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當台教育
那鄭家公子見劉十一驚訝表情,又道:「怎麼,許你隱藏實力不准我留個心眼?」
劉十一回:「當然可以。」
鄭家公子哈哈一笑:「我叫鄭乘風,你叫什麼?以前我可沒見過你。」
「劉十一。」
鄭乘風想了想,搖搖頭:「確實沒見過,連你這名字都沒聽過。」
劉十一點頭:「我也沒聽過你的名字。」
鄭乘風聽完對方的話大笑道:「哈哈,沒聽過最好,咱們來好好打一場。」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間都已略作調息,身體力量和內力都得到了恢復。隨著劉十一的一個「好」字,兩人再次戰到一處。
這次劉十一不再一味避讓,招式間有攻有守。鄭乘風也全力盡出,少了份顧慮。兩人不僅戰的酣暢,彼此還有個默契,誰都不曾為了躲避招式,退出擂台邊際。彷彿這場較量,已經演變成了一場擂台比武。
台下人看的也是驚呼連連。許多人都未曾想到,這鄭乘風小小年紀,居然已經有了如此實力。離得近些的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拳掌間帶起的風塵撲面。而更令人驚訝的就是這劉十一,名不見經傳,但絲毫不落下風。
若說誰離得這兩人最近,自然非紀滅莫屬了。他剛才本要下台,卻是被這兩人打鬥阻隔了去路。現在雖然讓開,他也沒心思下去了。他在一旁也是看的驚喜連連,不時的出聲驚呼怪叫,偶爾還說一句:這招妙;這招險;這招怪。搞得眾人隨著提心弔膽。
劉十一攻擊招式以九虎爭拳法為主,偏直來直去,而且他也只學了前三招,這讓他的攻擊,更容易預判。對上靈動路子的鄭乘風,有些阻礙發揮。到是虎爪功的擒拿招式,更讓對方忌憚。不僅能用於防禦對方招式,有時還能直接形成反擊。
劉十一出招時,雙手各用上了三縷先天氣。若是沒有這先天氣的加持,劉十一與之對拼的力量基礎都沒有。好在他許多招式,都是單手出招,間接的省下了許多先天氣的消耗。
劉十一隨著系統每日任務的完成,逐漸增加體質,現在的身體,最多可以承受五縷先天氣,再多他就會被自己發出的力量震傷了。他尋覓著機會,想給對方一個重擊。但對方靈動的走位和出招的方式,讓他總是拿不準哪一招能夠必中。若是貿然出擊,不過是白白消耗了先天氣。
鄭乘風也思量著獲勝之法,他家傳武學,靈動非凡的同時,勁力也不弱於其他功法。武道一途,既複雜也簡單。說白些就是強壓弱、快打慢。也正因如此,鄭乘風之前接觸的同齡人,能接他十招的都沒有。他不曾想到,在這中州論武大會上,竟然能碰到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實力也相近的對手。
之前鄭乘風的父親,總是教育他:天下奇人頗多,年輕一輩中的高手你小子根本排不上號。中州論武,你再練個三兩年再上吧!
鄭乘風哪裡會服氣,那些實力強他許多,無不是長他至少十歲的存在。在他看來,若是能單有個少年組,自己定然能拔得頭籌。二十歲以下的人,他就沒見過比自己強的!
今次來到比武大會,他遠遠看了兩場,沒想到第一場比武結束的那麼快。而到了第二場,更是乏味。那紀滅竟然用個巧勁,直接將對手順到了擂台下,輕鬆獲得一場勝利。恰巧這時有個不速之客闖入到了自己觀賽的樓上,他本就是隨意出招,想將對方逼下去。沒想到卻遇到了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
本以為自家父親就是說說的話,沒想到卻是真的。果然自己有些年幼無知,小覷了天下英雄了。
放開了手腳的兩人,一時間在台上打的不分伯仲。轉眼之間,兩人就在擂台之上比鬥了二十招,這次兩人都是全力盡出,內力轉眼就消耗了七七八八。劉十一的先天氣消耗的也很快,現在能用的先天氣,也只剩下一半。
「痛快!痛苦!」
鄭乘風消耗雖然大,但是更多的是開心。
劉十一也不甘示弱道:「你還能撐多久?」
鄭乘風年輕氣盛,縱使內力消耗巨大,又哪裡肯服輸:「撐到你認輸。」
劉十一笑道:「我早就認過輸了。」
鄭乘風一愣,隨即又笑道:「那就撐到你倒下。」
劉十一輕輕搖頭:「認輸可以,讓我倒下不可能。」
鄭乘風興奮到:「再來。」
就在兩人又要交手之時,一人慢布走上了擂台。
這擂台高有兩米,尋常些的武者借力一躍,也能跳上來。這人卻懶得費那力氣,只是一步一步的走。
這情況登時引得圍觀眾人不滿,但有眼尖的,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人。
「我的天,鄭春秋鄭大俠!」
隨著這聲喊,那人走到了擂台上。此刻劉十一與鄭乘風也都是強弩之末了,但兩人都咬著一口氣不松,不願做那個落敗的人。
「乘風,別胡鬧了。」鄭春秋,將還再斗的二人出招架住,慢慢分開了兩人。
劉十一心中大驚,對方硬架兩人攻擊,居然絲毫無礙。自己打出的力道,彷彿投入了汪洋大海。
鄭乘風剛才打的專註,直到鄭春秋髮出聲音,才發現自己父親。而後他勢在必得的招式就被擋住了,這讓他懊惱不已。
「爹,我都快贏了。」
鄭春秋:「贏?我看是你輸了。」
鄭乘風不服:「怎麼就我輸了?剛才你架住了我二人的招式,我們兩個那一招,誰的力道更大?」
鄭春秋道:「你的力道更大。」
鄭乘風指著劉十一道:「那怎麼就是他贏了,我輸了?」
鄭春秋一笑,劉十一心道:我看來要成為別人的教具了!
「正因為他的力道比你的小,我才說他贏了。」鄭春秋頓了頓,見自己兒子滿臉不服,隨即又解釋到:「剛才你二人已經鬥了數回合,你可覺得他的力道不如你?」
鄭乘風一怔:「沒有。」
鄭春秋哼了一聲,又道:「那你現在看他,可有力竭跡象?」
鄭乘風抿著嘴:「沒有。」
「這說明什麼?」
鄭乘風低下了頭:「說明,剛才他有注意到父親,特意收了力道。而我沒有!」
「那是你勝了?還是他勝了?」
鄭乘風低聲道:「他勝了,我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