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綠劍性乖戾。
曹卓見了李玥凰,簡直是驚駭欲絕!就算是被李家二長老叫做「老狗」,都沒有任何反應。
立時,曹哲二話不說,抓著曹威的肩膀便要奪路而逃。
「可笑!螻蟻之輩,負隅頑抗!」
李玥凰冷冷一笑,聲音清洌,猶如秋日的甘泉,卻帶著冰冷徹骨的殺伐之氣:「受死吧!」
她將手中的長劍一揮,一道幽綠劍氣激射而出,剎那間便撕破長空,打向曹卓。
曹卓騰在半空,又帶著曹威這個累贅,哪裡能躲得過去?
直接就被劍氣穿心而過,含恨而亡。
畢竟,他不過是武動七重開脈期的武者而已,哪裡會是武靈七重淬骨期的李玥凰的對手?
雙方之間,可差著一個大境界呢。
李玥凰長劍一轉,又是一道幽綠劍氣激射而出,一聲慘叫過後,便將剛剛掉落在地,還沒死去曹家少家主曹威連同曹家老家主曹卓的屍體,一齊斬做兩段。
頓時,這二人,全都死的不能再死。
這時,李玥凰三人才有工夫去管羅文麗等人。
羅文麗等人見李玥凰的目光掃來,立時揣揣不安,連大氣都不敢多出一點。
羅文麗沒得法子,只能硬著頭皮上前,福身一禮,聲音嬌柔婉轉的開口說道:「晚輩名喚羅文麗,乃是南洛城羅家之人。晚輩見過前輩,願前輩長樂無極,萬壽無疆。」
「晚輩不過只是偶經此地,與曹家少家主曹威也只是偶然相遇而已。若是晚輩有什麼打擾到前輩的地方,還請前輩見諒一二。」
李玥凰不置可否,不言不語。
羅文麗身後的一個護衛見狀,當即雙膝下跪,連忙懇求道:「還請前輩恕罪!我等實在不知這曹家竟然得罪了前輩,否則,我等一定遠遠避開,絕不敢來摻這一趟渾水。前輩身為武靈強者,想來定然是不會與我等斤斤計較的。今日前輩若能網開一面,放我等平安歸去,晚輩定然不忘前輩的大恩大德。晚輩的主人乃是羅家老祖,他亦是一位武靈強者。我家小姐乃是老祖最疼愛的後裔,前輩若能讓我等平安離去,他日羅家定有厚禮奉上。」
「說完了嗎?」
李玥凰聽著聽著,神色便有些不奈。
明著懇求,實則威脅,軟硬兼施,真是好手段。
只可惜,李玥凰自幼父母雙亡,天生性格乖戾,最恨別人威脅。
「前輩……」
羅家護衛見李玥凰神色不善,臉色當即一變。
「既然說完了,那就去死吧!」
李玥凰手中的淚魄劍一揮,幽綠劍氣激射而出,便將那羅家護衛斬成了兩半。
鮮血紛紛洒洒,流了一地。
羅文麗臉色一白,口中便要開始求饒。
誰料,她身後的另一個護衛卻猛然跳出,雙目泛起赤紅之色,不要命的殺向李玥凰。
李玥凰冷笑一聲,淚魄劍又是一揮,一顆大好頭顱便衝天而起,落在地上,竟然滾了兩滾。
那無頭屍體頸上的鮮血衝起一丈有餘,在慣性作用下,向前沖了數米之距,方才倒地不起。
羅文麗見到此景,嚇得面無人色,雙股戰戰,和身後的婢女一起癱倒在地,連忙對著李玥凰哀聲求饒道:「前輩,饒命啊!饒命啊!前輩,求你別殺我!別殺我!只要你別殺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了……」
羅文麗哭的「梨花帶雨」,如泣如訴。
可惜,她長得實在是有些欠費。
加之李玥凰又不是個男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情在這裡聽她哭訴求饒。
李玥凰連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直接對李家二長老和三長老說道:「將那個婢女殺了,把這個姓羅的女子抓起來。」
說完,李玥凰直接轉身,毫不留戀的大步離去。
…………
楊家大宅,大堂之內。
楊家家主楊珅的身形肥胖,就像是一個蹴鞠成了精似的。
一雙綠豆眼中,不時有奸惡狡詐的光芒閃過。
此時的他,高坐上首,神色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旁邊侍立著面容醜陋,身材發福的楊家大總管楊超。
楊超見楊珅這般模樣,不禁問道:「主上,如今大局已定,您還在擔心什麼?」
楊珅看了看自己的心腹楊超,緩緩開口說道:「本家主並非是在擔心,而是在想,當年的李家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卻因為出了李真麟這樣一個絕世奇才,竟一舉成為了常井鎮的第五大家族。這些年來,李家的人在常井鎮上頤指氣使,好不威風。若非李真麟只是李家原本的旁系弟子,與李家不甚親厚,這常井鎮上哪裡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也幸好啊,這李真麟終究是福緣不夠,半路夭折。正所謂世事變幻,無常在、無常勝、無常寧、無常久,萬事萬物,哪裡又能永恆呢?無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變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便是這般道理。李家沒了李真麟的威名,不過是斷了翅的鷹,沒了牙的虎,只能任由我等宰割。」
楊珅說到此處,停了下來,皺了皺眉:「而如我等,又比李家能好到哪裡去?李家憑著李真麟的威名,坐井觀天,失了李真麟的威名,便立時覆滅。而我等,也同樣只是井底之蛙,面對這浩瀚宇宙,無量世界,終究只是一粒塵埃罷了。」
楊珅的心腹楊超,聽了楊坤所言,卻有些不大理解。
說到底,楊超雖是楊坤的心腹,但終究不過是一介奴僕罷了,哪裡能體會得到這些東西?
但他為奴多年,又常在楊珅身邊伺候,很是懂得如何討好主人:「主上還是如往常一樣高深莫測,叫人琢磨不透。老奴實在是愚鈍,主上說的這些,老奴實在是不懂。老奴只知道,李家如今已是日薄西山,覆滅已成必然。我楊家反而如日中天,遲早會超過其他三大家族,稱霸常井鎮。這一切,還都得指望主上您呢。」
楊珅不在意楊超的拍馬之言,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反而突然問道:「浩兒去哪了?從早上起,本家主就沒有看見過他了。攻伐李家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能夠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