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犯下大罪
趙子龍捂著被打的半邊臉委屈地爬了起來。
眾人都沉默了……
良久,趙明銳再次嘆了口氣說回去吧,邊走邊說。
原來,趙明銳之前也是認為地宮內空無一物,而僅存的一隻幽魂在張東死後也不知去向,可造化弄人,誰知道地宮內還藏著所有的耶郎亡魂!
在跟陳凱幾人說了地點後趙明銳就開始後悔,而後半夜又聽到地下傳來的聲音急忙趕了過來,誰知耶郎祭壇依舊存在,只是被轉移到了地下,趙明銳被當年那個幽魂給騙了。
五年前,耶郎祭壇有出世的徵兆,學校內怪事不斷,受到陰氣吸引,方圓百里的陰魂在此滯留,趙明銳聯合幾位師兄弟在祭壇內布下陣法封印,中途卻受到人為擾亂,再加上陣法反噬和陰氣侵蝕,只有他自己活了下來。
當年他們都被那隻幽魂給騙了,認為耶郎地宮只剩下一座祭壇,內里的東西早就湮滅在歲月里,而陣法也只是針對祭壇本身,封印住陰邪之氣,並沒有在意地下是否有東西。
之後,趙明銳留在了學校,每隔一年都會對大陣進行修補。
講到這裡,陳凱想起了之前日記本上的一句話「很多」楊子月意思是否也在這裡呢?
幾人走著說著便到了趙明銳的值班室。
「那趙大師,現在地宮裡面陰魂如果出來了怎麼辦?」趙子龍小心的問道,之前給趙明銳打了一拳的臉上還沒有消腫。
「不會讓他們出來的。」趙明銳頭也沒回,進了屋子。
進屋之後,趙明銳盯著趙子龍陳凱和王三堂問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頭上會有黑氣遮罩。
陳凱想起之前附在王三堂身上的陰魂,便把此事告知了趙明銳。
趙明銳嘆了口氣說:「你們被它詛咒了,以魂飛魄散為代價下的陰鬼咒,氣運降到最低,三天之內,飛來橫禍,必死無疑!」
趙明銳說要想解除詛咒,必須摧毀祭壇,絕了那個陰魂的神念。
「可是啊,那祭壇怎麼摧毀,我們要怎麼做?」王三堂被嚇傻了,顫顫巍巍地問出這一句。
「不用你們管,我自己會去辦!你們去了也只會給我添亂,放心吧,如果我成功了,幾位的詛咒自然會消失,失敗的話……你們就給我陪葬吧。」趙明銳說。
沒有人說話。
事情是他們惹出來的,有人給擦屁股最好不過,幾人都是講道理的人,沒有再胡攪蠻纏,反而擔憂起趙明銳來。
勢必再一次下地宮了。
程月就站在一旁,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忽然陳凱感覺腹部又是一痛,地宮內那種難受的感覺又傳來,下意識地看向程月。
程月忽的將臉扭到了別處。
「啊……我肚子,喂!你把蠱給解開啊。」趙子龍捂著肚子又蹲在地上。
「你是蠱苗?十二峒你屬哪個?」趙明銳眼前一亮。
「我外婆是苗家人,我用藥蠱就是我外婆傳來的,我不會蠱,所以……」程月支支吾吾的解釋。
趙子龍痛的臉都扭曲了,一聽不能解,連走幾步又蹲了下來,腦袋插在腿縫兒中間大罵,什麼詞都飄了出來。
趙明銳制止了子龍,問程月下的是什麼蠱,程月說蛇蠱。
所謂蛇蠱,就是用養出來的蠱蛇放在要施術的目標必經之路上面,等人經過,小蛇便從土中射出,咬住人腿瞬間進入身體,痛不欲生,也有施術方法是把晒乾的蠱蛇捻成粉,只要進入人體內就能成術。
陳凱一行人沒有被蛇咬過,肯定是吸入了粉末。
當陳凱問她什麼時候的事,程月紅著臉說進入地宮之前預想著有衝突,先下手為強。
解除了矛盾,程月對於下蠱的事也很羞愧。
趙明銳說他有辦法,讓唯一沒事的林峰去外面大槐樹下抓一捧土來,又讓程月去廚房煮一個雞蛋。
接著把土掩飾地覆蓋在三人鼻子上,要求輕輕地吸氣,把陰土氣吸進身體,接著拿雞蛋在三人肚子上面滾了幾滾,三人連呼肚子疼,去廁所拉,黑乎乎的滿是小小的細細的長蟲,幾人又是一陣乾嘔。
陳凱不由得對程月高看了幾眼,敢擺弄這個,膽子大。
解完蠱也已經凌晨四點多了,眾人都在趙明銳值班室這裡,誰也沒有離開。
陳凱對今夜的經歷只感到詫異,自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來上大學了,搞得又是地宮又是道士的,完全顛覆了自己的生活。
趙明銳說:「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地宮內的陰魂齊出,而你們又身負詛咒,我自然要去幫你們的。」
趙明銳是一個道士,在家道士,功力說不上通天但也不弱,不然當年也不能連同同門擺下大陣封印祭壇,如今這情形,抽身而走自然簡單,但眼前三人命懸一線,而地宮破萬鬼出,於學校於人間,都是一場浩劫,搞不好剛剛開啟的學校又要經歷一場腥風血雨。
當年出事之後,趙明銳曾聯繫過國家層面的人,卻被當做封建迷信給壓了下來,官大一級壓死人,校長把趙明銳調到了衛生組,再不過問。
陳凱現在不相信世界上沒有專門處理這些事的官方或是民間組織,在接觸到這個全新的世界后,他覺得自己之前的世界觀全部被推到並按在地下摩擦。
但此事為什麼沒有報到上面呢?自此開始,陳凱一直都對上面或是民間組織的不作為產生了深深的怨念。
要靠單個人薄弱的力量去承擔這件事,太難了。
趙明銳對陳凱說:「我觀你面相適合修道,靈魂中有虎勢,如果你有興趣,我這裡有幾本書你拿著看,這是我當年那幾個師兄弟留下的。」
說著從箱子里掏出幾本油布裹著的書遞給陳凱。
陳凱接過沒有記著翻閱,放在衣服內側。問到:「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辦?下地宮。」趙明銳說道,很平靜。
「那我們需要做什麼,大師!」趙子龍此時收去了平時的嬉皮笑臉嚴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