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愚昧
「我都回來孤獨家這麼長的時間了,你才知道我大膽嗎?」挑釁的看著族長,不屑的開口:「到是你,昏庸無能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的打罵,這是族長該做的嗎?就你這樣,恐怕街上的三歲小童都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
如果不是歐陽浮光在場的話,族長此時恐怕已經要開始暴走了。
「從我進入這個正廳,你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說,一直在廢話連篇,你都沒有跟我說我究竟犯了什麼錯,你就讓我認罪,難道孤獨家就是這麼審人的嗎?」塵念說完之後,蕊心又立馬起鬨架秧子。
「就是昨夜的時候,我們家小姐的房間著火了,我們在外面找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了一個小店,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會,結果你們就不管不顧的直接問罪我們小姐,你們是不是太不把我們燕飛樓當回事了?」蕊心此刻哪裡還有昨日瞻前顧後的樣子。
瞪著一雙鳳眸眼,單手插著腰,指著族長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大有族長不給她們一個說法就要罵到底的架勢。
歐陽浮光沉聲咳嗽了一聲,引得眾人的矚目,這才開口說道:「昨日本太子未來太子妃的院子也走水了,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跟獨孤二小姐有沒有干係?」
塵念冷笑一聲眼眸冷冷的撇向跪在地上的孤獨蘭兒:「我說今天早晨這麼著急忙慌的要把我請回來,原來是因為姐姐的院子也走水了呀!」
跪在地上許久的孤獨蘭兒見話題總算是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立馬又開始裝作梨花帶雨的樣子:「妹妹昨日的時候雖然我們拌了幾句嘴,但是你也犯不著往我的院子里點火呀!要是我有哪裡做的不夠好的話,你就直說,姐姐我改還不行嗎。」
三言兩語的孤獨蘭兒直接將放火的那個罪名扣在了塵念的頭上,這麼多年了憑藉梨花帶雨,孤獨蘭兒可是博得了不少的同情。
塵念看著孤獨家各族長老和族長憤恨的眼神,她就知道經過孤獨蘭兒這三言兩語的挑撥,所有的人現在都在懷疑她了。
「姐姐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你的院子是我放的火嗎?」說到此處,塵念倒是顯得理直氣壯起來:「可是你別忘了,昨天夜晚我院子走水之後我就離開孤獨府了,而且我也再沒有回來過,所以你院子走水干我何事。」
「你,」孤獨蘭兒被懟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將求救的眼神看向了歐陽浮光:「太子殿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呀!」
太子看著滿目淚水的孤獨蘭兒,心生憐憫,正要問責的時候,就又聽見了塵念的諷刺。
「哭,你就知道哭。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解決還非要連累別人幫你操勞,你臉怎麼那麼大?」知道太子一向喜歡護著嬌弱的一方,但是這一次塵念偏偏就是要讓孤獨蘭兒不如她的心意。
藉機又稍稍點了歐陽浮光一下:「別以為你哭著讓太子幫你,太子就會向著你那一邊,你這樣做反而只會讓太子為難,只是因為你哭一下就要責罰別人,要是讓百姓知道了,太子的名聲被損壞,你能擔當得起嗎?」
太子覺得塵念的話不無道理,本來還有些同情孤獨蘭兒的心,被剛才塵念的那一番話說的沒有了心情,反而對現在哭哭啼啼的孤獨蘭兒無比心煩。
就連臉上的神情都出現了些不耐煩,到是看著塵念的神情又比之前多了份欣賞。
尤其是加上昨天孤獨蘭兒那般不懂事的在他面前大吼大叫的樣子,兩者之間的一對比,歐陽浮光剛才的憐惜全然消失不見。
孤獨蘭兒很明顯的就看到歐陽浮光因為塵念的話又再次變得鐵青的臉色。
她急忙的解釋:「太子,你不要聽那個賤人胡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孤獨蘭兒一時語頓:「我。」
她沒有辦法解釋,那是因為她本就是想讓歐陽浮光給她出氣。
歐陽浮光也不想聽她的解釋:「行了,這次走火也沒有傷亡,此事已經過去,就這樣吧!無需再議。」
忘記是來做什麼的歐陽浮光冷冷的跨過還在跪著的孤獨蘭兒,臨走之前還給了一句忠告:「這兩天你的所作所為我全都看在眼裡,你的待物處事越來越不發像從前那樣懂禮,是不是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妃所以忘本了?這兩天你好好在家裡閉門思過。」
走到門口的時候,歐陽浮光餘光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塵念,開聲誇了一句:「這一次你做的很好。」
孤獨蘭兒知道這一次她是徹徹底底的敗給了塵念了。
一忍再忍,終究還是抵不過自己心中的那一團怒氣。
「孤獨塵念,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全都是你害我。」剛才還弱不禁風,弱風扶柳的孤獨蘭兒一瞬間變成了個潑婦一樣的人,攛著一股殺意,靈氣就向塵念逼過去。
塵念迎著孤獨塵蘭兒的靈氣開始和她打鬥了起來,在歐陽浮光快要抵達門口的時候,塵念裝作不小心的樣子一下將孤獨蘭兒的面具劈了開來。
緊接著就是塵念故意的一聲大喊:「我的天啊!姐姐你的臉這是怎麼了!」一邊喊著,一邊看向歐陽浮光,生怕他聽不見。
等歐陽浮光好奇的回過頭時,塵念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塵念捂著自己的嘴巴,做一副受驚的樣子,引得孤獨家的長老也開始有些好奇的看了過來。
等獨孤蘭兒準備趕緊將自己的面具撿起來,護住自己臉頰的時候也已經來不及了。
歐陽浮光已經轉身看見了她現在醜陋的樣子,果然剛才警告了她的歐陽浮光在看見她現在臉頰的時候,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太子哥哥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你看見的這樣的。」情急之中,孤獨蘭兒直接準備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在塵念的身上:「太子哥哥,是這個毒婦陷害我,你要為我做主啊!」
「夠了,你還要準備冤枉塵念到什麼時候。」如果連孤獨蘭兒這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他這麼多年的太子就算是白當了。
塵念裝作之前孤獨蘭兒那嬌弱的樣子,為了像一點還流了幾滴鱷魚的小眼淚。
「姐姐,雖然我之前得罪過你,但是你也不能這麼的冤枉我呀。」擦了擦眼角的幾滴眼淚,用手絹藏住她得意的笑容,裝作哽咽的說道:「剛才也是你先攻擊的我,我不得已才反抗的,而且我要是知道你現在的臉丑成這個樣子的話,肯定不會把你的面具打掉的。」
用著無辜的語氣,卻字字句句扎在了孤獨蘭兒的心上,讓本來有些害怕的孤獨蘭兒直接變得更加瘋狂。
「你這個賤人,就是你,自從你來了之後,我就沒有一天的好日子過,不是你又是誰呢?」孤獨蘭兒瘋狂的撲向塵念,在手指到達塵念臉上的前一刻,直接被歐陽浮光一巴掌打在了地上。
孤獨蘭兒不可思議的摸著自己的臉頰,疼痛感讓她清晰地認識到,剛才是歐陽浮光打了她。
歐陽浮光露著殺意的眼神,讓孤獨蘭兒認識到,她剛才失態了。
只一瞬間的功夫,孤獨蘭兒剛才還露著殺意的眼神,又變回了含情脈脈看著歐陽浮光的眼神:「太子哥哥,我剛才就是有些氣憤,我知道剛才失態了,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
孤獨蘭兒拿出手絹擦了擦自己不存在的眼淚:「剛才之所以那麼對妹妹,是因為我的侍女跟我說,她看見了妹妹帶著她的侍女來我院子里,所以這才情急之下一時失了態。」
雖然現在歐陽浮光已經對孤獨蘭兒產生了厭煩,但是礙於他自己的情面,還是將倒在地上的孤獨蘭兒扶起身來,再加上從燕飛樓回來的塵念這幾天確實是有些反常。一向疑心重的歐陽浮光也開始懷疑起塵念。
加上孤獨蘭兒又舊話重提,在歐陽浮光的耳邊說起三年前的事情:「太子哥哥,難道你忘記她之前跟一個狗男人偷情的事情嗎?三年前本該被山上的野狼吃掉的她,就算是被人救了,那也應該及時回來吧,為什麼三年後才開始回來呢?不得不懷疑她還有別有用心。」
見歐陽浮光對塵念的眼神又多加了幾分的懷疑,她又添油加火的說道:「而且她回來之後我們兩個人本來和睦的感情,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又怎麼會成為現在的這個樣子?她可能就是看我們現在過得比她幸福,所以才來報復我們的。」
塵念被她的話給氣笑了,要是說報復的話肯定是真的,但是如果要是說看他們幸福所以才報復他們的話,那簡直就是錯上加錯。
「哎,我說,你的想象力可真是要豐富的很呀!你不去寫話本的話,還真的是有些可惜了。」孤獨塵念嗔笑著打斷孤獨蘭兒的話。
「此事究竟是不是你所為?如果你現在承認的話我還可以饒過你,如果要是讓我查出來的話,按照我朝律法,殘害親人可是犯了七出之罪,五馬分屍都是最輕的刑罰。」歐陽浮光試圖從塵念的嘴裡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