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殿下,等一下!」
眼見鍾離昭就要出門,江晚來不及在心裡怒罵系統,下意識將他叫住。
這垃圾系統越來越不做人了,系統任務一天比一天羞恥。原來自己還懷疑它是不是黃暴系統,現在已經不用懷疑了,她可以肯定它就是!
聽聽,這還是正經系統能幹出的事嗎?
書房play?她是不是還得誇誇,這系統緊跟時代潮流?
鍾離昭聞聲回頭,不悅地掀掀眼皮子,聲音淡淡:「還有何事?」
這問題還真叫人有些羞澀。
江晚趴在床上看不見鍾離昭,拿不住他聽到自己的話會是什麼反應,只好裹著被子慢吞吞地爬起來。
她輕咳一聲,壓低嗓音道:「鍾離哥哥,你喜歡書房play嗎?」
你聽不懂,你聽不懂!
江晚在心裡默默祈禱,祈求鍾離昭聽不懂自己這句話。(T▽T)
果然,還不懂那些奇奇怪怪地點的鐘離昭蹙眉,一臉疑惑地問道:「在書房做什麼?」
江晚輕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就是殿下在書房看書的時候,需不要我陪你?」
不知道有沒有信她的話,反正鍾離昭沉吟片刻,目光從她白皙的面龐上掃過,微微頷首道:「你若是有空閑,想來也不是不可。」
「那好,我明日去書房找殿下。」江晚揪著被子,尷尬地笑了笑。
鍾離昭抿唇,問道:「還有何事嗎?」
這是他第二次問,江晚下意識搖頭回答:「沒有了。」
他的唇角抿地越發緊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向外走去。
不知怎地,江晚忽然覺得他的背影有點可憐巴巴地感覺,像極了自己被他無情拒絕的時候。
她心裡升起一股罪惡感,思考自己是不是拒絕的太明顯,而導致鍾離昭生氣了?
「殿下,等一下。」江晚再一次叫住他。
這一次鍾離昭沒有回頭,站在原地等她說話。
等了許久沒聽到她說話,卻聽到她趿鞋下床,輕悄悄地跑過來的聲音。他眉眼一動,便感覺到一雙柔弱無骨地胳膊從身後抱住了他,身後貼了一具溫熱的身體,「殿下,我忽然想起來,今日還沒有親親哦~」
她的聲音軟軟地,鍾離昭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昨晚她的嬌吟。
「你是不是生氣啦?」江晚抱著他,小聲問道。
「未曾。」鍾離昭回答道。
事實上,他的確未曾生氣。書上說女子初夜會有所不適,加上她昨夜又哭地厲害,自己當然理解。
江晚舒了一口氣,鬆開手轉過他的身子,踮起腳尖想要親他,卻發現這樣似乎很難受,便拉著他的衣襟道:「殿下你彎下腰呀!」
鍾離昭配合的低下頭,唇舌間動作極其溫柔,叫江晚舒服地閉上了眼睛,手滑落到他的腰間,又抱住了他精瘦的腰。
縱使親了這麼多次,該腿軟的時候依舊腿軟,江晚最後成了一個樹懶熊掛在鍾離昭身上,扒著他死死不放,主動回應。
漸漸地,鍾離昭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下意識地摟著她一面親,一面向床邊走去。
「哐當」一聲,二人突然清醒過來。
江晚把滑落至臂彎的外衫拉起來,看著二人旁邊摔到的屏風,有些尷尬地推了推鍾離昭,「天色不早了,殿下快回去睡吧!」
鍾離昭的指腹在唇邊輕輕滑過,語氣曖昧撩人,「王妃確定,不要本王留下來?」
江晚受不了他這幅模樣,真的是秀色可餐,讓人忍不住面紅耳赤。
「不要不要,我還痛著呢!」
鍾離昭遺憾地說:「那本王走了,明日再來。」
江晚覺得自己有罪,硬生生把這樣一個清貴矜持,端方如玉地男人,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鍾離昭走後,江晚想了想還是拿出那瓶要,憑著感覺上了一點,然後爬上床睡下。
一夜好眠,第二日鍾離昭照常來用早膳,只是眼底有些青黑,江晚猶豫許久還是提醒道:「殿下,縱慾傷身子,要不您還是悠著點?」
他的身子本就弱,二人這才睡了一次,他就一副腎虛的模樣,以後可怎麼辦?
「……」
鍾離昭揉揉額頭,意味深長道:「本王只是夜裡睡不著。」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唇上,江晚識趣地閉上嘴巴。
為什麼睡不著,大概是因為昨晚她只負責撩,不負責滅火。
鍾離昭用過早膳就去了書房,江晚則是料理了一下府中事務,等到半上午了才想起來昨夜與鍾離昭說的事情,帶著侍女去了書房。
魏硯守在書房外面,見到江晚笑嘻嘻道:「殿下一早吩咐過,若是王妃來了不必通傳,直接進去就行。」
「廚房裡有陳媽媽多做的冰粉,採風你去給魏硯端一碗過來。」江晚自採風手裡拿過食盒,吩咐了一句,便推開門進了屋。
「多謝王妃。」魏硯喜笑顏開。
進屋后,鍾離昭正坐在案桌前,靠在椅子上好像在閉目養神,並未注意到自己進來。
江晚杏眸一眨,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把食盒放到案桌上,然後走到鍾離昭身後,伸手蒙住了鍾離昭的手。
「猜猜我是誰?」她興奮道。
鍾離昭唇角牽了一下,早在江晚進屋時他就知道了,只不過自己正在想事情,所以沒有睜眼。
但為了配合自家王妃,他還是假裝認真想了許久,遲疑道:「芳雲?」
!!!
江晚瞪大眼睛,臉色頓時有些不好,她兇巴巴道:「不是,你再猜猜!」
「碧荷?」鍾離昭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
「也不是!」江晚氣咻咻道:「再猜不準,你就完蛋了!」
她就要叫他感受感受,什麼叫做無妻徒刑!
鍾離昭低聲笑了起來,伸手將她的小手抓住,低聲道:「王妃怎麼這麼凶?本王的眼珠子都要被你扣下來了。」
「殿下怎麼知道我是誰?」江晚鬆開手,環住他的脖子坐到他懷裡,鼓鼓臉蛋道。
鍾離昭捏著她的手,垂眸把玩道:「隨意猜的。」
江晚還以為他會說,他記得自己的聲音或者身上的味道,但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樸實無華的答案。
她想起他前面兩個答案,頓時生氣道:「芳雲和碧荷都是誰,殿下你老實交代!」
是不是有別的狗子了?
鍾離昭又笑了一聲,聲音酥酥麻麻地,「是本王書房的洒掃婆子,王妃要吃她們的醋嗎?」
「原來殿下早就知道是我了!」江晚恍然大悟,板著臉道:「你剛才都是在逗我玩兒。」
哪有洒掃婆子會這樣捂主子的眼睛,鍾離昭也不可能會如此配合。
「哪有。」鍾離昭懶洋洋道,「是王妃太厲害了。」
江晚臉蛋板著板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小聲道:「殿下就會哄人,怕才是小嘴裹了蜜的人。」
鍾離昭搖搖頭,把江晚從自己的身上放下來,自己給她搬了一個椅子放旁邊,叫她與自己一起坐在案桌前。
江晚這才想起自己帶來的食盒,把食盒打開道:「我叫陳媽媽又做了冰粉,帶來和殿下一起吃。」
鍾離昭果然很滿意,與她一起吃完了一碗冰粉,然後拿起毛筆準備處理政務。
「我給殿下研墨。」江晚自告奮勇,拿起墨錠在硯台上開始研磨起來。
鍾離昭看了她一眼,將她樂在其中,便沒有阻撓。
江晚安靜地研了一會兒墨,漸漸無聊起來,便把手裡地墨錠放下,輕悄悄地走到鍾離昭的書架前,準備尋本書出來打發時間。
在一個角落裡,她看到了一本像是畫冊一樣的東西,與書房裡其他的書完全不同的樣子。
她好奇地將書抽出來,隨意地翻開看了兩下,只見上面沒有沒有什麼文字,只畫著一個女子渾身赤、裸,被一個男子壓在書房的桌子上,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江晚:「……」
為什麼鍾離昭的書房裡會有這種東西?
而且更過分的是,那個男的手裡為什麼有一根毛筆?是她想象的那樣嗎?
就在江晚出神發獃時,身後傳來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你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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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昭:現在我懂了感謝在2020-05-2518:19:36~2020-05-2523:46: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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