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青瓷盤口壺(求投資,求收藏,)
兩個人從墓室上來以後,史大夯和楊樹根負責回填好坑洞,師徒五人這才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大夫溝。
第二天,蘇文胤這邊修築河堤的工作,也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村裡的男女老少們,都樂此不疲的,跟著蘇文胤掙著那一百文錢。
到了晚上,蘇文胤偷偷的來到了鎮上,見到了費葉平,
他急迫的問道:「費老,山裡的事情進行的咋樣,有收穫嗎?」
費葉平磊落的告訴他:「收穫不小,不過你可要堅持把河堤修好啊!這樣咱們才能高枕無憂的分享戰利品啊。」
蘇文胤不耐煩的回到:「老大,你沒搞錯吧,東西咱們都弄到手了,還修那個破玩意幹嘛!」
「幹嘛,消財破災啊,凡是都要善始善終,要是不把這條河堤修完,感覺到自己的心就踏實不了,」費葉平掏心窩子般的實話實說,
蘇文胤好像被費葉平的處事方法感染了,點點頭說:「聽你的,我這就回去繼續帶人修築河堤,不過………嘿嘿,銀子就剩不到一兩了,能不能再給一些銀子。」
他話一落地,幾個徒弟都交頭接耳起來,
「操,三天就把一百兩銀子花光了,」
「敗家啊………」
「我也跟著去修河堤,這樣既安全又掙錢,」
「都幹啥了,這麼快就又要錢,」
「也沒立個賬單或者清單什麼的,空口無憑說完了就完了,」
「最起碼要有個流水賬嘛……」
「………」
蘇文胤尷尬的對費葉平解釋道:「費老,這這……哎,將近百十口人,又要發工錢,又要管飯吃,吃飯的時候村裡的老人和孩子都來了,費錢的不得了,
你不管這個事,你是不知道的,就這待遇,把周邊村裡的人都吸引來了,天天有人拖關係要來幹活,我那敢答應啊,那一百兩銀子真經不起折騰啊。」
費葉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從掏出了一張五百兩銀票,
遞給蘇文胤說:「拿去吧,河堤修好了咱們在分錢,提前給你透個信兒,這一次你最少能分到兩個或者三個大金餅,就看你後期的表現了。」
蘇文胤接過銀票,聽說自己能分到幾個大金餅,
馬上眼睛都冒出了精光,頭點的向個磕頭蟲一般說:「費老,您就放心吧,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就是你們走了,我也會把這河堤修好的,這樣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費葉平看看他叮囑到:「外村的人要幹活,不能答應,就讓這個村的人慢慢干,讓他們有吃有喝有錢掙,他們就暫時不會去山裡面採藥砍材,
不去山溝里就不會發現裡面的墓冢被盜了,過一小段時間,經過一兩場雨水沖刷,他們就是經過那個地方,只能感覺到有點異樣,
但是絕對不會想到墓冢被盜了,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帶人慢慢的修築河堤嗎?」
四個徒弟聽完后才恍然大悟,從心裡由衷的對費葉平,佩服的五體投地,
蘇文胤豎起了大拇指,對著費葉平誇到:「費老高見啊,高見啊,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聽你這麼一說,我更要努力的,
把這項工程慢慢的幹完,不為別的,為了你我的安全,也要把這河堤修的盡善盡美。」
費葉平滿意的點點頭說:「明天晚上抽出一些時間,咱們坐下來喝兩盅,現在你就忙你的去吧。」
蘇文胤一愣,馬上反應過來了,費葉平可能明天晚上要和他分贓了。
蘇文胤想到這裡,對著費葉平畢恭畢敬的說到:「您的叮囑我牢記了,明天晚上我一定到,您先忙您的,小的告退了。」
語氣之中帶著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味道。
蘇文胤拿著銀票走了以後,四個徒弟都又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師父:
「你說他要是拿去了錢不修河堤呢,咱們也拿他沒辦法啊?」
「看他遊手好閒的樣子,五百兩銀子在手裡,不動歪心才怪哩。」
「其實咱們可以一走了之,完全不用修河堤或者給這個姓蘇的那些銀票,」
「就是沒有在這裡待下去的必要,」
「………」
費葉平看著這四個小財迷,用手齊齊再四個小壞蛋頭上拍大了幾下,
然後語重心長的教導他們:「人在江湖混,憑的就是個信字,你若是在這裡失了信,佔一點小便宜,可是你們想沒想過以後的路該咋樣走,
要是江湖上都將咱們背信棄義的事傳開了,誰還會和咱們打交道,你們掂量掂量,這兩頭孰輕孰重,那頭更重要。」
四個徒弟被師父訓得面紅耳赤的,撾耳撓腮不知道該如何給師傅認錯。
費葉平看到了徒兒們的囧像,他哈哈一笑打破了尷尬的局面:「來來來,都別在哪裡撾耳撓腮了,拿出昨天的那些戰利品,整理整理包裝好,後天早上我們就啟程回家。」
徒弟們這才七手八腳的把那些唐代青瓷,以及那尊青銅佛像和香爐拿了出來,
最後又把那幾件金飾和八大塊金餅放在了桌子上。
雷碾子則手不閑的拿起那個盤口壺,在嘴邊比劃著問道:「師父,這個壺口這麼大,要是裝著熱水的話,容易燙到嘴巴的。」
其他三個徒弟看著雷碾子,看看他拿著盤口壺的姿勢,
再看看那個壺的造型,一個個都暗暗覺得,那個壺不像是飲水用的,具體是什麼用途,他們也說不上來。
費葉平看著雷碾子把那個盤口壺放在了嘴邊,一下子忍不住笑了,邊笑邊招呼他:「碾子……碾子………快拿下來…趕快………哎呀……笑死我了……這個憨憨呀,你是要笑死我呀……」
史大夯急忙問道:「師父,你笑什麼啊?」
費葉平笑而不答,拿起水煙袋美美的抽了一口煙,這才把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下來,
他用煙袋的煙絲勺指著雷碾子說:「碾子,出去把嘴巴好好洗洗,快去。」
雷碾子自作聰明的說:「不用了,這上面的土我都清理過了,嘴巴不臟。」
費葉平笑罵到:「這個憨貨,讓你洗你就去洗,廢什麼話呢!嘴不臟,可是壺臟啊,他是古人的夜壺啊,」(男性的尿壺)
雷碾子一楞神,猛的「啊」了一聲,飛快的跑出去洗嘴巴去了。
景鐵鎖他們一聽這話,眼淚都笑了出來。
笑完以後,三個徒兒這才仔細觀察這個盤口壺,
一個水牛模樣的造型,瞪著眼睛,嘴巴誇張但不失分寸,張得老大形成一個圓圓的大口,
牛嘴唇則被盤成一個圓圓的口,形成了一個造型誇張的牛嘴,可能盤口壺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吧。
牛尾巴朝上反卷過來甩到了牛背上,形成一個很自然的把手,剛好用來提這把盤口壺。
三個人看著這把壺,腦補著古人晚上方便時,用這把壺的畫面,
再想想雷碾子剛才用這把壺,在嘴邊比劃著準備當茶壺用,頓時一個個噁心的乾嘔起來。
這時候,雷碾子從外面進來了,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珠說:「洗好了師父,現在可以給我們講一講,這些瓷器的窯口歷史了吧!」
費葉平放下煙袋。招呼四個徒弟都做到桌子跟前來,他要給徒弟們講講這青瓷的來歷。
雷碾子剛和楊樹根,在一條板凳坐下,楊樹根就起身坐到了一邊去了,
史大夯和景鐵鎖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偷笑了。
隨著費葉平「咔」的乾咳一聲,徒弟們的嬉鬧算是打住了,
只見景鐵鎖拿起那隻雙耳罐問道:「師父,這是什麼窯口的瓷器啊,以前我們都沒見過。」
費葉平接過雙耳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說:「這是雙耳罐,屬於唐代青瓷,越窯燒制的,窯口在江南吳越一帶,(今餘姚,上虞,慈溪就是古越窯的所在地),你們肯定沒見過。」
「青瓷,」
「窯口在江南,」
四個徒弟的注意力,瞬間被師父的言語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