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通關去了
金燦燦的鑰匙又拿到手中,說不興奮是假的,這稍微動點腦子就闖過了關,說他洪福齊天都行。
想罷,冉雄直接打開了出口,又緊急關上房門,他可不想喪狼的惡臭污染了這僅有的樂土,多兩口新鮮空氣,那是多麼有必要!
「這情況,我又是第一個?」看著空空蕩蕩的樓梯口,肆無忌憚地呼吸著,不禁有些孤獨感。
「人啊,到了這境界,果然跟二大爺的理解是一樣的,孤獨果不饒我!」
坐下吃了點榨菜,冉雄的孤獨感愈加倍增,這樣下去,一天能整完一半?
「隊友不行,再說,這闖塔不至於是團隊遊戲吧?」
「又說回來,靠那幾個蠢貨又能獲得什麼優質建議?無非是低伎倆的離間或者偷襲把戲了。」
「算了,算了,我還是一個人來吧。」
看著依舊沒有絲毫開啟意思的兩扇門,冉雄搖了搖頭,他直接走上了四樓。
「還是一樣的?兩扇雙孔鑰匙門,一扇單孔鑰匙門,活該我一個人啊!」冉雄舔了舔嘴唇,榨菜吃多了,嘴巴容易干,舔舔嘴唇也算是個讓自己狀態平復一些的好方法。
「吱呀......」
四樓已不見冉雄的身影,開門的金鑰匙他現在有了三把,掛在胯間金燦燦的,還頗有些味道。
也同樣是「吱呀」的聲音傳來,不過這不是四樓的聲音了,而是三樓的聲音。
「狗日的,我呸!」
「他娘的,晦氣!老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當初路過這就覺得不詳,想不到真是這樣!」
「張悍你就是叨叨叨,不是你,咱能到這?」牛金正是這個張口怒罵的人,對張悍他早就又怨言了。
「怎地,一臉嬉笑跟著那幫老娘們走的人不是你?」哪裡嘴下會忍,張悍也完全不缺這股勁。
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又吐了兩口濁氣,牛金此起彼伏的胸膛平穩了些,對於房間里的一切他都不想再去回想。
至於此刻的鬥氣,則完全是舒緩一下緊張的內心,不然你真不知道在這塔里自己是死是活。
每一刻都要面對死亡,每一次都在與死神共舞。
「我也懶得和你說了,只希望再有下次合作,話少點!」牛金搖了搖頭,那樣子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嫌老娘吵了,牛金你個狗日的,在組織的時候,你給老娘點頭哈腰的!現在裝什麼大尾巴狼!」張悍插著腰,那模樣著實是上頭了。
牛金又彷彿是聽到了啥天大的不該聽的,急忙拉過張悍的頭,更是粗魯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不想活了?干咱們這行的,一進門就是沾了腥,一輩子也逃不掉!」
「嗯,唔......」張悍點頭,嘴巴里嗯嗯嗚嗚的,顯然是在表達著自己的屈從。
只是此刻,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出來:「兩位,這麼親熱呢?闖個關看對眼了?」
不是李星又是誰?嘴巴賤賤的,非常討嫌。
「你!」好像對這事特別在意,牛金捏著拳頭就走了過來,凶的很。
「兄弟,開個玩笑!」李誠又哪會讓自己弟弟吃虧,一個箭步就擋在了李星身前。
「你們是什麼組織,對我兩兄弟來說不重要,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將手裡的刀挽了個花,李誠繼續說道,「但是,都別沖,不然大不了同歸於盡罷了。」
「嘿,嘿嘿,李誠兄弟哪裡的話。」張悍婀娜多姿地走過來,說道,「我可不喜歡這種五大三粗的,李星弟弟真是亂說話。」
說完,張悍還對著李星拋了個媚眼,嘖嘖嘖,閃出李星一身冷汗。
「不是,冉兄弟呢?」沒有管自己挑出的矛盾,李星四下尋找,樓梯都沒放過。
「這......不知道你們聽沒聽到一聲慘叫?」又是張悍,相比於其餘幾個臭男人,他算是玲瓏一些的了。
幾人都低下了頭,試著回想,又好像是在確認什麼。
「你們是說,冉兄弟死了?」李星還是那個腦迴路,節奏確實是慢一拍的存在。
「這是鮮血?」
在門框架下,張悍發現了些猩紅,應該是從房間里飈出來的,雖然不多,但紅的奪目。
主動捏了捏,又主動嗅了嗅,張悍繼續說道:「如果沒有第六個人,那這應該就是冉兄弟的血了。」
「呃......可惜啊!」李星又是當先接話的,只是表情上並沒有多大哀容。
「可惜什麼?」牛金反口問道。
「可惜他身上的榨菜啊!那東西還真提神醒腦。」說罷,幾人哪裡還留在原地,直接就上了四樓。
這末世死個人,還不正常?
「喲,又是這樣,咋選?」
「咋選?一個人的門,咱們進去可不中......」
「照舊,照舊!」
......
冉雄呢,還好他完全不知道幾個人對他的猜測和最後的想法,不然說不得要弄點手段了。
嚮往人性本善的他雖然自己不是啥好人,但不代表不希望世界上的好人多啊。
這有些諷刺吧?可每天生活在末世里,做一個文明的苟活者,是不是更諷刺?
「我這應該是第六層吧?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哪了。」冉雄發現塔里的光漸漸暗了下來,這一想準保是晚上了。
哪裡還敢沖關,哪裡又有勇氣繼續闖下去?
「算了,算了,想這些費神,明兒個我得儘快出了塔,不然族人們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
是啊,自己給的信號那麼明顯,冉雄想著都有些瞌睡來。
這一回出這事,以後怕是不得擅自活動了,作為一族之長,放縱了些。
又嘆了兩口氣,冉雄是徹底抵擋不住睡意了,在他的推算中,那四個心懷鬼胎的,應當才是最難熬的。
所以,安安心心睡去,冉雄不一會就沉入了夢鄉。
只是在他睡去過後,土郎族的大軍卻正好開到寡婦村的村口,浩浩蕩蕩的。
在細看領頭之人,不是二大爺又是誰?
只見他端坐在吉普車車蓋上,瀟洒帥氣,風骨依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