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醫術,她是頂級的專業
「你做什麼?」言菀羞惱,扭動身子試圖掙脫。
「別亂動!」高勝頤拍了她一下。
屁股上傳來輕微的痛感。
言菀怒罵:「臭流氓,你不要臉!」
「打是情罵是愛,菀菀,你做全了。」
言菀:「……」
她氣到不能自理。
再一次掙扎失敗,妥協了。
手指扒著男人的肩,既避免掉下來,又避免跟他大面積接觸。
他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幽蘭香,特別好聞。
看著瘦,背卻很寬厚,駝著她走路絲毫不見壓力。
男友力十足!
如果不是劣跡斑斑,任何女人應該都擋不住他的死纏爛打。
*
穿過抄手迴廊。
高勝頤道:「你今天出府是去買回門禮的?用了多少銀兩,回頭我給你。」
言菀大驚:「你監視我?」
「青橋酒樓外面,無意中見你打倒了一個賊,我在你後面回來的。」
高勝頤這句話有意辯解監視她這件事。
言菀卻聽不出來,她想到樓上雅間抖動的珠簾,回府時隱匿在背後的雙眼。
冷嗤:「看到我打了賊?所以不敢出來見我?怕了吧?既然你見識到了我的厲害,就別惹我!否則我管不住自己的脾氣,隨時能揍得你滿地找牙。」
說著,她右手掌對著握拳的左手,一把拍響指節。
原主應該沒做過這個動作,指節猛地脆響,她疼的發出顫音。
男人的笑聲隨之傳入耳中,她抬手拍他的後腦勺:「活膩了!敢嘲笑我?」
高勝頤:「……」這女人!
拐到自己的院子外。
阿嬋和屏兒迎上前,正要向高勝頤打聽言菀的去向。
因言菀穿的衣服顏色和高勝頤的差不多,手也沒有環住高勝頤的脖子,她們靠近后才發現言菀在他背上,二人怔了怔。
阿嬋率先回過神,向高勝頤行了禮,而後關切的問言菀:「少夫人,您受傷了嗎?」
「腿麻了,不礙事。幫我準備熱水,我想梳洗歇息。」
「是,奴婢這就去。」
屏兒在前面引路,高勝頤進屋走到床榻邊放下言菀,彎腰去擼她褲腿。
言菀腿一縮,避開他的手:「你做什麼?」
「檢查你的膝蓋啊,怎麼,我不能看自己的媳婦?」
「留我獨守空房的時候,你怎麼想不起來我是你媳婦?」
高勝頤:「……」
這篇翻不過去了嗎?
正色道:「菀菀,小性子該耍夠了!」
「小性子?」
言菀氣的仰倒,鬧了半天,他居然一直認為她在撒嬌!
垂在被褥上的手摸到床里絲滑的娟面,扯出來一看,一塊白色方巾,注意力被轉移:「怎麼往鋪上放這個?」
屏兒紅著臉看了眼高勝頤,面對言菀,聲音壓低:「三公子回來了,老太太吩咐用來放您的落紅。」
「落紅?這個時辰了,誰有興緻搞那種事?她是覺著我一晚上就能給她生出個重孫還是咋?」老太婆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
再說高勝頤外頭那麼多女人,萬一感染菜花傳給她怎麼辦?
周圍靜的詭異,言菀後知後覺當高勝頤的面置喙他奶奶,多有不妥。
場面一度尷尬。
高勝頤乾咳嗽了一聲,打發走屏兒,對言菀道:「我先看看你的膝蓋。」
一把捉住言菀的腳脖子。
和他手腕差不多粗,纖細柔弱。
難以相信,看似弱不禁風的她可以輕鬆放倒了一個大男人。
褲腿卷了不到兩寸,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三公子,阿蠻來了,在書房等您。」
高勝頤聞言,臉色微變,沉聲道:「知道了,你先下去!」他交待言菀:「菀菀,我有些事,你不用等我歇息。」急匆匆走了。
言菀嘀咕:「吃飽了撐的等你!」
高勝頤腳步頓了一下,而後闊步走出門。
高勝頤離開后不久,阿禪和屏兒端著盥洗盆進來伺候言菀洗漱。
她的膝蓋跪紅了,白天踢了賊,腳背也青了一大塊。
塗完跌打藥膏,鑽進被窩:「阿禪,我怕冷,你再拿一床被子來。」
被子是給高勝頤留的,希望他有自知之明不要和她擠。
阿禪抱了被子,蓋到言菀身上:「少夫人,天氣暖和了,這冬被厚,您不會熱嗎?」前兩天天氣不好,少夫人都沒喊冷,今天三公子回來了,她卻要加褥子。
看破不說破,做好分內的事。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高勝頤回到內室。
言菀縮在床里側面朝外睡著了,小臉像敷了粉似的,特別好看。
她旁邊放著一床綠底,綉了鴛鴦戲水的錦被,顯然給他留的。
他臉色陡然間變得十分難看!
過分俊朗的面容,在燭光的映襯下陰翳非常。
縮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握緊。
一息後走近坐到榻沿,大手剛碰到她的面頰。
她忽然夢魘,兩手亂抓驚叫:「別殺我,別殺我,救命.....」她做夢夢到在醫院被人追著捅。
高勝頤縮回手,在她安靜下來后幫她掖好被子,幽幽的盯著她的臉神色莫測。
次日一早。
言菀醒的第一眼就是看身邊有沒有人,見高勝頤的位置被子亂了,人不在,手一伸,還有溫度,估計剛起來。
視線搜索男人的身影,隔著落地罩的一層紗,她看到身著藏青色直的男人坐在廳室的茶桌上,一派閑散的姿態。
正要掀開被子下床,瞥到高勝頤枕頭下面的白娟,扯出來一看上面有血,臉刷的一下白了,手腳冰涼:「混蛋,你趁人之危!」
她跳下床想跟他拼了,跑到他跟前停住腳步,她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作為醫生,該懂的不該懂的她都懂。
除了膝蓋隱隱作痛,身上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那血不是她的。
那是誰的?
安靜了不到一秒,白娟朝他甩過去:「大色狼!你該不會動了屏兒吧?」屏兒俊。
高勝頤被甩了一臉白娟,扯下后捏在手裡,握得緊緊的,語氣鮮有的慍怒:「你個二百五!」
言菀:「......」惱羞成怒?
「你大可向你的丫頭取證,有沒有的事!再說她是你的賠嫁,本來就是我的人,我真碰了她,你也不夠格指責我。」
言菀一楞,而後火大,他還想齊人之福呢:「有本事你試試,不過你的作案工具得悠著點!我會給你割下來。」醫術,她是頂級的專業。
小手術,抬抬手的事兒。
高勝頤的臉,由紅變青再變黑,憋了憋:「悍婦!對丈夫毫無敬重之心,我看你是想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