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紅楓寺

第3章 紅楓寺

瓣風今天終於脫離了江湖騙子的身份搖身一變成了小口吃飯的文明紳士,可紳士就該有紳士的樣子啊,把所有人的早飯都移到自己面前吃是什麼鬼?殿下您能不能注意些形象?

瓣風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把臉面看的比命還重的人,直到女皇命令他輔佐斗黎...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忍。

「我知道,優雅。」斗黎說完話后狼吞虎咽的吃著面前的豐盛早餐,稀里嘩啦的吃完后滿意的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深沉而隆重的抱怨說味道不行,下次改進。

挺著筆直腰桿坐在餐桌前等待用膳的右護法一聽斗黎說這話瞬間肚子就感覺飽了。

依靠別人活下去,還嫌別人不夠完美,這是什麼心理?未成年人的怪物心理?

荒野叢生的原林里佇立著一座現代化的房屋,若是放在古代那一定稱得上是帝王的宮殿。

這是龍族少女的家。

「我昨晚救了你的命。」火烈擺弄著垂落在左耳邊的一縷紅色秀髮,看上去漫不經心,牧凡用誰要你救,死有什麼大不了的鄙視目光看著她,覺得她是有事要找他幫忙才會說這種話,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越過一厘米他都會動怒。

但其實火烈只有遇到重要到骨子裡的事時才會做這種動作。

冰寒將一杯冷氣騰騰的咖啡恭敬的端到火烈面前,姐姐的眼神深邃而迷茫,弟弟一看就懂了,於是默默將咖啡放到楓木桌上,雖然他和姐姐的相識時間不長,但他總是知道姐姐的某些小動作代表什麼,例如火烈喜歡咖啡卻從不放糖開水泡好后立馬就要放到冰櫃里凍三小時,冰寒不像是火烈的弟弟倒像是她的監護人,她的男朋友,他對她的照顧從他們遇見那天起就無微不至。

對,你救了我的命,我應該感謝你,可我其實早就死了啊,在三千年後,在你的記憶里那個暗紅色的戰士已經隨世界一起毀滅了…牧凡起身背對著火烈,他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裡面像是有火焰一樣。

「你就是牧凡嗎?牧魂王凱召喚人?不像啊。」火烈將左手放在腰間,看上去她有些失望。

「看來你是不想要腰帶了。」火烈開了個不算玩笑的玩笑,儘可能的緩解此時的壓抑氣氛。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你們是什麼人?」牧凡很想生氣,但面前的火烈漂亮的真的讓人生不起氣來。

世界無刻不在改變,牧凡本該是人見人愛,三觀極正的優秀人類,可他的記憶性格隨著斗黎,火烈等人的到來而改變,這就說明亞蒂斯項鏈中的正義能量有所流失,牧凡沒有召喚白羊星凱的能力,黎王的能力也隨之減弱。

火烈突然拍掌,冰寒立即呈上腰帶,火烈心間一動,就利用亞蒂斯卷預將正義能量強行灌入腰帶,如果瓣風此刻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只有女皇斗魁才能使用這種能力。

「謝謝你,但,這東西不是我的。」牧凡的聲音很是冷漠。

腰帶的能力是恢復了,可依舊是破損狀態,外觀和三千年前那人的腰帶一模一樣,火烈開始看見這副鎧甲出現還有些懷疑,可現在她再次確認牧凡就是牧魂者。

是三千年後的牧凡救了火烈還是三千年前的火烈救了牧凡?牧魂者死了,火烈卻活了下來,她回到過去救了牧魂者的前身牧凡,按照正常的劇本套路火烈就該和牧凡一起大戰魔魁手撕心神拯救世界,那樣牧魂者和火烈就都不用死了,可命運從來都是個瘋子,明明眼前的東西是沙漠中長滿倒刺的仙人掌,他卻硬要把它變成朝陽下伴著雨露音樂跳舞的向日葵,命運也想努力改變吧,但生活每天發放給他的都是包裝成向日葵樣子的仙人掌,他多想有天能遇到真正的向日葵啊,那樣自己就不用裝成仙人掌了。

牧凡就是棵帶著軟刺的仙人掌,雖然他內心是棵伴著陽光雨露生長的向日葵,但也許直到他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他的命運彷彿從一開始就決定好了,臣服於正義,還是附庸於黑暗,總有人為他指引方向,明明不想這麼做,卻敗於自己內心的軟弱,他就連開口說不的勇氣都沒有。

牧凡撫摸著桌上的腰帶,最開始明明是拒絕,可看這模樣明明渴望的不得了,這是什麼定理?

腰帶擺在桌上,牧凡仍然不語,就像曾經課堂上發獃的小屁孩一樣,可現在他已經長成大男生了啊,男生沉默,代表什麼?拒絕。

「冰寒!」火烈強壓下言語中的怒火,右手握拳輕輕的往桌上一拍,楓木桌立刻斷成兩節。

「我要吃了你!」冰寒站在咖啡機旁端著咖啡,舌頭都伸出去了就想小酌上那麼一口,結果聽到姐姐叫他,那就只好臨時轉移目標了。

「吃什麼?閉嘴!餓了冰箱里有凍肉!」火烈真怕有天他把自己也吃了。

「把這人給我攆出去!」火烈補充道。

砰,門關了,腰帶也沒了。

醫院天台處。

一隻長著白色骨翼的魔魁看著地面流動的白色能量體,發出幽冥般的嚎叫,是誰戰勝於白骨魔魁共生的雙類魁將並剝奪其肉體?這人如果不是因為瘋了就是因為其實力太過強大,連魁將的能量都敢不管不顧,忽然,白骨魔魁右手背處生出半米長的骨刃往地面上一點,白色能量體瞬間化為暗影能量融進其身,這個境界的雙類魔魁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消滅的,其肉體就算被消滅,但暗能量只要存在一毫,另一隻雙類魔魁就會為其尋找宿主,不久后能力就會恢復,這是雙類魔魁的一種共生默契。

門裡惠突然走了上來,她昨天拋下牧凡帶著藍小優離開了醫院,也許是腦子犯渾糊塗了,可都快一天了牧凡還沒回來,門裡惠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沒看見牧凡,總感覺心裡沉甸甸的,送藍小優上學后,門裡惠就莫名其妙的來了醫院,護士告訴她,可能是不想活了,在天台上發獃,也許讓他自己坐一會就好了,所有病人都有恐高症,不用擔心。

門裡惠想了想自己剛從孤兒院領養牧凡的時候,他看上去傻傻的,臉上的肉肥嘟嘟的,笑起來有酒窩,不像是那種得了自閉症的兒童,很明顯那是個陽光下的追夢少年啊,所以她把他帶走了,門裡惠當時沒有想過後來自己有天會到三十樓高的天台上找他。

她從來不放心他,卻總是將他拋棄。

天台上飄著白色的風,明明看不見,卻可以聽見呲呲的聲響,門裡惠走到天台邊,伸出右手想感受一下炙熱明媚的陽光,是那麼溫暖,正對太陽的方向,兩個影子出現在地面,門裡惠低頭看著外面,樹木連著黃土成圓,雲挨著高山成邊。

白骨魔魁將吸收的暗能量偷偷注入門裡惠體內,其露出邪魅一笑后便展白骨枯翼離去。

門裡惠的家從外面看上去就像是八九十年代的別墅,古老而奢華,神秘而璀璨,斗黎在房間里噼里啪啦的敲著琴鍵,瓣風拿著亞蒂斯卷預在講台上瘋狂指導。

「魔魁大致可分三類,普通,雙類,異類,強度也由此區分,普通魔魁成群生存,雙類魔魁結伴而行,如果雙類魔魁死了一隻,另外一隻必然不會獨活,除非等級相近於魁王...殿下!你有聽我說嗎?」瓣風有些氣急敗壞。

斗黎默默的撕開一包燒烤味薯片,丟到嘴裡嚼了一下然後舔舔手指說:「當然了,瓣風護法,我已經用出我畢生的最強狀態來聽講了。」

「那雙類魔魁都升到魁王級別豈不是無敵了,兩隻雙類魁王,結伴而行可以橫行世界了吧。」斗黎吧唧著嘴,又一塊薯片下肚。

「所以才說雙類魁王那樣強大的存在罕見啊,雙類魔魁一旦達到魁將的臨界點,再想進化就必須吞噬巨大能量,雙類魁將吞噬雙類魁將,這樣說您能懂吧?」斗黎若無其事的點點頭。

「雙類魔魁被魔魁一族所排斥,雖然雙類強大,但結伴后的雙類魁將是不會為了進化互相殘殺的,它們往往會選擇吞噬大量族人,或者吞噬另一組雙類魁將並以此進化,正因如此,魔魁一族是不會允許雙類魔魁存在的。」

「那異類魔魁呢?」斗黎吃完薯片后把袋子折好揣到了自己包里。

「異類?下課了。」瓣風心想我要是也知道就好了,可亞蒂斯卷預只提到魔魁三類,雙類魁王曾被光之聖殿前任殿主,女皇斗魁的父母消滅,應該是同歸於盡才準確,異類魔魁?只有小說里才有這種開掛存在吧。

「再補充一點,殿下你想兩隻魁獸就足以抗衡普通星凱,魁將甚至可以打贏兩副星鎧,魁王的力量更是可想而知。」瓣風儀態端莊的喝了口水清嗓子,斗黎學著瓣風的樣子,舉起水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魁王並不多,但一旦遇見,殿下,現在你也只能逃跑,遇到雙類魁王,更是只能跪地求饒,要是雙類魁王心情不錯的話還可能饒您一命。」瓣風合上亞蒂斯卷預,離開時略帶藐視的眼神飄向斗黎。

瓣風並不認為雙類魁王的力量足以戰勝亞蒂斯王凱,但他嘴上總是這麼說,他希望斗黎能輸一次來明白自己究竟處於何種位置,魔魁的力量本就是這世界最強大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為魔魁一族的消極內鬥,統治世界的不可能是人類,而亞蒂斯王凱終極裝備的使用許可權是全憑召喚人意志決定的,可就算解鎖女皇斗魁留給斗黎的所有裝備也不可能戰勝魁魔心神啊,未來死局註定,瓣風現在仍一籌莫展,難道唯一破解死局辦法真如女皇所言,就是消滅所有魔魁以及星凱?可這和世界毀滅有區別嗎?瓣風想,沒有魔魁星鎧,就沒有光之聖殿的所有人,沒有女皇斗魁。

斗黎笑了笑,對瓣風說的話不以為然,戴著黑色帽子的男孩把雙手揣進衣兜,看著窗外的紅光浮現,烏黑的帽檐遮蔽了他的所有視線,桌上的零食袋隨著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而瑟瑟發抖,他才發現原來這間教室只有他一個人,曾經與他在下課一同嬉笑打鬧的夥伴們,是不是還會將他捧上獎台以他為榮呢?水雨會不會在他領獎后鬧著搶他獎品呢?

他們還會回來嗎?沒人能回答他。

紅色楓葉從空中散落,密密麻麻的遮滿天空,像是千年積累而成的血海,恐怖如斯卻魅力無限。

火烈拾起一片楓葉放在鼻邊嗅了嗅。

「紅楓寺。」火烈閉上眼睛,冰寒呈上亞蒂斯卷預,少女用手指撫摸無字卷頁,緩緩開口。

「亞蒂斯卷預記載,本該消失於此的紅楓寺因亞蒂斯創未的力量而重現於世,世界正緩步走向魁魔心神所引領的道路,如果一切都按照正常軌跡發展,世界必定重蹈覆轍!」冰寒聽到火烈說的話不禁一頭霧水,紅楓寺是他的家,和世界毀滅有什麼關係?

「姐,你開什麼玩笑,本該消失是什麼鬼?你否定我家鄉的意思是我這個人本來就不存在?」冰寒不知道火烈的來歷,他從小就被紅楓寺的一燈高僧養大,一燈高僧說火烈是他姐姐,那當然就是他姐姐。

火烈很漂亮,每個男生都該對她一見鍾情,沒有人不會願意當漂亮女生的弟弟,特別是像火烈這種美到人神共憤的女生。

「亞蒂斯卷預告訴我,這個地方昨天還是生機勃勃的綠葉故鄉,農夫們早起耕種雨陽無阻,小販們推銷老鼠藥叫嚷大街小巷,去寺廟上香的老婆子結伴同行...」火烈將卷預推向冰寒。

「可一夜之間這裡卻成了紅楓葉們的專屬樂園,穿著白色囚服的人戴著鎖鏈大呼小叫,戴著墨鏡的兩個警官向路過的漂亮女生吹口哨...」冰寒表情淡漠。

火烈鬆開手掌,紅楓葉飄向地面卻始終不曾墜於底,像是心口上的一道血痕,明明沒有血跡,卻痛苦非常。

「改變的不止是綠葉。」火烈說。

「綠葉?他們剛才是在對你吹口哨?什麼啊,那兩個混蛋,我要吃了他們!像吃雞蛋那樣生吞!」冰寒生氣,兩邊的眉毛連成一根無限循環直線。

「吃什麼?我跟你說過吧?沒我的允許不準吃人!穿著警服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冒犯!」火烈從挎包里抓出一包牛肉乾,遞給冰寒,很明顯她在問問題時不喜歡別人回答些東拉西扯的答案,這是一種對她龍族尊嚴的冒犯,如果不是因為牧凡和冰寒都是對她至關重要的人,別人犯了這種事,早就被她以烈火之矛貫穿在海底煉獄了。

冰寒看著火烈的眼睛,說實話他很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裝作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可不巧的是這人是他姐啊,他最愛的人,因此所有的不好也只能當成面前的牛肉乾吞下去了。

寺廟以內,一個手持白色洋娃娃的矮小孩子向火烈冰寒跑來,他從來沒有看過外地生物,十分好奇。

「你好香啊。」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子跑到火烈面前,火烈母愛泛濫抱起她就亂親。

這是龍族的交流方式吧?

「你好香啊姐姐。」男孩子重複道。

「你們是外地來的?」一個穿著蓬鬆大衣戴著黑色棉帽,身材魁梧的男人出現在寺廟門前,顯然他是這個小男孩的爸爸。

「當然,不可能是從裡面出來的吧。」冰寒回答,這個地方是火烈在奧越長老的指引下來的,入口出口,都只有這道佇立在紅楓樹前的窄窄小門,亞蒂斯卷預上記載的清清楚楚。

「是人類,還是魔魁?」魁梧男人的聲音如魔音貫耳,深沉雄渾。

火烈正想回答他,結果男人的餘音未完,寺廟內就接連出現一大波穿著寒酸的人群,及其震撼,三五歲的孩子,十六七歲的學生,二十歲的青年,三十歲的中年人,六十歲的老人全有,密密麻麻的塞滿了這道門,但她們卻始終沒有踏出那一步,此等場面堪稱詭異。

視野掃視一遍,會發現這些人全是白髮落及地的女人,她們的生命定格在這一寺廟內,紅楓之神庇佑她們,永遠不會死去,不會成長,做神的奴隸,唯一弊端只是這一頭白髮,沒有白髮的人無法進入其中,擁有白髮的人永遠封閉於其內,與神共生,萬世長存,這裡不是黑夜籠罩,地動山搖的末日世界,這裡是風和日麗,陽光燦爛之地啊!所有人都該喜歡這裡,遵守規則,享受庇佑。

「不是人類。」火烈放下男孩子,讓他回到爸爸身邊,但他似乎又些不情願,於是火烈將其一腳踹開,這樣對待一個男孩子可能有些殘忍,但火烈不是笨蛋,她很清楚這個男孩並不是人類。

「這裡不接受流浪的魔魁,不管你是什麼實力,趕緊離開,我可警告你,這個地方有神庇佑,你越過我的底線,觸犯我的尊嚴,就等於惹怒神,神一旦動怒,你們這幾條小命就沒了,連靈魂也要萬劫不復。」男人的眼神極為挑釁。

火烈掀起那縷紅髮,金紅色的鱗片呈現在眾人面前,熠熠生輝。

龍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疑問,如果突然有個人告訴你她是龍的化身,該做何感受?

「龍!龍!我可從來沒吃過龍啊!」

「吃了那麼久的人類,總算能改善伙食了!」

「這裡竟然還有異類啊!」

紅楓寺內一片哀嚎,那些人類女人早已死去,魔魁們佔據了她們的皮囊,現在她們全是異類生物。

魁梧男人一時手足無措,奉'神'之命守護這個地方,可神卻只給他踏出這道門的權力,外敵來犯,該當如何?

魁梧男人將小男孩推到紅楓寺內,期間小男孩還一直嚷嚷著要嘗嘗龍肉的味道,魁梧男人真想把自己的肉割給他吃。

「這裡的人全是罪犯!雖然不知道犯的什麼罪,但犯了錯的人,就該和其他人隔開獨成群體!」火烈將腰帶丟給冰寒。

「殺!全部殺掉!」火烈下令,冰寒執行。

魁梧男人化身魔魁,隨即從身後抽出兩面黑色旗幟揮舞,紅楓寺的封印像是破了口的輪船一樣,魁形從中不斷湧出,大戰一觸即發。

另一面,在瓣風帶領下,斗黎通過亞蒂斯創未進入光陰之河尋找王器改變未來,據亞蒂斯卷預所述,接下來斗黎的戰鬥必定失敗,女皇臨死之託亞蒂斯項鏈會被龍族搶走,亞蒂斯王凱會破損,黎王也許不復存在...

可瓣風知道怎麼做。

「魔魁的聚集地極富組織性,其中以魁形為基,之上的所有形態都由魁形進化而來,大致可分為,兵魁,工魁,魁獸,軍魁,魁將,魁王,魁皇...金字塔形的七大階級揭示了每個魔魁在種群中的地位,魔魁的聚集地只有力可通天地的雙類魁王才有能力開闢,雖然雙類魔魁被他們所排斥,但無可置疑雙類魁王的重要性,兵魁也就是魁形,魔魁第二階級雖名為工魁,但其中都是人類,為了長生,富貴,權力而為魔魁幹事的人類,但他們並不會感到恥辱,反而引以為榮,魁王對他們的命令常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有些命令就算不用兵魁通知,他們也會幹,兵魁探索目標,通知工魁,工魁將以人的身份追求人類中血統高貴的女人,他們生下來的孩子將由魔魁一族代養,其目的就是培養出超凡的異類魔魁,雖然從未成功,但魔魁一族從未放棄,也許那些人類會覺得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斗魁陛下的父母,光之聖殿前任殿主要不是被異類魔魁重創,怎麼會和雙類魔魁同歸於盡,那些人類又怎麼知道?我真為他們的未來擔憂。」一路走來瓣風都是以教師姿態在斗黎耳邊滔滔不絕,雖然講的很有道理,但斗黎根本沒有用心記,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他的如今秉性,他不敢想未來的事,一旦想起連現在的他也會懾懾發抖。

「殿下,前面就是入口,接下來的事只能您自己動手,我無法幫您。」瓣風一邊說著不能幫忙的話一邊將事先準備好的微型對講機放到斗黎的衛衣帽里,他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入口?」斗黎轉過身看著前方,枯黃的泥土與藍海拼接成塊,白雲遊其上,合成三方空間,一望無底的萬丈懸崖浮於死海之上,美妙恐怖至極!

「我想了想,還是在幫殿下一把吧。」瓣風將亞蒂斯創未交到斗黎手中,然後毫不猶豫的將他推下懸崖,雲淡風輕。

「加油!Goodboy!」火烈含著棒棒糖在後面為冰寒搖手加油助威,她在電視里看過一些校園青春片,男生們在籃球場上熱血博弈,女生們則穿著蕾絲短裙拿著兩團彩帶在場下搖搖晃晃,說實話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感覺上很嗨還不錯,於是就做了,她就是這麼一個愛好生活的女生。

「都說了讓你少看那些沒營養的片子,你弟弟現在在戰場上和魔魁生死相博拯救世界啊,在大學校園裡找個朋友談一場甜甜戀愛那種事根本和我們擦不上邊好吧?說不定牧凡現在就在校園裡和他女朋友牽手親吻呢,可這又關你什麼事?」冰寒怒火中燒,可卻仍沒有催促火烈變身戰鬥,男人有男人的尊嚴,就算是戰死在無人知曉的地方,也要比被喜歡的女人看不起要好一萬倍,他的骨子裡最具男人傲性。

「極寒冰刀!」那些兵魁像是沒有生命一樣,如傀儡一般衝鋒毫不畏懼,冰寒拔劍一揮,又一隻魔魁在痛苦的哀嚎中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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