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會怎麼做？

「你這是在為你剛才變成啞巴……找台階？」趙睿睿可不會輕易相信，這都是什麼話呀？

然，繡花鞋似乎並不在乎她的感受，繼續說道：

「現在已經進入陰曆7月，你下周就不要去聖約翰診所，先吊吊他的胃口！」

「我當然不會再去了！都水落石出了，我還去幹嘛呢？花錢找死嗎？」趙睿睿覺得這鞋鐵定是受刺激了。

「不行！」果然，繡花鞋開始發飆了……

「為什麼？」趙睿睿耐著性子繼續追問。

眼睛卻已經瞄向嘉沐所在的浴室，琢磨著：小樣兒！我怕你嗎？反正你讓我夜裡做噩夢，我就找嘉沐做墊被，至少能向他求安慰啊～

繡花鞋卻似乎並未察覺她心裡的小九九，繼續叮囑道：

「不用問什麼，照做就成。你在中元節那天，約他吃晚飯，然後，讓他為你加班……」

「中元節？不是鬼節嗎？就算我是無神論者，可這大晚上的，誰敢吶？再說了，那一天夜裡，我一般都不出門的。」

這到是大實話，儘管趙睿睿不信世上有鬼，但是，遇到富含風險的情況，她往往選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別擔心，你帶上你男朋友就成了，他陽氣足，應該沒問題的！實在不行，你就不停念「南無阿彌陀佛」自保！」

「嗤！我不做唐僧！我就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一定要去啊！」趙睿睿有了靠山，就有膽子討價還價了。她實在也是鬧不清這繡花鞋的腦迴路，如果鞋子有腦子的話。

「去替天行道！」繡花鞋鏗鏘有力地回了一句台詞，趙睿睿聞言，不由全身一抖：

「替天行道？！我不敢！我也沒有這使命感！」此時，她不管不顧地散發出慫樣兒，那懦弱的氣質，瀰漫著整個兒卧室……

「你就這點出息？他害你差點失戀，與摯友斷交，瀕臨失業，近乎精神失常，你就讓他繼續逍遙法外？而後，再去企圖傷害其他無辜的女孩兒？」

面對繡花鞋的質問，趙睿睿雖然被勾起了熊熊的小火苗，可一想到中元節，還是輕嘆一聲，回道：

「我暫且保留我的復仇權，我……」可她話還沒說完，繡花鞋再次質問：

「他曾經把一位花樣年華的女孩逼死，卻可以輕鬆逃脫法律的制裁，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公平？你的正義感呢？」

「我的正義感跟你有毛關係？你你你……這是道德綁架，知道嗎？再說了，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難道說我們剛才的談話，你全程都在偷聽？又或者是，你就是被他傷害過的女孩子……之一？」趙睿睿滿是譏誚地反問道。

繡花鞋沉默片刻，幽幽地回道：「恭喜你！答對了！」

「啊——原來你是鬼！」趙睿睿用浴巾捂住嘴，飛快朝後退……兩眼則咕嚕嚕亂轉，雙腳高頻率往門口移去，並隨時準備著，奪門而逃……

「噓——小聲點兒，你想把嘉沐引過來？」

「那你離我遠一點，我答應幫你，還不行嗎？但是，你……你得保證不要害我！」趙睿睿嘴上雖這麼說，可是，她已經快速蹭到了房門口，打算繞過跳到自己跟前的繡花鞋，直奔嘉沐的浴室，此刻，洗鴛鴦浴，她也不會介意了。

「你用不著口是心非！你那賊兮兮的小樣兒，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去找嘉沐嗎？你想想，如果我真要害你，之前，還會幫你嗎？」繡花鞋滿是不屑。

「可你為什麼會找上我？」

「哼哼！很簡單！磁場相同，命運相似……近來，你陰氣重，衰運纏身，如果不是我幫你，你就有可能成為第二個——我！」

「可是，你不會跑去……去要他的命吧？你跳樓，也是你自己不夠堅強啊！換我，再痛苦也不會選擇跳樓啊！生命多可貴啊！比愛情重要多了！你看看你，現在只能變成一隻鞋子了……」

趙睿睿雖然心中惶恐，可還是說出了她對跳樓自殺的不滿，然而，繡花鞋卻不耐地打斷了她：

「別嘮嘮叨叨說廢話了！」

「……」趙睿睿被它的霸氣給震住了，一下子，便嚇得噤了聲。

「哼！當你看到你的男朋友，後來真的愛上了你的閨蜜；當你發現自己已經難以自拔，卻沒有了回頭路；當你自殺以後，每天同一時間，同一地點，還要重演自殺的情節，整整三年，風雨無阻……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