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許沫沫站在她們身後，拿槍指著她們的後背，冷聲令道：「別動，你們快不過我的槍。」
江采兒與雅夢無法輕舉妄動，只好緩緩將雙手舉過頭頂。
「你從什麼時候發現的。」江采兒與許沫沫對視。
「發現你們背叛組織，還是發現你對我有意思？」許沫沫抬了下頭，很是不屑地看著她。
其實她的衣服已經被冷汗與鮮血浸得濕透了，大概隨時隨地就會倒地昏厥。
「別給你臉上貼金。」江采兒瞪眼。
「嘁，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們背叛組織，我也正要問問你呢。」許沫沫冷笑一聲，「我與Biller她們走的路是通去匯合點的路，通往匯合點的路那麼多，為什麼偏偏那麼巧會遇到木良吉子？而且木良吉子如何知曉我與余書豪有關的？你殺死顧雅的那一個夜晚，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你如何將那麼多屍體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處理完，還能將我及時地送到醫院……當時是雅夢幫了你吧。你和雅夢早就狼狽為奸了對吧！以及，當時你們一起來牢中救我時，我便發現那些被你們打昏的看守人數不對，但你們竟什麼也沒說。不至於連逃了幾個人都不知道吧。木良吉子對我那麼狠，今天卻刻意沒對我動刑……是怕我傷太重不能順利帶你們去組織總部。我說的，都對吧。」
江采兒沉默半晌，突然冷笑起來：「你在說什麼呢？」
「Annda的意外死亡，是因為你出賣了組織消息吧。」許沫沫質問道。
「你在說什麼，我沒有。」江采兒否認。
「vc2034的死亡，是因為你陷害，頂替你無辜受害的吧。」許沫沫逼問道。
「我沒有！」
「哦，你是不是打算要處理掉雅夢了？你是不是打算把所有一些都嫁禍給雅夢？想當年你對待vc2034一樣。」許沫沫舉著槍步步緊逼。
「無憑無據，你憑什麼亂說！」江采兒怒吼道。
「那四個孩子是因為年齡較大，你們怕她們在去總部的中途對你們造成威脅才死的吧。若不是最小的那一個現在毫無戰鬥能力，有些羈絆我的能力，恐怕她也死了吧。」
「你……」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你騙了我那麼久，我還總是自己說服自己，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荒唐至極，荒唐至極！」許沫沫越說越激動，她的眼眶紅了，雙眼分明落下兩顆剔透的淚，竟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江采兒沒料到許沫沫會流淚，這讓她不知不覺有些愣神，只顧看著那透明的水珠落地，砸開小小的水跡。
雅夢惡狠狠說道：「你殺了我們，你也逃不走，木良吉子的人馬早就把這裡包圍了。」
「是嗎？那我們同歸於盡也好啊。」許沫沫咳了幾聲清清嗓子，她笑得很是輕鬆，雙手輕輕一掰，將手槍中的子彈倒出來扔在了身後，槍支中就留下了一顆子彈。
「玩點刺激的，這槍里只有一顆子彈，你們中，任意一個。選誰呢？」許沫沫笑著，拿槍輪流指了指江采兒與雅夢的腦袋。
「余笙……你對我，是有感情的吧。」江采兒盯著她的雙眼，她的聲音帶著哽咽感。
「你說呢？」許沫沫瞥她一眼。
她的眼眶還是紅的，但是她的聲音冷到了極致。
「江采兒。」雅夢突然叫道。
江采兒看向她。
「你愛我嗎？」
江采兒遲疑一下：「我……愛你。」
「你愛我嗎？」
「我，愛你。」
「你愛我嗎？」
「我愛你。」
雅夢猛地指向許沫沫，她怒聲道：「你愛的分明是這個人！」
「愛？你跟我說她愛我？」許沫沫只感覺噁心，她冷漠地笑著，「愛是這樣的嗎？她愛的只有自己！」
「余笙，我千方百計保護你不讓木良吉子殺你，是我讓你活到現在的，是我！不是那個該死的余書豪！你就這樣對我？你覺得我不愛你，那余書豪就愛你嗎？」江采兒失控吼道。
許沫沫譏笑著盯著倒在地上的江采兒：「你以為我願意這樣活著嗎？你也配提余書豪？他跟你不一樣。」
「他都要娶別人了，他根本不在乎你！」
「閉嘴！」
江采兒頓了頓，隨後，她猖狂地笑了起來：「你慌了？你也有這一刻啊，報應啊，都是報應。」
雅夢忽地一巴掌狠狠打在江采兒臉上：「你終於承認了？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虧我還幫著你做了那麼多苟且之事，你倒是專情得不得了啊！」
江采兒毫無防備，被打得摔在一邊地上，胳膊肘蹭過地面留下了弄得皮肉模糊，她捂著自己的一邊臉，咬牙切齒地含淚望向雅夢：「你當你是什麼好東西？說是說為了我去干那些事，實際上不是也在暗暗地受著好處？」
雅夢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那麼長的時間裡，她確確實實只是一心一意護著江采兒，對她來說，江采兒做什麼都是對的，江采兒說的話做的事，她沒有一個不感到噁心，但她沒有一刻有過離開江采兒的心，到頭來……卻落得個自私自利的印象。許沫沫譏笑著盯著倒在地上的江采兒：「你以為我願意這樣活著嗎？你也配提余書豪？他跟你不一樣。」
「他都要娶別人了，他根本不在乎你！」
「閉嘴！」
江采兒頓了頓，隨後，她猖狂地笑了起來：「你慌了？你也有這一刻啊，報應啊，都是報應。」
「反正我也不想跟你干這些噁心的勾當了，我現在就殺了你！」雅夢撲向江采兒。
許沫沫冷眼觀戰，只見著雅夢抽出腰間的刀要刺向江采兒，江采兒被她摁著脖子雙手抓著正動彈不得，猛地抬腳踢去，意圖翻身，卻被雅夢反身一壓。雅夢生得比江采兒高些，雖然身子精瘦但力氣毫不輸江采兒，如此一來，江采兒被禁錮得牢如鋼筋。
她一刀刺下去，眼看著要入皮肉了，卻偏偏好似手一抖，刀刺向了旁邊的地上斷開了，雅夢踉蹌一下，向前稍稍俯去。
江采兒就瞅著雅夢這一時的疏忽，借力翻身搶刀，毫不猶豫要捅向雅夢。
千鈞一髮之際，只聽「砰」的一聲，雅夢看著江采兒失了神色，猛然倒在她身上。在她身後，是許沫沫舉著槍，那槍口還在冒著似有非有的煙。
血冒出時，她看著自己的眼帘也朦朧了，那還有溫度的屍體，沉重到讓她連動彈都不會了。
「你可以報仇。」許沫沫一臉平靜地看著江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