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線索中斷
「那個陷害你的護士，出了車禍，現在躺在醫院裡成了植物人。」
「什麼！」
姚若一白凈的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震驚了一會兒，她躺倒在靠背上，問：「接下來怎麼辦？」
「人都住院了，對一個植物人，當然也沒辦法追究責任。」
也就說明線索中斷，背後真正的幕後指使人。揪不出來了。
就算現在洛亦臣懷疑趙婉顏，但是因為沒有證據，姚若一又護著她。洛亦臣還真沒辦法對趙婉顏做什麼。
趙婉顏是姜若蘭身邊的人，這件事，或許又是姜若蘭的主意。
剛到家，姜若蘭的電話打過來了，洛亦臣看了一眼，隨手掛掉。但電話還是響個不停。
姚若一忍不住開口：「要不然接一下吧。」
洛亦臣扯了扯領帶，有些不耐煩，卻拿起手機摁下了接聽鍵，裡面傳來了姜若蘭的聲音：「亦臣，我聽說你因為那個野女人的事情刁難婉顏了？」
「聽趙婉顏說的？」
「那孩子可憐得很，一回來就抹眼淚，你冤枉了她，要不是我追問，能知道這麼荒唐的事！」姜若蘭明顯是護著趙婉顏的。
洛亦臣更覺得不耐煩了，正要掛斷，又聽電話那頭姜若蘭說：「以後你不許再針對婉顏，她是個好孩子，比你帶回來那個野女人不知道好多少……」
「嘟嘟嘟……」一陣忙音，這頭姜若蘭氣惱了，一把將電話扔到地上。
邊上趙婉顏趕忙安撫：「伯母，你別生氣，這點委屈，我受得住。」
姜若蘭一臉歉意：「婉顏啊。你放心，該是你的，最後都會回來的，亦臣也真是，被那野女人迷了大腦，竟然懷疑到你頭上來了。」
「沒關係的，只要亦臣高興就好。」
「那怎麼行，我們洛家的兒媳婦，就該是你這樣的豪門千金。那野女人，她不配！」姜若蘭氣到上頭。
趙婉顏悄然勾唇一笑。
公寓裡頭，洛亦臣看著姚若一笑：「聽到了？趙婉顏轉眼就跑回去告狀了，這件事絕對跟她脫不了關係，以後你們不許再接觸了。」
誰知道姚若一吃軟不吃硬，洛亦臣用這種霸道口吻要求她，她偏偏聽不進去。
「婉顏是個好人，你不要隨便污衊她。」這可是自己到這邊來交的第一個朋友，怎麼可能因為洛亦臣三言兩語。就對人家改觀。
「你從哪裡看出來她是個好人？」
「她幫了我兩次。」
「那都是別有目的。」
「我身上沒有什麼好處讓她拿，她憑什麼陷害我！」
洛亦臣沒話說了，他發覺跟眼前這個女人解釋不清楚，只冷冷吐出兩個字：「愚蠢！」
這兩個字重重擊在姚若一臉上，將她氣得不輕，發出了十分幼稚的反擊：「你才愚蠢。你全家都愚蠢。」
氣鼓鼓的轉身離開，將洛亦臣隔絕在客廳裡面。
隔天，姚若一起來了個大早，見傭人還沒有起來，昨晚因為生氣，沒吃晚飯，這時候飢腸轆轆。
鑽進廚房裡，琢磨了半天，最後做出兩份早餐。當然洛亦臣那份只是順帶的。
她剛把早餐擺上桌，回頭看到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在客廳里，差點驚叫。洛亦臣看了她一眼。表情自然。
「你怎麼不穿衣服！」
「在我自己家穿什麼衣服？」
姚若一隻覺得羞窘，到現在她還沒有身為洛亦臣妻子的自覺，這和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的上身沒什麼不同。
轉過身去。等了一會兒，確認洛亦臣已經穿上了他自己的襯衫，姚若一鬆了一口氣，招呼他吃飯。
語氣還很彆扭，但她是不計較昨晚的事情了。
洛亦臣當然也感覺到了姚若一的態度變化，他稍微回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昨晚態度不好。
一時間很難讓姚若一明白事情的複雜性，也是他硬將人帶入自己的世界里，就不能對她太苛求了。
各自想明白了，兩人的態度幾乎同時緩和下來。
餐桌上只有水晶碗筷碰撞玻璃瓷器的聲音，清脆悅耳。只是簡單的早點，洛亦臣吃出了家的味道。
吃完早飯以後。洛亦臣又倒了一杯紅酒，靠在桌邊細品。
姚若一放下碗筷，喝了一口白開水，擦了擦嘴，問：「你什麼時候出門？我今天還要出門去找工作。」
「怎麼還沒放棄找工作的事情？這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對這件事，姚若一有著出乎意料的執著。或許當洛亦臣的妻子是可以養尊處優，她掙得那點錢還比不上在他隨便給她買的一件名牌衣服。
不過有份工作，相當於多了一份安全感。
姚若一也是在為以後離開了洛亦臣，不至於露宿街頭做準備而已。
「這次只是個意外，我還是想試試。」
洛亦臣沒有再表示反對了：「隨你吧。」
也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生氣了，直到現在，姚若一始終覺得自己對洛亦臣一點都不了解。
離開公寓，車上，洛亦臣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隔著車窗望了眼公寓樓上，接著啟動了車子。
公寓裡面，姚若一打開電腦，找了一些公司，分別投遞了自己的簡歷，那些簡歷裡面包含了她那些文憑。
做完了這些事情，姚若一還準備出門去
各家醫院問問，在家裡等結果是很讓人難熬的。
投了那些簡歷，姚若一也做好了那些簡歷都石沉大海的準備，確實洛亦臣說的沒錯，她的這些文憑，在帝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顯得太寒磣了。
臨出門前，接了個電話，是趙婉顏。
「若一啊，昨天回去，亦臣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婉顏你放心吧。」
「那你方便出來一下嗎，我們昨天還沒有吃的上飯呢。」
姚若一想著工作的事，輕聲拒絕了：「不好意思啊，我今天還有點事，下次再約吧。」
「也行，那掛了。」
「嗯。」
「嘟嘟嘟……」
趙婉顏放下手機，冷笑：「屬於我的東西，早晚要拿回來。」
跟著地圖走，到最近的各個醫院都問了一遍，要麼就是不缺人，要麼就是看不上她的文憑，姚若一可以說是處處碰壁。
「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