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敗中王者
敗中王者：每次比武落敗，增加宿主當前身體力量的百分之一。
一行簡單的介紹，出現在劉十一的腦海里。
虛：哈哈，怎麼樣？好東西吧！
劉十一當下明白，這敗中王者，是一個被動技能，只要落敗一次，身體力量就加一分，只要一直輸，自己的力量就會一直變強。尤其是自己力量增強到一定程度后，還能以一次落敗的代價，增強身體力量的百分之一。這簡直變態。
劉十一忽然發現在意識中的一個角落，有兩個小字：這個警告是什麼？
虛：啊！沒什麼，你只要一直輸就能一直變強……
劉十一在腦海中點擊了那警告二字，隨即彈出了詳細內容：
若比武勝利，會減少宿主當前身體力量的百分之二。
劉十一心道：果然，如此強力的被動，豈會毫無限制。
虛就是寄存在劉十一的意識當中，對方想什麼，自然非常清楚。他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嗨，總歸是要有制衡的嗎！
劉十一非常想知道，虛這個意識體會不會臉紅：下次這種警告弄大些，不要放在角落。
虛尷尬道：我這不是想突出優點嗎！
劉十一直接回了句：無良奸商。
虛無奈，連連催促劉十一趕緊喝粥。
劉十一端起了身前瓦罐，又喝了兩口面粥，忽聽到剛才那小乞丐一陣呼喊。
「大哥，大哥……」
劉十一聽到呼喊，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忍著身上的疼痛，立刻起身，出去之後，卻見小乞丐一臉欣喜。
「大哥，我想起來了，刀劍庄每年收徒也是他們莊主的壽辰，剩菜剩飯少不了，咱們去了肯定能有頓好的，吃個足綳。」
「刀劍庄？」
「對啊，咱們快去吧，再晚些晚宴都要開了，被讓其他叫花把吃的都搶了。」
劉十一看看天色，陰沉仍在，只是不在飄雪。想起之前虛曾勸他加入刀劍庄，也好有個落腳之處。於是一口答應了。
刀劍庄離兩人所處的鎮子不遠，往東三里就是了。
兩人正要啟程，小乞丐劉強提醒劉十一：「大哥將那面粥喝了。」說話間小乞丐又吞了幾口唾沫。
「剩下的你喝掉吧。」
「不用，我剛才出去可是要到了一個大饅頭，已經吃的飽飽的了。大哥，你快喝了吧，咱們趕緊上路，晚了就真趕不及了。」
劉十一也怕真去的晚了，趕不上刀劍庄收徒，於是不再多說，端起那破瓦罐一口喝個乾淨，只將對方這份心意，記在心頭。
兩人動身上路，寒風刮臉，道路濕滑艱難。
劉十一雖在行路，腦中卻是想著這個敗中王者到底是如何判定，比武落敗這個描述，略顯含糊，還需好好印證一下。
「小強，你停一下。」
「怎麼了大哥？」
「咱倆來比武。」
「啊！」
劉十一拉開了架勢，而後立刻又低頭抱拳：「我輸了。」
「什麼？」
不理劉強的驚訝不解，劉十一握握拳，踢踢腿，自己這力道，分明是一點都沒增加。
「你病了么？」劉強見劉十一異狀非常擔心，上前摸了摸劉十一的額頭，而後又摸了摸自己。
劉十一也不解釋，開口到：「咱們再比。」
「比……」
不等劉強說完，劉十一伸手對著他胸前輕輕一推，劉強腳下微微退了一小步。這一小步非是因為對方力量，僅是本能躲閃的反應。
劉十一再次拱手抱拳：「我輸了。」
說完之後的劉十一依舊是握握拳，踢踢腿。
另一邊劉強大急，這莫不是得了失心瘋，拉起劉十一的胳膊就要往回走。
劉十一不解：「小強這是幹嘛！」
虛開口提醒：我都覺得你像個神經病了。
「大哥快跟我來，鎮上的蔣郎中能治你。」
劉十一聲苦笑，對方以為自己在發瘋，可又不知如何解釋，想了想后開口：「小強，我應該是急著去刀劍庄吃頓飽飯，所以才有些異常。」
「這樣？」劉強將信將疑。
「對，一定是這樣，我可好久沒吃過肉了，一定是心中急著吃肉，才有些反常。」
劉強不放心：「還是先去找蔣郎中瞧瞧吧！」
劉十一：「我這是心病，心事了了自然就好了。咱們現在回去，再回來肯定是趕不上了，說不定我這病要更嚴重了。」
劉十一心道：郎中瞧病可是要錢的，咱們就是回去了有哪裡來的錢看病啊。
但對方如此心念自己，這話卻是不能說出口的。
劉強將信將疑：「大哥，你可別再嚇我。」
劉十一握握拳，雖然微弱，但是那一絲力量的增強，還是讓虛弱的他感知了出來。隨即拍拍胸口：「不會了。」
兩人繼續趕路，劉強怕劉十一心中胡亂想事，再發心病，不斷開口說話。
「大哥，咱們這走了有一半了，你看遠處那座山，刀劍庄就在那山上。」
劉十一望去，一座不高的山趴伏在遠處，看距離還得走好一陣。
劉強繼續：「上次我去刀劍庄，就吃到了肉，雖然只有一小塊，但確實美味。」
說到這裡，劉強有些出神，彷彿是在回憶那份美好。
「大哥，不瞞你說，四五個月前，我還討到過一小塊肉，只是有些臭了。但我依舊吃了，還是美味的。」
劉十一捏捏拳頭：「這次去了，咱們吃個夠。」
劉強也是一笑：「嗯，這次有大哥在，咱們兩人搶，肯定能搶到的更多。」
話到此時，風又大了一分，雪也隨著飄了起來。
原本并行的兩人，劉強躍到了前方，似是要用瘦小的身體，替劉十一當些風雪。
劉十一大步跟上，依舊與其并行，劉強要再次拉開，卻被劉十一摟住肩膀。
「緊挨著更暖和。」
劉強張了張嘴，小到沒了音的說了句：「大哥，對不起。」
兩人並肩，天色昏暗，才到了刀劍庄。
刀劍庄此刻燈火通明，離得很遠，就能聽到熱鬧非凡。
走到近前，劉十一朝著正門，就要進去。劉強趕緊拉住：「大哥，咱們可不能走這裡，要去後門的。」
劉十一一笑：「小強，可還記得我的話。」
「哪句？」
「路上我曾說，今日讓你吃個夠。我說的可不是剩菜剩飯。」
劉強一愣，劉十一大步而去，到了刀劍庄的門口，卻是被門口看守攔住。
「哪裡的叫花，這麼不懂事，這也是你能走的門？」
劉十一絲毫不竊，開口道：「今日是不是刀劍庄收徒的日子。」
看守回：「是。」
「刀劍庄可曾規定叫花不收？」
看守：「不曾。」
「那我要進去一試，你為何攔我？」
看守凝目，上下打量了一番劉十一：「好，說的沒錯。」
看守一指身旁的石鎖：「我刀劍庄今日收徒，入門可以，但需要先舉起這石鎖。」
劉十一走到石鎖旁，劉強已經跟了過來：「大哥，算了吧，這石鎖得有一百斤，我們如何舉得起來。」
看守哈哈一笑：「何止一百斤，這石鎖兩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