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面對各種的外語課、格鬥術等許沫沫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專業高難度的訓練，許沫沫一開始確實是措手不及的，到後來她漸漸跟上了其他女孩的進度，甚至開始趕超了部分女孩。

另外，許沫沫也逐漸熟悉了自己的室友。vc2031叫江采兒，而vc2033叫白易苓。

多天來，白易苓從來沒有對許沫沫說過話，就算有時白易苓和許沫沫正面遇見了，她也只會滿臉憂傷地與許沫沫擦肩而過。

正當許沫沫疑惑時，林嘉慧告訴她，白易苓是一個啞巴，天生的啞巴。

其實白易苓對她們都很熱情，不過那是在行為上的，她常常主動幫她們做筆記打水之類的，許沫沫看見她有時想講話卻支支吾吾講不出來，總是不禁有些心疼。

組織給了她們這樣的無助的女孩唯一出路，不過，如何走到路的盡頭，還需要她們自己努力。

……

許沫沫一直都保持著早起的習慣，但C組的其他女孩起的都很早，通常她醒來之前，組織里就有大半的女孩已經去占衛生間洗漱了。

這天，許沫沫在衛生間里洗漱著，她突然聽完了一聲聲尖銳的叫聲，好像是有人受了毒打那般，十分慘痛哀戚。

她驚慌地看向一旁的林嘉慧，林嘉慧安慰她說道：「沒事，只是有個新來的，過了起床時間還在睡覺，教官在懲罰她而已。」

許沫沫不禁發抖道：「太可怕了吧。」

林嘉慧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這是組織的規矩。不過你放心，教官們都知道下手輕重，痛是痛，但不會留疤之類的，就是讓人長個教訓而已。而且稍微注意一點，就不會受懲罰。」

她們照常去了食堂，江采兒早已經在那裡佔座等她們了。小小的食堂已經擠滿了人，儘管人不算多，但也顯得好像烏泱泱的人山人海。

江采兒和林嘉慧排在許沫沫的前面興緻勃勃地期待著今天的早餐，可當教官給她們早餐時，她們一下顯得無精打采了。

許沫沫疑惑地看了看早餐－－只有豆花腦，幾顆整塊的豆腐腦在湯中浮浮沉沉的，湯麵上漾著一點誘人的油花，夾雜著一些肉丁，雖算不上極味，但覺得足以勾起人的胃口了，也不至於讓人無精打采啊。

讓許沫沫更奇怪的是，幾乎滿食堂的人在發現早餐是豆腐腦後，都露出了那種嫌棄裡帶著淡淡憂愁的眼神。有些人雙手合十，輕輕念叨著什麼。

許沫沫好奇地詢問旁邊一個雙手合十的人：「你們在幹什麼？」

許沫沫說著，用勺子把豆腐腦剁成了一個個的小塊，勺起來吃了一口，她沒料到，這樣看著平庸的豆腐腦吃起來卻是人間美味。她不禁跟著又追問了一句：「很好吃哎，你們吃不慣嗎？」

林嘉慧向她解釋道：「你剛來幾天不知道，我們每隔幾月就有一節專門教導如何審問犯人的課，只要食堂提供豆腐腦，就表示下午會有這節課，豆腐腦不就是腦花的意思嘛，犯人要死敗塗地了。」

旁邊有一人補充道：「我們是在祈禱下午給我們上課的不是Annda，Annda的手段一般太過血腥殘暴，越是不屈服的人待遇越慘，精神加肉體的雙向折磨，嘖嘖嘖。聽說啊，之前有個小女孩在看過她審問犯人後就自閉了，整日茶飯不思，沒幾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那人描述得繪聲繪色，使許沫沫寒毛直立。

江采兒沉默著。

林嘉慧嘆了口氣，用手指了指食堂今日掛的告示牌，讓許沫沫去看。許沫沫回頭看去，那布告牌上面寫著「今日特供，可續碗」。

林嘉慧對許沫沫說道：「喜歡吃就多吃一點吧，反正下午如果是Annda上課，你遲早也能吐出來。」

就連白易苓也在一旁暗暗地點頭認同，她之前是從來不參與她們的話題的。

許沫沫有些害怕了，她有點彆扭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胃口了。不過她還是把自己已經領過來的那一份吃完了，畢竟她還沒有上過那種課，還不至於食不下咽。

今天食堂的豆腐腦，剩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