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浮雲蹁躚，微風輕拂。
小橋流水，別具匠心。假山旁，一藍色身影靜靜地坐著，秀眉微蹙，晶瑩的淚珠一滴滴迎風而落。似乎想到什麼，苡晴忍不住再次捂住胸口，好痛，真的好痛。塵封的記憶再次排山倒海地閃現在腦中，那麼哀傷，那麼無助……
「允……」低低呢喃著，訴說著千年的哀怨。
一個妖嬈絕艷的白色影子閃過，精緻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月，你就是他嗎？可是，如果你是他，為何變得如此狠心，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的一切，盈盈水眸再次染上一層氤氳……
「咦？」清脆的聲音出來，苡晴回過頭去，一個小小的身影印入眼帘。
四目相接，誰也沒有說話。
「你……在哭嗎？」良久，小人兒忍不住問道，語氣中竟夾雜著一絲關心。
擦了擦淚珠，苡晴有點尷尬：「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明文羽不滿地說道，一步步靠近她，小小的身軀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小腦袋湊近她，一臉好奇與迷茫，「你為什麼要哭？他不是應該對你很好嗎？」
「啊？」苡晴愣了一下，顯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隨即苦笑，「我……」
「嗯？」
「我……」看了眼豎起耳朵的小孩，突然意識到什麼，瞪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隨即轉身不理他，繼續陷入沉思。
「喂……」衣角被拉住，不甘心的聲音再次問道，「告訴我嘛，他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還會不開心？」
「你，你該不會是他派來的吧？」緊緊盯著他許久，苡晴滿眼戒備。
聞言，明文羽的臉一下子暗了下來：「他可能都已經忘了我的存在了吧。」稚嫩的嗓音卻充滿著苦澀。
「呃，對不起，我……」苡晴不禁心疼起他來，又想起上次他故作堅強的樣子，忍不住把他摟在懷中。
小小的身子一顫，隨即漸漸軟下來，靠在她身上。良久，滿足地輕嘆一聲：「你身上有娘親的味道。」
聞言，苡晴一陣心酸，又想到了他和她的那個孩子，那個與她無緣的孩子，那個他親手扼殺的孩子，那個斬斷了他與她之間最後一點聯繫的孩子。
「你怎麼了？」感覺到她的哀傷，明文羽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沒什麼。」慌忙擦掉淚水，苡晴努力扯出一絲笑，「我沒事。」
「別笑了，比哭還難看。」明文羽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到底在難過什麼？」
「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
嘆了口氣，看了眼一臉堅持的明文羽：「我問你，如果你喜歡的人喜歡的是別人，而這時出現了另一個很喜歡你的人肯為你付出一切，讓你很感動。可是，他對你越好你就越內疚，越想逃離，你該怎麼辦？」
聞言，明文羽神色微變：「原來你不喜歡他！」
「你……」驚嘆於他的觀察力，苡晴微怔，隨即點了點頭，苦惱地說道，「你說我該怎麼辦？」
「何必這麼苦惱地想這個問題，一切順其自然不好嗎？」
「也只能這樣了。」幽幽地嘆了口氣，看著天上歡快地飛翔著的小鳥，「有時候真羨慕它們，可以活的這麼無憂無慮。」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鳥兒應該也有吧。」明文羽學著她的樣子托腮沉思。
「也許吧，不知道月嵐和日碸有什麼不同，一直都沒有機會出去走走。」
「你想出去嗎？」
「是啊，整天呆在王府都有點悶了，可是，烽他都不許我出去……」
「你跟我來。」掙扎良久，明文羽一把拉起她跑起來。
「喂，你幹嘛啊，你……」被緊緊拽著跑的苡晴喊道。
「噓，小點聲，你不是想出去嗎？
「啊？」
————
一炷香后，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妙齡少女和一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少女一襲藍衣，眉若遠山，膚若凝霜，雖面帶輕紗，但不難看出其風姿卓越；男孩雖小，卻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幽黑的雙眸更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嚴與霸氣。這樣出色的兩人，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喂，他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們？」苡晴壓低聲音，略帶尷尬地問道。
「還不是因為我們長得好看唄。」
「是這樣啊。」
「嗯。」
漸漸適應了周圍的目光，苡晴拉著明文羽興高采烈地逛起來。月嵐還真是熱鬧，極目望去，各式物品琳琅滿目，使人應接不暇，周圍充斥著吆喝聲，歡笑聲。
突然，苡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拉著明文羽的手鬆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刻骨銘心、深入骨髓的身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望著漸漸湮沒在人群中的那抹白色，苡晴不顧一切地靠近那襲白衣，在明文羽的驚叫聲中奮力追了過去。
慌亂地四處尋找著，最後氣喘吁吁地扶著牆壁，苡晴眼裡滿是哀傷，自嘲地搖搖頭，算了，算了，苡晴，你又傻了，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裡。淚水一滴滴落下，模糊了視線。可是月，我真的好想你，我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你說。
你還記得千年前的一切嗎，你還記得那個洛水湖畔的水兒嗎？
浮雲蹁躚，微風輕拂。
小橋流水，別具匠心。假山旁，一藍色身影靜靜地坐著，秀眉微蹙，晶瑩的淚珠一滴滴迎風而落。似乎想到什麼，苡晴忍不住再次捂住胸口，好痛，真的好痛。塵封的記憶再次排山倒海地閃現在腦中，那麼哀傷，那麼無助……
「允……」低低呢喃著，訴說著千年的哀怨。
一個妖嬈絕艷的白色影子閃過，精緻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月，你就是他嗎？可是，如果你是他，為何變得如此狠心，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的一切，盈盈水眸再次染上一層氤氳……
「咦？」清脆的聲音出來，苡晴回過頭去，一個小小的身影印入眼帘。
四目相接，誰也沒有說話。
「你……在哭嗎？」良久，小人兒忍不住問道，語氣中竟夾雜著一絲關心。
擦了擦淚珠，苡晴有點尷尬：「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明文羽不滿地說道，一步步靠近她，小小的身軀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小腦袋湊近她，一臉好奇與迷茫，「你為什麼要哭？他不是應該對你很好嗎？」
「啊？」苡晴愣了一下，顯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隨即苦笑，「我……」
「嗯？」
「我……」看了眼豎起耳朵的小孩，突然意識到什麼，瞪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隨即轉身不理他，繼續陷入沉思。
「喂……」衣角被拉住，不甘心的聲音再次問道，「告訴我嘛，他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還會不開心？」
「你，你該不會是他派來的吧？」緊緊盯著他許久，苡晴滿眼戒備。
聞言，明文羽的臉一下子暗了下來：「他可能都已經忘了我的存在了吧。」稚嫩的嗓音卻充滿著苦澀。
「呃，對不起，我……」苡晴不禁心疼起他來，又想起上次他故作堅強的樣子，忍不住把他摟在懷中。
小小的身子一顫，隨即漸漸軟下來，靠在她身上。良久，滿足地輕嘆一聲：「你身上有娘親的味道。」
聞言，苡晴一陣心酸，又想到了他和她的那個孩子，那個與她無緣的孩子，那個他親手扼殺的孩子，那個斬斷了他與她之間最後一點聯繫的孩子。
「你怎麼了？」感覺到她的哀傷，明文羽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沒什麼。」慌忙擦掉淚水，苡晴努力扯出一絲笑，「我沒事。」
「別笑了，比哭還難看。」明文羽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到底在難過什麼？」
「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
嘆了口氣，看了眼一臉堅持的明文羽：「我問你，如果你喜歡的人喜歡的是別人，而這時出現了另一個很喜歡你的人肯為你付出一切，讓你很感動。可是，他對你越好你就越內疚，越想逃離，你該怎麼辦？」
聞言，明文羽神色微變：「原來你不喜歡他！」
「你……」驚嘆於他的觀察力，苡晴微怔，隨即點了點頭，苦惱地說道，「你說我該怎麼辦？」
「何必這麼苦惱地想這個問題，一切順其自然不好嗎？」
「也只能這樣了。」幽幽地嘆了口氣，看著天上歡快地飛翔著的小鳥，「有時候真羨慕它們，可以活的這麼無憂無慮。」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鳥兒應該也有吧。」明文羽學著她的樣子托腮沉思。
「也許吧，不知道月嵐和日碸有什麼不同，一直都沒有機會出去走走。」
「你想出去嗎？」
「是啊，整天呆在王府都有點悶了，可是，烽他都不許我出去……」
「你跟我來。」掙扎良久，明文羽一把拉起她跑起來。
「喂，你幹嘛啊，你……」被緊緊拽著跑的苡晴喊道。
「噓，小點聲，你不是想出去嗎？
「啊？」
————
一炷香后，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妙齡少女和一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少女一襲藍衣，眉若遠山，膚若凝霜，雖面帶輕紗，但不難看出其風姿卓越；男孩雖小，卻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幽黑的雙眸更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嚴與霸氣。這樣出色的兩人，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喂，他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們？」苡晴壓低聲音，略帶尷尬地問道。
「還不是因為我們長得好看唄。」
「是這樣啊。」
「嗯。」
漸漸適應了周圍的目光，苡晴拉著明文羽興高采烈地逛起來。月嵐還真是熱鬧，極目望去，各式物品琳琅滿目，使人應接不暇，周圍充斥著吆喝聲，歡笑聲。
突然，苡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拉著明文羽的手鬆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刻骨銘心、深入骨髓的身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望著漸漸湮沒在人群中的那抹白色，苡晴不顧一切地靠近那襲白衣，在明文羽的驚叫聲中奮力追了過去。
慌亂地四處尋找著，最後氣喘吁吁地扶著牆壁，苡晴眼裡滿是哀傷，自嘲地搖搖頭，算了，算了，苡晴，你又傻了，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裡。淚水一滴滴落下，模糊了視線。可是月，我真的好想你，我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你說。
你還記得千年前的一切嗎，你還記得那個洛水湖畔的水兒嗎？
浮雲蹁躚，微風輕拂。
小橋流水，別具匠心。假山旁，一藍色身影靜靜地坐著，秀眉微蹙，晶瑩的淚珠一滴滴迎風而落。似乎想到什麼，苡晴忍不住再次捂住胸口，好痛，真的好痛。塵封的記憶再次排山倒海地閃現在腦中，那麼哀傷，那麼無助……
「允……」低低呢喃著，訴說著千年的哀怨。
一個妖嬈絕艷的白色影子閃過，精緻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月，你就是他嗎？可是，如果你是他，為何變得如此狠心，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的一切，盈盈水眸再次染上一層氤氳……
「咦？」清脆的聲音出來，苡晴回過頭去，一個小小的身影印入眼帘。
四目相接，誰也沒有說話。
「你……在哭嗎？」良久，小人兒忍不住問道，語氣中竟夾雜著一絲關心。
擦了擦淚珠，苡晴有點尷尬：「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明文羽不滿地說道，一步步靠近她，小小的身軀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小腦袋湊近她，一臉好奇與迷茫，「你為什麼要哭？他不是應該對你很好嗎？」
「啊？」苡晴愣了一下，顯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隨即苦笑，「我……」
「嗯？」
「我……」看了眼豎起耳朵的小孩，突然意識到什麼，瞪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隨即轉身不理他，繼續陷入沉思。
「喂……」衣角被拉住，不甘心的聲音再次問道，「告訴我嘛，他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還會不開心？」
「你，你該不會是他派來的吧？」緊緊盯著他許久，苡晴滿眼戒備。
聞言，明文羽的臉一下子暗了下來：「他可能都已經忘了我的存在了吧。」稚嫩的嗓音卻充滿著苦澀。
「呃，對不起，我……」苡晴不禁心疼起他來，又想起上次他故作堅強的樣子，忍不住把他摟在懷中。
小小的身子一顫，隨即漸漸軟下來，靠在她身上。良久，滿足地輕嘆一聲：「你身上有娘親的味道。」
聞言，苡晴一陣心酸，又想到了他和她的那個孩子，那個與她無緣的孩子，那個他親手扼殺的孩子，那個斬斷了他與她之間最後一點聯繫的孩子。
「你怎麼了？」感覺到她的哀傷，明文羽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沒什麼。」慌忙擦掉淚水，苡晴努力扯出一絲笑，「我沒事。」
「別笑了，比哭還難看。」明文羽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到底在難過什麼？」
「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
嘆了口氣，看了眼一臉堅持的明文羽：「我問你，如果你喜歡的人喜歡的是別人，而這時出現了另一個很喜歡你的人肯為你付出一切，讓你很感動。可是，他對你越好你就越內疚，越想逃離，你該怎麼辦？」
聞言，明文羽神色微變：「原來你不喜歡他！」
「你……」驚嘆於他的觀察力，苡晴微怔，隨即點了點頭，苦惱地說道，「你說我該怎麼辦？」
「何必這麼苦惱地想這個問題，一切順其自然不好嗎？」
「也只能這樣了。」幽幽地嘆了口氣，看著天上歡快地飛翔著的小鳥，「有時候真羨慕它們，可以活的這麼無憂無慮。」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鳥兒應該也有吧。」明文羽學著她的樣子托腮沉思。
「也許吧，不知道月嵐和日碸有什麼不同，一直都沒有機會出去走走。」
「你想出去嗎？」
「是啊，整天呆在王府都有點悶了，可是，烽他都不許我出去……」
「你跟我來。」掙扎良久，明文羽一把拉起她跑起來。
「喂，你幹嘛啊，你……」被緊緊拽著跑的苡晴喊道。
「噓，小點聲，你不是想出去嗎？
「啊？」
————
一炷香后，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妙齡少女和一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少女一襲藍衣，眉若遠山，膚若凝霜，雖面帶輕紗，但不難看出其風姿卓越；男孩雖小，卻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幽黑的雙眸更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嚴與霸氣。這樣出色的兩人，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喂，他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們？」苡晴壓低聲音，略帶尷尬地問道。
「還不是因為我們長得好看唄。」
「是這樣啊。」
「嗯。」
漸漸適應了周圍的目光，苡晴拉著明文羽興高采烈地逛起來。月嵐還真是熱鬧，極目望去，各式物品琳琅滿目，使人應接不暇，周圍充斥著吆喝聲，歡笑聲。
突然，苡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拉著明文羽的手鬆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刻骨銘心、深入骨髓的身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望著漸漸湮沒在人群中的那抹白色，苡晴不顧一切地靠近那襲白衣，在明文羽的驚叫聲中奮力追了過去。
慌亂地四處尋找著，最後氣喘吁吁地扶著牆壁，苡晴眼裡滿是哀傷，自嘲地搖搖頭，算了，算了，苡晴，你又傻了，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裡。淚水一滴滴落下，模糊了視線。可是月，我真的好想你，我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你說。
你還記得千年前的一切嗎，你還記得那個洛水湖畔的水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