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碧游村(神明靈)
張楚嵐看著眼前靠坐在樹榦下的陳朵,多少有些無語,但是更無語的是,她竟然還在玩手機遊戲。酒桶蹲下來,歪過頭……喲,王者農藥?
馮寶寶也是一樣,和楚嵐一左一右蹲在看她打遊戲。
老肖、王震球和老孟都有些驚悚地看著他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孟原本以為陳朵會拚死逃跑。但是沒想到陳朵就蹲在碧游村附近的森林裡等著他們。
「夏禾上次見過陳朵的時候就跟她說了,到時候如果和碧游村爆發團戰,要不和碧游村一起對付我們,要不蹲在森里了等我們。她選擇了後者。」張楚嵐說著頓了一下:「其實一開始就懷疑陳朵至始至終都叛變廖忠,也沒有加入碧游村的想法。她要的並不是自由,而是一種……說是選擇太過飄渺,應該是一種自我實現一樣的心理。」
馮寶寶看著陳朵玩遊戲,還在一旁插嘴:「你這個關羽怎麼出了六雙鞋……一刀劈上去這個項羽還以為你在給他刮痧呢……」
「關羽兩雙,赤兔馬兩雙……誒?不是這麼玩的么?我一直以為它和奇迹暖暖是一樣的。」陳朵顯得有些呆萌。
老孟看見事情有轉機,連忙說道:「陳朵,跟我們……」
「說話慎重,記得給她選擇……」球兒在後面一把拉住老孟。
張楚嵐嘆了口氣:「這樣吧,陳朵,現在的你有這樣幾個選擇……第一、回暗堡。哪裡自然有儀器可以壓制你體內的蠱毒。第二、我幫你把體內的蠱毒給拔了。之後你就是個普通女子,是去是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這……真的可能嗎……公司費了這麼多年都沒能去除陳朵的蠱毒。」老孟激動地說道。
「你們之前不是都疑惑么,炁體源流被傳的沸沸揚揚。到底什麼是炁體源流誰也不知道。」楚嵐指了指陳朵的小腹:「其實蠱毒一直被她壓抑在體內,就在下丹的位置,蠱毒一直想往心臟這裡竄。要陳朵壓制蠱毒的同時去除蠱毒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群蠱毒不是普通的蠱毒,是帶有炁的蠱毒,但這對於我來說,只要是帶炁的玩意兒就好辦了。」
「任何以炁為形式的東西,對於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說完張楚嵐回頭看著陳朵:「你的選擇呢?」
「我……我想去逛街。」陳朵默然了許久,終於抬頭說道。
「那就躺下吧……」命運已做出了祂的選擇。
楚嵐緩緩雙目,等他再次睜開雙眸的時候,整個瞳孔包括眼白幾乎都是蔚藍色顏色。背後的炁嬰也隱約浮現。隨即將陳朵的緊身衣撕開,露出了幾乎已經已經是不成人形的暗紅色皮膚。隱約似乎有些潰爛。
「就……在這裡么?」老孟顯得有些難以接受,公司數年都無法攻克的難題,楚嵐竟然像是能夠隨手解決一般。
無數的炁色細線從楚嵐身上冒出,緩緩鏈接著陳朵身上每一根筋脈。
陳朵的神色顯然一陣痛苦。
「嬰兒……再吞噬蠱毒……」陳朵咬緊牙關,幾乎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因為在她的感知中,自己丹田處真的有一個炁組成的誘餌,似乎將蠱毒當成了食物。抓起一把大口嚼著。
咬緊牙關的陳朵在楚嵐元炁的侵蝕之下,緩緩張開了雙顎,和楚嵐一樣,雙瞳完完全全呈現出了炁的顏色。顯得極其詭異。但也真是在這種情況下,陳朵身上的那些深紅色且潰爛的皮膚一點一點回歸到正常的膚色。
一些原始蠱毒似乎在炁嬰的作用下,緩緩被逼出陳朵體外。隨後被張楚嵐用雷法消滅。
整個過程極其漫長,幾乎是三十分鐘左右。當楚嵐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脫力。也並不是替陳朵消除蠱毒很費盡,而是今天晚上懟魚白的時候實在是太費元氣了。現在替陳朵去除蠱毒又是極其耗費心神的事情。導致楚嵐體內幾近磅礴的元炁都幾乎枯竭。
失衡感隨之而來,楚嵐一個踉蹡倒在了馮寶寶的懷裡。這是一個很安心的懷抱,楚嵐的意識也隨之開始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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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跟你說了幾遍了?你當時並不是對我有感覺,是夏禾,全性的夏禾,是她操縱了你的**,只要她願意,她當時可以就讓你像條**一樣。怎麼就拎不清呢?」酒桶現在已經是可以下床走路了,修鍊酒中仙的恢復能力真的是沒話說,整個被毀掉的左腹幾乎已經連內臟都長齊了。不過要健步如飛可能還需要些時日。
「不……夏禾姐當時並沒有干擾我的判斷。你是想逃避我么?」博蓉非常倔強。
「喲呵?深刻起來了是吧?你怎麼證明?」
「所以我想……再試一次……」博蓉眼神迷離中帶著些躲閃,臉色緋紅中帶著些羞澀。
酒桶看著她這幅狀態,自己其實也快憋不住了。他本就是用那方面成癮的人。四周酒氣開始飄散緩緩鑽入博蓉體內。劑量克制在不會對她身體造成傷害的程度。
「酒不會說謊,這種感覺是……處子,嘖嘖嘖……交往過三個男友的你是怎麼辦到的?不過你這種『酒杯』是最上乘的。」酒桶的痛苦緩緩變的和老肖殺人前一樣,猩紅起來。說著高大的身影覆過博蓉的嬌軀。
一個小時之後,酒桶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還未破身的女子陰元保存的最為完好。況且也是圈內人,體內先天一炁充足。所提純的酒氣簡直可以說是人間珍饈……也得虧這丫頭,不然要等我恢復不知道得要多少時候呢……雖然右手的骨折不可能這麼快恢復。」酒桶一邊穿衣一邊說道。
「這算……什麼?」躺在鋪位上,顯得有些衣衫襤褸的博蓉說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用過就能隨意丟棄的女子么?」
酒桶想了想,將一張銀行卡抽了出來。放在了博蓉的口袋裡:「你這叫什麼話?不是你說要試試看的么……不過這裡面有十幾萬,夠你還債的了。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你……你寧願將我當成喝酒的容器……也不願意要了我么,我博蓉就有這麼差勁么……」雖然博蓉很想將銀行卡甩在酒桶臉上,但是身體實在是不爭氣地收了下來。
這個時候張楚嵐回來了,看見夏禾背靠牆依在門外,指尖還夾著一支煙。頓時緊張地上前一把將煙奪過:「身體都這樣了還抽煙……快進屋躺下,我一會兒給你換藥。」
楚嵐將夏禾攔腰抱起,一jio踹開門。
這個畫面該怎麼形容呢。酒桶正在穿衣服,鋪位上博蓉衣衫襤褸,關鍵是她雙目含淚,有些泣不成聲。
空氣開始凝固……
楚嵐的表情從驚訝轉變為一副瞭然神色,隨即有些不敢置信,接著雙眸凝重,微微搖頭嘆息。氣氛陷入了極度的尷尬。
將夏禾安置在鋪位上之後,酒桶打破了沉默:「不想說些什麼嘛?」
「什麼都不用說了,爭取判個死緩吧。」楚嵐忽然說道:「就你這種人足夠拖出去槍斃五分鐘。」
「你自己聽聽,自己聽聽,你說的這叫是人話?」酒桶激動道。
楚嵐有些痛心疾首地問夏禾:「夏禾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嗯……一個小時吧。」夏禾如果像是一隻小貓一般乖巧。帶著一縷壞笑看著楚嵐與酒桶鬥嘴。
「你自己聽聽,為了你這點破事兒,將重傷的夏禾趕出去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啊……你也不想想博蓉受得了受不了。而且是霸王硬上弓……說吧,這事兒你打算怎麼了結?」張楚嵐嘆息道:「沒想到桶子你是這種人,枉我待你如同兄弟一般。」
這個時候博蓉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們別怪他了,他給錢了……」
「嚯嚯嚯……酒桶啊酒桶,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碧游村知道么?不是怡紅院……」張楚嵐逮著理了。
「小張哥,你有完沒完?昂?漫不說我和她之間沒發生什麼。就算髮生了些什麼,這又能怎麼樣呢?」酒桶辯解道。
「喲喲喲,閣下好大的口氣啊。你以為警察叔叔會聽你的鬼話嘛?我看你酒桶是喝了假酒了吧,還又能怎麼樣?你給了人家多少錢?啊?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給了多少?」張楚嵐呵斥道。
「給了我十幾萬吧。」博蓉忽然插嘴。
張楚嵐一個踉蹡,沉默良久之後,終於開口:「桶砸,作為兄弟,你這個價格給高了。草率了。」
「喲喲喲,剛才一副興師動眾要問罪的架勢,還想把我拖出去槍斃五分鐘。」
「兄弟我魯莽了。」
「誒?陳朵現在怎麼說?」解除了誤會的酒桶繼續系紐扣。但是右手現在不方便,左手穿衣有些不利索。博蓉則起身替他系紐扣。猶如一個賢妻良母。
順便在酒桶耳邊嘟囔了一句:「錢我先拿去還債,之後我一定還你。」
「陳朵體內的蠱毒解決了,問題是她安置問題。誒,要不安置在你們華中?」張楚嵐也不再玩笑正經地說道。
「華中……確實安置在華中比其他區安全,畢竟有任菲在,能最大程度提供給陳朵保護,但是……這得任菲她點頭。」酒桶沉吟道。
「這怕什麼?說(睡)服她。」
酒桶點點頭:「那得……費點口舌了……」
你要是能從這句話里聽出點什麼異樣的東西,那就說明你……
污……
太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