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叫聲哥哥
丁鹿啊了一聲,見他語氣堅定,臉上也不容反駁,張了張口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乖巧的點了點頭。
她現在確實需要冷靜冷靜,根本沒心思上課。
徐建明顯是有預謀的,算準了她會來宿舍,他嘴裡還提到了她們,她們是誰?
她記憶中沒有得罪過誰啊?
難道那杯檸檬冷飲也是故意的?
她細思極恐,腳底生寒。
如果姜驍沒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這件事情上,她還是很感激姜驍的,雖然他的出現有些奇怪。
「嘶!」她只顧想事情,沒注意看眼前的少年,少年停下了腳步,她直接撞了上去,撞的鼻尖都有些痛,她摸了摸鼻子,小臉寫滿了委屈。
「不好好走路想什麼呢?摔倒了怎麼辦?」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責備,丁鹿自知理虧,沮喪的噘著嘴,又聽他命令道:「牽著。」
牽著?
牽什麼?
牽衣角嗎?
她狐疑的用小手抓著衣角看他,眼裡帶著不解似乎在等他解釋一下。
又聽他不悅道:「衣服都被你扯壞了。」
丁鹿訕訕收回手,囁嚅道:「牽什麼?」
「牽手!」聲音又恢復了以往的寒冷,眉目之間有些不耐煩。
丁鹿又啊了一聲,一時間搞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她乖乖照做,去牽他修長的手,骨骼分明,掌心溫熱。
她抬眼看他,眼裡帶著不確定:「這樣嗎?」
水靈靈的眼裡澄澈乾淨,沒有羞澀也沒有不自然,沒有一絲雜質。
「省的你摔倒了又哭。」姜岸冷冰冰的解釋著,語氣裡帶著不耐跟嫌棄。
丁鹿哦了一聲,語氣里有些沮喪。
她真是搞不懂這位未來大佬,牽衣角嫌她會扯壞衣服,牽手還有些不耐煩,真是性情多變,像極了古時候的帝王,而她就是帝王身邊的小太監,戰戰兢兢的,不能得罪了這位帝王。
陽光下,高大帥氣的男生牽著嬌小可人的少女行走在校園裡,藍白相間的校服對應著藍天白雲,畫面美好的讓人有些分不清。
有逃課的學生正巧看到這一幕,把兩個人的照片拍了下來。
丁鹿跟姜岸,學校的知名人物,再一次同框,熱度以兩個人想象不到的熱度傳播開來。
丁盛看到照片時,一腔怒火,兩隻手緊緊握成拳:「姜岸,我要殺了你,你敢牽我妹妹的手!」
大多數的反應是:「啊,高冷學霸x呆萌學渣,好配啊!」
「丁鹿今天不是穿的校服嗎,怎麼換了,他們兩個從宿舍樓走了出來….該不會…」
「我靠,樓上說的讓我腦補了一場不可言說的….」
安馨予註冊了一個小號也發表了跟帖:「這兩個人是兄妹。同父異母。」
她不知道為什麼姜岸怎麼跟丁鹿關係那麼好了,還讓人誤會,那她不就是別人眼中的笑話?
她的本意是想澄清一下兩個人的關係。
卻沒想到下面的評論又變了:「真的假的?那他們是禁忌戀?」
「真兄妹,不是禁忌戀!只是兄妹之間的牽手!」
「啊,好可惜,我覺得兩個人比跟安女神在一起配多了。」
安馨予氣的牙齦都有些痛,她的目光落在照片上,也不知道楊佳玉那個蠢貨到底辦好事了沒。
兩個人到家后,丁成輝跟往常一樣,白天不在家,家裡只有傭人。
丁鹿把浴缸放滿水,疲憊的躺了進去。
熱水讓她不自覺放下疲倦,甚至產生了一些困意。
她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她得查查到底誰指使的,什麼目的。
很多事情已經悄然改變了,前世沒有發生這樣的事,保不齊以後會有其他危險。
手機嗡嗡的響著,丁鹿坐起身拿過手機,姜驍打開的。
他這個時候打電話做什麼?
她接通,就聽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小姑娘,還在哭嗎?」
丁鹿微微蹙眉,這傢伙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沒。」
「你在幹嘛?」
丁鹿看著浴缸中的自己下意識想說在洗澡,又覺得這話說出去不合適,慢吞吞道:「聽你說話。」
那邊傳來輕笑聲,隨後又聽他說:「我救了你,你怎麼感謝我?」
怎麼感謝?
丁鹿也有些發愁,確實要感謝姜驍,他及時出現,才阻止了徐建。
「請你吃個飯,不知道姜總方不方便?」
「在你眼裡,你就只值一頓飯?」
丁鹿語塞,她當然不止一頓飯。
她算是聽出來了,姜驍在捉弄她。
一時之間兩邊都是沉默的,忽然之間她聽到奇怪的細碎的呻.吟聲?
聲音很輕很短,好像是她的錯覺,她正凝神聽,忽聽他道:「那就吃飯吧,不過還有個要求。」
「什麼?」丁鹿的思緒被打斷,下意識問他。
卻聽他柔聲道:「叫聲哥哥。」
聲音溫柔繾綣,像是一種蠱惑。
丁鹿猶猶豫豫才叫了聲:「哥…哥…」
中間她故意停頓了幾秒。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電話那頭有點不對勁,但她又說不上來,而且姜驍也不是她哥,他還要讓她叫哥哥,總感覺有古怪。
她起身,浴缸里響起水聲,她正要跟對方說再見,那頭已經先一步說話了:「你在洗澡?」
「洗完了。」她下意識糾正對方,又聽那頭傳來低低的笑聲跟輕微的喘氣聲。
她有些好奇:「你在運動嗎?」
不然為什麼喘氣?
跑步還是練器械?
怎麼還有閑心給她打電話?
「剛運動完。」
那意思,還能再嘮會?
偏偏丁鹿覺得跟他沒什麼好聊的:「哦,那我先掛了,改天請你吃飯!」
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把電話掛了。
浴巾擦了擦后,丁鹿穿上睡衣直接鑽進被窩,哭是一件很費力氣的事,現在她需要睡一覺緩緩。
J大廈一共30層,最上面一層是姜家老爺子的辦公室,29層的總經理室剛剛上演完一場無聲的運動。
姜驍見電話這麼快被掛斷,有些不爽,他就這麼不招她待見?
手機被隨手扔到沙發上,他向裡間的衛生間走去。
「驍哥,我幫你洗?」身後傳來溫柔的女聲,他轉身看沙發上校服凌亂的賀雯,腦海里想著今天下午看見的小姑娘,心頭還是有些躁意。
「不了。」他淡淡道,徑直走了進去,很快嘩嘩聲傳來。
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她居然在泡澡。
那聲哥哥叫的不情不願,偏偏她聲音清脆軟綿,配上那張清純的小臉,這麼一想,下腹又有些異樣。
他忍不住幻想,遲早有一天把她壓在身下,讓她哭著叫哥哥,叫一百遍一千遍!叫到嗓子干啞。
辦公室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想起剛剛的事情,心裡一痛。
她知道不該對這樣的男人動心,可是經常在一起,怎麼可能不動心,他的技術很好,對人也很大方,就是不愛她。
只是把她當一種發泄的工具,比如剛剛。
他不僅讓她穿校服,還讓她全程不發出聲音。
跟往常的動作不同,今日的他有些急躁,似乎一直出不來,還給一個女孩打電話,哄她叫哥哥。
她故意發出了一點聲響,沒想到他直接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很用力也很痛,但他一點也不珍惜,不在乎。
那一刻,她有些嫉妒電話那頭的女孩。
是誰呢?
是上次見到的那個女孩嗎?挽著他的胳膊叫他驍哥哥,應該是吧。
她怔怔地看著手機發獃。
酸澀的心頭湧起了不甘心。
等醒來后,已是傍晚,暮色沉沉,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
只是不能想,一想就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手機有好多未讀消息,很多都是祝晨夕發來的,問她去哪了,發生了什麼,宿舍里為什麼有煙頭等等的。
還有丁盛發來的,丁盛不知道徐建的事,只是質問她跟姜岸沒事牽什麼手。
徐建這件事…
到底該怎麼處理呢?
徐建說的對,這種事女生佔劣勢,即便什麼都沒發生,也容易引人不必要的聯想。
她不怕流言蜚語,但是得查查背後是誰指使的。
「咚咚」敲門聲響起,她不情願的翻了個身:「進來!」
伴隨著門把的轉動聲,門被打開,姜岸站在門口,目光落在豪華大床上。
「起來吃飯!」
不是傭人?丁鹿下意識坐起身,瞪著大眼睛看他。
記憶中,這是在丁家還沒破產前,他第一次上樓?
他把校服換了下去,穿上了休閑的衣服,寬大的黑色T恤,下身是寬鬆的黑色褲子,腳上穿著拖鞋,額前的碎發下是漆黑的雙眼,目光幽深,看不出情緒,只是那高挺鼻子下的薄唇微微抿著,無形中有一股壓人的氣場。
見她一動不動,姜岸走進卧室。
滿院的花香隨著微風跑進了卧室,混合著屋裡淡淡的奶香味,馥郁香甜。
小姑娘穿著藕粉色的弔帶睡衣,兩條精緻的鎖骨很讓人浮想聯翩。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暗沉:「下午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一個看起來是意外的小插曲,導致我差點被那個人….」
「還好姜驍及時出現,還有你….」
姜岸皺眉:「那個人還說了什麼?」
丁鹿把下午徐建的話重複了一遍,見他皺著眉頭,心裡一暖脆生生喊道:「哥,你真好,你是在關心我嗎?你要幫我揍他嗎?」
姜岸眉心一跳,聲音恢復清冷:「不是,只是問問。」
眉眼之間又帶著幾分疏離,丁鹿也不失落,在她看來,這位冰山哥哥如今能主動問她事情,已是一種莫大的進步了。
「那你說我下一步怎麼辦?我其實不太想直接找他,我看到他就會想到他要對我做的事,我感覺噁心,我怕我找他,他也不告訴我。」
她皺著小臉問他。
姜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上次你怎麼問出他的,這次繼續不就行了!」
上次?
丁鹿狐疑的看他:「上次你的事情?」
「不然呢?」
丁鹿撇嘴:「我那是詐出來的,而且那個事情跟這個事情不一樣,那個事情好歹有個牙印。」
越想她越頭疼,索性不想了:「先吃飯吧,我餓了!」
「你倒是能吃能睡!」
丁鹿:「…」這是變相的說她是豬嗎?
「下次不要一個人亂跑了!」姜岸的目光帶著不贊同。
這下丁鹿委屈了:「我沒亂跑啊?」
衣服髒了是意外,不去換乾淨衣服,難道要被人圍觀嗎?
她剛想辯解一下,姜岸早已走出了卧室。
丁鹿氣鬱的錘了幾下被子發泄。
晚飯後,姜岸收到郭沖發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