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我身邊來來去去的姑娘數不勝數
黎華送飯進來的時候,原本打算叫醒她,但又怕老總的女朋友脾氣不好,她一打工的惹不起,就拿來一條毛毯蓋在了她身上,然後又很有責任心的調了一下空調的溫度,確定一切都穩妥了才走出去。
……
城東不夜城。
傅辭遇領著一眾客戶走進包房后,賀連城才姍姍來遲。
打開車門,皮鞋還沒沾地兒,旁邊就竄出一道粉色身影,嚇了他一跳,定睛一看有些眼熟,好像是煙城歌舞劇團的那個小姑娘,至於叫什麼,他有些記不清了。
賀連城隨手甩上車門,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喲,看妹妹這架勢是專門來這裡截我的?有事?」
女孩一跺腳,氣惱的問:「你不記得我了?」
這種姿色平平的姑娘,賀連城一年見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總不至於每個人都能叫得上名字。
「找我有事?」
女孩眼眶通紅,一副他就是個渣男的樣子:「你之前跟我聊過那麼多天,不會連我的名字都沒有記住吧?」
賀連城笑了笑:「妹妹,你要是為了這事兒來控訴我的,還真沒必要,畢竟我身邊來來去去的姑娘數不勝數,我記不住你也很正常。」
話落,賀連城就沒繼續跟她扯皮,直接抬腳邁步朝會所門口走了過去。
女孩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腳就跑遠了。
……
賀連城到包房裡的時候,大家已經聊得熱火朝天,傅辭遇見他來了,就退到了旁邊的位置。
謝遠山也在一堆應酬人當中,正要往賀連城身邊靠,說幾句套近乎的話,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到是自家女兒打來的電話,連忙滑下了接聽鍵:「喂,歡歡啊……」
賀連城和謝遠山中間隔著兩個人,包房裡雖然有些嘈雜,但沒放歌,謝遠山那句歡歡說出口的時候,他的耳朵好像自動就屏蔽了一切,只剩下謝遠山的那道聲音。
「什麼?她喝多了?在哪喝了那麼多酒?」
傅辭遇雖然在賀連城來了以後就充當旁觀者,但也將謝遠山的話清清楚楚的收進了耳朵里,於是就湊到了賀連城耳邊說道:「這是個徹底結束攻城略地的好機會。」
賀連城挑了挑劍眉:「你怎麼看起來有點猥瑣?」
「行,一會兒你別想提前離場。」
賀連城伸手搭在傅辭遇的肩膀上:「你忍心看你最好的兄弟一直做單身狗,每日飽受各種狗糧的摧殘?」
傅辭遇低頭點了支煙,回答的漫不經心:「忍心。」
那邊的謝遠山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獵人盯上了,還一個勁的暴露謝歡的行蹤:「也在不夜城,幾樓,五樓,好,好,我現在就過去。」
謝遠山按下掛機鍵就要起身離開,傅辭遇卻在此時開了口:「謝總,聽說關於四環路的工程你也很感興趣?」
傅辭遇是個很少暴露情緒的人,他既然開了口,就是有意合作的意思,可生意再大,也沒有女兒重要,他正要開口婉拒,賀連城就及時站起身說道:「謝總莫不是有事著急離開?」
謝遠山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女兒,她朋友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她喝多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她一個小姑娘不安全……」
「如果謝總不介意,我幫你做一次護花使者可好?畢竟填海項目可是塊大肥肉,而且傅總又難得的這麼信任謝總……」
剩下的話,賀連城沒說,等著謝遠山自己做決定。
謝遠山並沒有往深層次去想,並不是他對自己女兒沒有自信,而是賀連城這樣的男人,從來不會主動給自己招惹麻煩,更何況他什麼美女沒見過,謝歡那種像假小子的性格他是斷不會看上的。
既然都是生意上的合伙人,信任當屬第一位,他沒有過多的猶豫,而是說了句麻煩了,就把自己的女兒交給了他。
賀連城走後,傅辭遇開始和謝遠山聊起那塊填海項目,期間不少人過來敬酒,傅辭遇喝了幾杯就沒再喝,倒是謝遠山為了拉關係套近乎沒少喝,後來再跟傅辭遇聊起來的時候,舌頭都打卷了。
……
另一邊——
賀連城到了五樓的時候,一個助理模樣的小姑娘正艱難的架著謝歡往出走,剛剛走到拐角處,就與賀連城走了個對頭碰。
能來這裡消費的人非富即貴,小姑娘連忙拖著謝歡往旁邊躲,奈何喝醉的人很沉,她挪的很吃力,這時腳底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兩人直直的朝一邊摔了過去。
賀連城眼疾手快的撈住謝歡,小助理摔得七葷八素,卻沒忘記謝歡還在男人懷裡,趕緊爬起來要人:「先生,剛剛謝謝你。」
說完,就要將謝歡拉回來,卻被賀連城彎腰直接抱在了懷裡:「我是她的司機,特意過來接她回家的。」
小助理瞪大眼睛:「卧槽,司機長這麼帥。」
她雖然知道謝歡家有錢,是煙城有名的暴發戶,但沒想到家裡連司機都這麼帥,一時開始幻想顧宅里都是美男的場景。
腦子裡天馬行空的這功夫,賀連城已經走出了很遠,小助理趕緊抬腳追上去,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哥哥,你……你真的是歡歡姐姐的司機?」
賀連城挑眉反問:「怎麼?我不配做她司機?」
小助理趕緊搖頭:「不是,我是怕你見色起意,畢竟歡歡姐姐長得太美了。」
這句話倒是沒說錯,賀連城就沒接茬。
小助理警惕性也很高,隨後給謝遠山打電話求證,確認了確實是這個男人充當今晚的護花使者,這才放了心。
到了會所外面,小助理看著男人抱著謝歡上了車,才打車回了家。
……
賀佳期這一覺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久到渾身犯疼,才幽幽轉醒。
天已經黑透了,辦公室里沒有開燈,只有窗外微弱的光火投射進來,隱隱約約能看清傢具擺設的輪廓。
她蜷起身體,緩了一會兒頭暈,就掀開了身上的毯子,按亮了角落的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