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難受
所以,這一輩子,她只想好好跟丈夫安安心心過下去,至於家人,隨便吧。
別以為病虎不發威,她就是可欺的貓了。
蕭媛媛眼都不眨的盯著床前的男人,那眼神赤裸裸的靳豫南想忽視都難。
但是他沒對上蕭媛媛的目光,視線的餘光卻是不住的往她光著的腳上掃,跟對面人說話的口氣也冷了下來。
蕭可可臉上掛著笑,娉娉婷婷的朝她走來,有意將蕭媛媛的目光隔開,她道:「媛媛,你可嚇壞我們了,多危險啊,你這次能出來,我和豫南哥都商量了好多次了呢!」
說到這兒,蕭可可的目光朝男人的位置掃了掃,確定男人沒注意到這裡才膽大的道:「媛媛,不餓是姐說,你上次對豫南說的話也太不像話了,本來他都不想管你了,要不是我勸他,你可出不來。」
蕭可可沒發現,在她話音落下的那刻,靳豫南的眉峰擰的緊緊的,轉瞬即逝。
很簡單,蕭可可不想靳豫南聽見的,他還是聽到了。
跟妹妹訴說完自己的「苦心」,蕭可可拿著根剛才聲量完全不搭的聲音道:豫南哥人真的很好,媛媛可別忘了跟他道個謝,胡錦項那邊鬆口,多虧了豫南哥。」
蕭可可的意思很明白,她蕭媛媛之所以能處於,她蕭可可要佔頭功。
她不求靳豫南,靳豫南根本不會救她,所以,還是她蕭可可在靳豫南面前更有話語權,而靳豫南也重視她。
而且,隱隱的,蕭媛媛覺得,蕭可可最想說的,還是她跟靳豫南的關係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她蕭媛媛還是趕緊退位讓賢把。
她自己不珍惜的,她蕭媛媛就不客氣的接手了。
假如現在的蕭媛媛還是那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蕭可可的這番挑撥定會讓她難受,從而對靳豫南更加的不滿意。
但是,她失算了……
蕭媛媛扯開唇角笑了,「原來是豫南幫我的啊,我還以為是爸媽出的力呢,不用姐姐說我也知道,豫南是個少有的好男人,我的確應該好好對他。」
蕭可可:……
不是……
這蕭媛媛進了一趟監獄,是把腦子給悶壞了不成,連話都聽不明白了?
蕭媛媛和不去管蕭可可的臉色,她掙脫開父母的束縛,又把擋光的蕭可可推開,朝男人走了過去。
裝作在跟人通話,實則心底慌張不時往這邊偷看的靳豫南看著朝他衝過來的女人,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懷裡就是一重。
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頓時僵住,臉上的表情卻沒變,依舊冷峻嚴厲。
但是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攥著手機的手微微發白,胸口的震動大的像是雷鳴。
他,緊張了。
「老大,不是兄弟我埋汰你,就軍營里這些老掉牙的事兒,哪個能逃過您老人家的法眼,為啥就要我不停的講呢?
老大,都放假啦,好好陪陪你未婚妻吧,女人不哄還不得跟別的男人跑了?人家姑娘跟了你,本來就是人家吃虧了,所以啊,老大,你跟我說話沒用,多跟人家姑娘聊聊吧,那就這樣,我……掛了?」
手機那頭的男音入耳。
蕭媛媛將自己窩在男人的懷裡,臉頰上的笑容明亮而艷麗。
帶著謝雨揶揄。
明明就很在乎她,就算在那6年裡,她忽視他,不在意他,但是在她危難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幫助她、安慰她的。
就連死亡,他都時心甘情願的替她。
男人的愛,浩瀚,深遠,讓她不得不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蕭媛媛明白,男人到底有多口是心非,所以,這一世,他才剛見她,就害怕道需要靠大點換來遮掩。
他不是事務纏身,而是不敢面對,或者說,是在她面前裝逼。
蕭媛媛知道,男人最怕的就是在她面前不被在乎,所以沒吃面對她,他都刻意壓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漸漸地,一抹心疼劃過心底。
以前她那樣輕視甚至踐踏他的真心,真是太混蛋了!
手機那頭的男人遲遲沒得到靳豫南的回答,無奈道:「行吧行吧,那我就繼續彙報工作。那個,那個,對了,咱們軍營高嫂子領養的那條小狗懷孕了,也不知道是哪頭混蛋帶玷污了我們小乖乖,我們乖乖,還不到一歲半啊!
這簡直是厚顏無恥,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對個孩子下手,他也好意思,老大,就這種色狗,我們就應該處以極刑叭叭叭……」
「豫南,我好想你。」
蕭媛媛抱住男人腰部的手更緊,心中被幸福充盈的她簡直快樂的要飛起來了。
「乓當!」
「喂,老大,老大!你怎麼了!喂!能聽見嗎……算了,我繼續吧,我們一致決定一起去軍營外面去找那個罪狗,讓他伏法……」
「豫南,我跟胡錦項之間什麼都沒有,你之前問我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是氣上頭了才說我跟他在交往的,還有,我跟你說的,學校里有很多人追求我,我哄騙他們也是假的,其實我就是想跟你解除婚約,所以才說給你戴綠帽子的。」
「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說這些難聽的花了,你也別生氣了,好不好?」
靳豫南十分在意她身邊徘徊的那些男生。
已經到了一種偏執苛刻的地步。
因此,蕭媛媛聚德,她必須要跟靳豫南解釋清楚,她跟胡錦項,還有那些男同學之間都是清白的,最重要的是,她要讓靳豫南明白,在她心裡,他才是最重要的,沒有之一。
「嗯。」
本來蕭媛媛以為,靳豫南不會這麼輕易原諒她,但是,男人的大度讓她疑惑了。
難道之前男人那些醋意大發的舉動都是她的幻覺嗎?
那一聲突如其來的應答,讓蕭媛媛怔住,她懵懵的抬頭看著男人,深深覺得自己聽覺器官好像出問題了。
靳豫南垂頭,看到的就是蕭媛媛一張殷紅的小嘴微張,大大的眼睛里閃著迷濛的光,長長的睫毛也撲閃撲閃的,一下下好像搔到了他心裡。
他恨不得,恨不得一口咬下去,看看他懷裡的這個姑娘到底是不是表裡如一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