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來索命了
「那你說,你為什麼怕我?」
顧辰曦拽住了宋雪兒的衣領,冷冽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你這麼怕我,分明是心裡有鬼!」
「沒,我沒有……」豆大的汗珠順著宋雪兒額頭往下流,打濕了她鬢角的髮絲。
她不是殺人兇手,昨天的大火只是個意外,顧辰曦沒能跑出來是她倒霉,不能怪她!
顧辰曦笑了笑,強迫宋雪兒抬頭看向她,薄唇微張,吐出來的話語彷彿寒冰般冷厲。
「我親愛的妹妹……」
「你對我都做了什麼應該還沒忘吧,我剛進你們家的時候對我非打即罵,還偷了我的手鐲拿去賣,在學校里更是散播我的謠言。」
「這些,我都幫你記著呢,你跑不掉的!」
「哦,對了,你旁邊的那位垃圾我不要了,能麻煩你撿走嗎?畢竟是不可回收的,扔在這裡只會污染環境。」
「希望你這段時間能活的開心些。」
「因為,我就要找你償命了……」
宋雪兒已經承受不住了,被恐懼侵蝕的內心逐漸崩塌,精神也到了崩潰的邊緣。
「鬼!是鬼!」
「我什麼都沒做過!火也不是我放的,你會死是因為你蠢!和我無關!憑什麼讓我償命!」
她已經被逼瘋了,喊出來的話沒有經過大腦,傳遞出來的消息讓嚴子燁和其他人都驚訝的睜大了眼。
要是真的和她無關,火也不是她放的,那她為什麼會被顧辰曦嚇到?
眾人看向宋雪兒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思與狐疑。
「你們什麼意思?昨晚的火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宋雪兒將頭搖成了撥浪鼓,用尖銳的嗓音不住的解釋著,就在這時,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抬起頭,是警察……
「宋小姐,我們接到電話,說你故意放火想要燒死顧小姐,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放手!你們有證據嗎!憑什麼抓我!」
宋雪兒一口否認,可警察怎麼會聽她的,直接將她拽起來塞進了警車。
警車飛馳而去,嚴子燁有些無措的看著,他想相信宋雪兒沒有做那些事,可又沒有理由去質疑警察。
「小曦。」他僵硬的臉上強撐出一抹笑意,「我沒想到宋雪兒居然是這種人,你那麼愛我,一定會……」
「咻——」
嚴子燁咽了咽口水,將後面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無關其他,只因為顧辰曦甩了一把小刀出來,釘在了他雙腿間的沙地上。
刀身刺進了沙地只有刀柄露在外面,要是稍稍歪一點……
顧辰曦笑容明媚,微勾的唇透著嘲諷,眼底的寒光似乎化成了實質。
「嚴子燁,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我呢,只喜歡帥哥,像你這麼丑的人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今後再讓我聽到一句謠言,那這把刀,可就會扎歪了。」
話落,她不屑的轉身。
墨發紅裙微微揚起,去掉醜陋妝容后!的臉暴露在了眾人眼前,那些說她腦子有問題,蓬頭垢面的人驚訝的張大了嘴。
納尼,這真的是顧辰曦?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紅裙微擺間,那抹傲氣十足的身影在眾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這臉,這身材,怎麼看都不是顧辰曦那個整天髒兮兮,獃頭獃腦的醜女啊!
顧辰曦唇角微揚,身姿挺拔。
上輩子,她天賦傲人,成就不菲。
可結果栽到了這場大火里,變成了真正的白痴,最後更是被宋雪兒抓走,落得了一個被抽光骨髓而死的下場!
如今重獲一世,她決定拋棄痴傻廢物的名頭,高調的出現在世人面前,作為諸多領域老大的她,即將歸來!
她心情舒暢的走出學校,還未來得及攔車回家,眼前就多出了一群黑衣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顧小姐。」他們齊刷刷的彎下腰。
顧辰曦臉色一變,下意識的退回了學校里,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傅硯銘的人。
果不其然,樂麟從黑衣人身後走到了她的面前,「顧小姐,屬下奉傅爺命來帶你回去。」
「我沒說不回去。」顧辰曦撇了撇嘴。
可惜她的信譽在樂麟這裡為零,「顧小姐,我不是樂安那個白痴,所以,得罪了。」
話落,他上前一步將顧辰曦扛了起來,隨後面無表情的塞進了車。
「你大爺的。」顧辰曦想罵人。
她白了樂麟一眼,她一沒反抗,二沒拒絕,有必要把她藏在身上和包里的武器都搜走嗎?
撇開迷藥不提,樂麟還搜出了不少東西。
甩棍,電擊槍,手術刀,還有不少奇怪的藥粉,那花花綠綠的顏色看著就不正常……
樂麟當著顧辰曦的面將這些東西都扔進了一個箱子里封上了,「顧小姐,麻煩你乖一點,傅爺說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你帶回去。」
顧辰曦:「……」他喵喵個呸的。
她信譽值就這麼低的嗎?
樂麟帶人將顧辰曦送回了別墅,這裡是傅硯銘專門為她準備的。
顧辰曦不高興的往裡走,身後密密麻麻的跟了不少人,她都說她會回來的了,有必要搞這麼大的陣仗嗎?
與此同時,別墅大廳里。
樂安手無足措的看著傅硯銘背上猙獰的傷口,都這麼嚴重了還嫌不夠?
「快點。」男人掃了他一眼,催促道。
「傅爺,這傷夠嚴重的了,沒必要再弄的更大,顧小姐肯定會心疼的,你……」
「別廢話,快點。」傅硯銘眸子一沉。
為了讓媳婦心甘情願的住在這裡不再逃跑,他只能加強傷勢讓她心軟,從而留下。
樂安動了動爪子,可實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就在這時樂麟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把烙鐵拿走,」傅硯銘反應極快,知道是媳婦回來了,吩咐道:「換藥箱。」
樂安:「……」
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搖著頭將烙鐵塞進了柜子里鎖上,隨後拽過藥箱打開。
顧辰曦進來時,樂安正在給傅硯銘上藥。
「嗯……」傅硯銘臉白的彷彿覆上了一層白霜,額上的汗水將髮絲打濕,雙手緊握放在膝蓋上,似是在承受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