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選劍
聽到姜東虎進門的聲音，那老者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客氣的說道：
「客人需要哪種類型的風水擺件，或者本店可以提供上門勘測改運服務。」
「我要劍，能用的劍。」
姜東虎的回到讓老者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便問道：
「客人需要用哪種劍，有玉劍，石劍，金錢劍......都是有名大師開過光的法器。」
「開過光的劍殺人比較快么？」
「客人說笑了。」
老者沒聽懂姜東虎的冷笑話，尷尬的說道。
「聽說老闆你收藏了不少名劍，轉讓我一把。」
姜東虎見老闆這麼無趣，也懶得再兜圈子，直言說道。
「不好意思，那都是私人收藏，不......是不可以商量。客人別衝動，我這就給你把最好的那幾把拿出來。」
老者拒絕的話在看到姜東虎輕易將那支青銅戈頭揉成一團后不自覺的咽了回去，人老精，鬼老靈，活了他這麼大的歲數，早就將察言觀色練得爐火純青。他知道今天要是不滿足這個男人的要求，說不定他的損失會更大。
「我不要最值錢有名的，我需要，夠鋒利，夠結實，能用來殺人的那種劍。」
「咕咚，明......明白。」
老者咽喉滾動咽了咽口水，乾巴巴的應了句，不多時便取出來三個長條木盒。
「劍名鋒刃，長三尺二寸，寬一寸二分，重一斤七兩，劍鐓與護手皆銀精所鑄，其柄與護手均似刀形。」
打開盒子，老者頓時進入了解說員的角色，小心翼翼的將劍拔出劍鞘，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自豪起來。
「不錯，下一把。」
姜東虎將劍握在手裡，試了試手感便放了回去。
「這把青銅劍是有名的越王劍，全國大概出土了二十多把。這把長一尺四寸，劍身鑄造時自然產生了雲雷紋，鋒刃銳利，吹毛立斷。劍格處刻著鳥篆陰文『北古』，大概是其名稱。」
「太小。」
這把越王劍說是劍，大概也就是比匕首長點，姜東虎自然看不上。
「古劍秦寮，長二尺九寸，寬一寸，劍脊，劍刃用了不同成分比例的金屬合金澆鑄、嵌鑄，劍脊富有韌性，劍刃堅硬鋒利。」
「怎麼有兩把劍，另一把是什麼？」
見老者拿起造型古樸的秦寮解說，對劍盒中另一把一模一樣的劍不聞不問，姜東虎好奇的問道。
「這把劍是我的一個已故老友研究了秦寮后，用現代金屬合金鑄造的仿製品。還沒開鋒，想來不符合你的要求。」
老者的話倒是讓姜東虎好奇更重，只是他剛一拿起那把劍，還沒來得及出鞘，就聽到店門陡然被推開，一下子湧進來七八個流里流氣的不良青年。
「果然是殺害向先生的混蛋！飛仔，你小子這次可發了！」
「嘿嘿，雄哥抓到之人賺的才是大頭。」
最先發現姜東虎行蹤的飛仔搓著手，彷彿已經看到誘人的港幣在和他招手。
聽到這幫人的對話，姜東虎倒是明白了這幫混混的來意。
「看來港島社團也不像傳聞中那樣神通廣大，現在才找上門來。不過倒是巧了，劍好不好用還得在人身上試，不見血可看不出哪把才是正真的利器。」
姜東虎放下了秦寮的仿製品，從劍盒中拔出鋒刃，話沒多說，隨意的對準一個靠前的混混劈斬了下去。
「鐺~」
半截西瓜刀被斬飛了出去，鋒刃染血后發出一聲輕快的鳴吟。
「劍是好劍，只是有些不太順手。」
姜東虎遺憾的放下了鋒刃，直接從老者手中奪過了秦寮。至於『北古』這把小匕首，他並沒瞧得上眼。
「一起上，抓到這混蛋，錢大家分。」
被叫做雄哥的混混拔出了后腰上別著的軍刺，說完率先沖了上來。只是沖的快，倒的也快。
雄哥只感覺眼睛亮起一道白練，隨後便感覺脖子一涼，眼中最後的一幕看到一具無頭屍體噴射出一股血泉緩緩倒地。
「不錯，手感倒是蠻好的，就是有些輕了。」
姜東虎依舊有些不太滿意，手中的秦寮抖了個劍花，劍身上沾染的血滴被輕易的甩了出去。
「殺......殺人了！」
一幫混混最多打個架，斗個毆，欺負下欠錢不還的頹廢大叔，哪見過這種斷頭的血腥場面。不知誰尖叫了一聲，其餘人開始爭搶著往門口擁擠。
有膽小的，就有膽大的。
最先發現姜東虎的黃毛青年飛仔和他的死黨四眼，趁著混亂躲到了姜東虎的身後。
四眼舉著一根金屬球棍，飛仔手裡面沒趁手的傢伙，直接從劍盒中拿起了『北古』，一左一右，自認為隱蔽的靠近了姜東虎。
「叮」
兩把古劍碰撞，迸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咦？」
姜東虎嘴裡不自覺的咦了一聲，北古和秦寮碰撞，居然是秦寮的鋒刃出現了米粒大小的缺口。而北古絲毫沒有受損，著實令姜東虎驚奇。
他揮劍的力道，技巧比只知道捅人的飛仔強出去不知道多少，即便如此也沒有抹平兩把劍本質的差距。隨著姜東虎用力，秦寮上的缺口越來越大。
「干你槑！上啊！」
飛仔使出了渾身力氣，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寮一點點的壓入他的肩頭。無奈之下，只得大吼一聲，像死黨四眼求助。
被飛仔寄予厚望的四眼剛靠近姜東虎身後，沒料到一隻42碼的大腳忽的出現在他下巴。被姜東虎一記倒勾腳踢飛出去，砸壞了不知多少大師辛苦開光的風水擺件。
「嘣！」
秦寮斷成兩節，也得虧它斷的及時，要是再晚片刻，飛仔就要赴他雄哥的後塵。
「倒是我看走眼了，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遇到一把和單英手中那把『太淵』同樣的神兵，這可真是走了狗屎運。」
丟掉手中的斷劍，姜東虎從癱軟的飛仔手中拿起北古，沒想到這把原本被他看不上眼的短劍握在手中意外的合手。
可惜了，真是可惜，要是能再長點就好了。
姜東虎揮動著北古，連道幾個可惜。他學的劍中可沒包含這種短劍的招式，雖然兩者大體上的使用方法都一樣。他現在對於兵器的掌握還是太過單調，不提夏侯武，就算是有封於修的水平，這把北古也能發揮出不遜於單英那把太淵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