛樂圈,其實算是個新人,很多人捱很多年也得不到她現在的資源和熱度。
她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和資本耍大牌,或者拿自己當一回事。
她跟過呂晶晶,看過在歌壇大有名氣的呂晶晶,在片場只演一個女三號,也得向同劇組的前輩、導演、製片人、各個組的主管獻媚討好。
在你的腕兒還不夠大的時候,你必須要有一個身為後輩、身為小人物的自覺和謙卑的態度。
而她,一直以來在娛樂圈,在劇組,給人的感覺,都顯得張揚、囂張、高傲。
從前,她是駱天朗的女朋友,旁人即使看不順眼,但也只能容忍。
而她,不應該以駱天朗的名義,而給人這麼傲慢的錯覺。
她其實,想做一個謙遜、守禮、好學、上進的晚輩,從頭做起。
這也是,她一直堅持與駱天朗玩地下情的原因。
因為她不想,再以駱天朗的女友的身份,在娛樂圈「橫行霸道」。
她安靜的走到孫白樺的身邊,突然一拍孫白樺的肩膀:「孫姐。」
孫白樺聽到她的聲音,嚇得整個人驚跳起來。
她回身瞪著阮星楠,眼神閃躲。
「不好意思,嚇到您了?」阮星楠連忙輕聲說道:「對不起,昨天我的助理,對你說了不得體的話。我代她,向你道歉。」
孫白樺正中整理戲服,聞言錯愕的瞧著她。
孫白樺的臉上表情變化明顯,她卻努力的裝出平靜的樣子來:「阮小姐言重了。昨天事出危急,你的助理太緊張你,我能體諒。」
「謝謝!」阮星楠鬆了一口氣的微笑:「對了,要是你那塊小小的碎鋼條射中我的腦子的話,你可得背個殺人罪了。」
孫白樺急急的否認:「不會的。那鋼條不是打你頭的。」
「那是打我哪裡的呢?」
阮星楠側臉,像是故意半眯起來的眼睛,閃閃灼灼的光芒,她微彎的唇瓣翹起,明明在笑著,卻讓孫白樺像置身寒冬一樣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