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是塊木頭
青山中流淌著瀑布,一條巨大的瀑布,可以說,沒有瀑布,這河流中下游,就不會有人家居住,也許說,瀑布之上的山脈,下了雨水匯聚在赤焰湖內導致了瀑布。
這裡是北漢族地,三十裡外就是無事城,瀑布下躺著殺手三人,統統沒有了性命,刀從一個身上拔出,他的主人楚峰,靠近了面前的女子。
她是東方上天的雇傭人,來尋找逍遙聖功下落的。東方上天早回去南杭城。
「無事城中還有你們多少人要找我。」
「閣下,是想把我們在無事城的人都端了,真是開玩笑,城中有幾百人,你殺的完嗎?」她受傷且狼狽的大笑起來,冷酷的望著楚峰,從鞋子中射出暗器。
楚峰急忙攔住暗器,奪了她身上的鎧甲,扔在地上,鎧甲火焰燃燒。女子躺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叫著不舒服,突然之間,她的身體化為了濃水,只剩下衣服。
身後又來了幾個殺手,從瀑布上跳了下來,落在水中,去砍殺了附近的馬,找楚峰來戰。楚峰憤怒的將巨石砸向三人,舞動寶刀走了七八步之後,殺手反擊過來,楚峰後退了四五步伐,又揮舞寶刀,亂砍一片,殺手漸漸開始知道他厲害。
寶劍跟著步伐移動,一步、二步、三步,寶劍一起刺向楚峰。楚峰偏刀斬下盤,三人翻滾各自一方,他追一人殺來,那人偏身滾翻,舉起寶劍防禦。
楚峰翻滾在地面,一刀落下,將那人胳膊分開,寶劍在手中握著,他轉身看去,寶劍繞著他的腦袋刺。楚峰彎腰出刀,低頭推著殺手狂奔,刀尖沒入輕微一顫抖,他將刀從兩人身體內快速拔出,刀柄前兩人紛紛倒下,一動不動。
刀在殺手頭上畫圓,圓字刀法施展后,地面多了三件衣服,他撿起了衣服中的令牌。
天陰派、陰魂派、東方劍派、開天派的人,裡面還有逍遙派弟子,他也不敢相信,霸刀門的弟子令牌在衣服下面。
「難道說還有霸刀門自家的弟子。」楚峰想。
天空一把大棒砸在地上,震蕩的地面顫抖,石頭裂開,大棒的一端舉起一個人,那個人頭髮烏黑髮亮,黑鐵鑄球串成項鏈,斜掛身上,盤坐大棒頂部,滿臉黑鬍鬚,眉心一道深刻的疤痕,眼珠子突出,嘴大面寬,耳朵如老鷹雙翅。
「小哥哥,咱們玩一玩,我看你挺厲害啊,這些人都干不過你,我喜歡。」他道。
「你是何人,要來幫忙嗎?」
「我在這裡就是要與你決鬥,你若是怕了,就把頭留下,身子離開。」
「痴人說夢,沒有看見他們的下場嗎?」
「去你的,我還怕你不成?」
「難道說,我害怕你不成?」楚峰道。
「說,說的好,說的痛快,你給我站穩了,能夠吃老子一棒再叫不遲。」
大棒舞動的風生水起,飛沙走石,河水波瀾壯闊,水中旋轉著水渦,那人入水掄大棒,四周八個水渦,靠近楚峰刀尖兒。楚峰踏水面衝過去,朝水面一劈,水裂開縫隙。
大棒砸在水中,震得水底渾濁,目中影子精神抖擻,空中一片雪白,刀出來水面,落在瀑布下的落水石頭上。楚峰踩在石頭上,端著刀尖兒打量,水下人影兒深埋,不出動靜。
楚峰憤怒跳入水中,把刀背在身後,波動水內草色,那持棒人背著大棒,在水中摸了一塊石頭,沉了下面深處,看見刀光閃閃,把石頭朝他頭上扔。
石頭碰在楚峰腳跟兒,險些砸在他腰部,站在穿眼石對面,望見持棒人過來,刀在一側擺在石頭後面,一根大棒伸了過來,楚峰急忙一斬,斬殺在棒子上,持棒人嚇的收了棒子,揮倒了水中石頭,急忙尋找楚峰藏身處。
「哪裡去了?」他想,在草中走動,水底冒氣泡,鬍鬚貼在臉上,頭髮飛在水中。
深厚的水草中,險惡的一雙眼睛露出來,盯著沙土中一雙鞋子,慢慢的靠近鞋子,人低頭哈腰,緩緩水中行走,一步接著一步,點著步子,正好七步,準備要抓住鞋子。持棒人抽出鞋子,驚慌失措,一不留神,遭了一拳頭打。
那胖子在水中,吃了一拳頭,口中撒氣,水入耳鼻,急忙扔了棒子回到岸邊,狼狽的在河邊奔跑,不停的回頭看人。他見野地中有口枯井,觀望無人,跳下井中躲避。
井中藏著一個爐子,爐子內焚燒毒氣,陰魂教的弟子燕小白,在這井口內修鍊神功,陰魂絕命手,中了這一手,三日就會喪命。
燕小白修鍊陰魂絕命手已經七年,落下井口的人馬大海,本來是一個遊俠,愛好打抱不平,看不起楚峰亂殺,心中無奈來找他麻煩,下來井中后,他只想活命二字,不提武器丟失,乖乖的不動,凝視井口天空。
天色黯淡無光,馬大海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抖擻了精神,手抓著井邊石頭,出來看四周荒涼起了白煙。
「老子餓了,要去找吃的。」
行走了半夜,好不容易找了客棧,推開門把凳子拉在褲子下面,靠著牆壁準備吃碗面。
「快快的,快快的。」馬大海發音不準,當地人沒有聽清楚,以為要辣辣的,夥計就猛增辣椒粉,芥末油,往面裡面放。
馬大海聞著面香味,不顧筷子,直接用手抓,一根兒麵條下進喉嚨中,落進肚子內。他覺得辣的不成體統,眨著眼睛,渾身難受,吃飽了肚子,往床上一躺,眯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聽見隔壁的屋子內,有人要殺他。
他渾身無力,起不來床,門兒打開個縫隙,外面的人先是進來嘆了一口氣,打了一聲招呼,發現迷魂藥效果不錯。急忙拉開寶盒,寶盒內一把魚腸匕首,長三寸,紫光發亮,原來是割豬皮的,這下成了殺他的兇器。
「哎呀,大哥,別動手,有話慢慢講,我家中有三十畝地,上有老下有小孩子,都等著我回家送糧食吃,你們若是殺了我,就等於殺了我全家老小三十八人,你們若是活菩薩,咱們就今日結拜了,今後兄弟就是一家人,我活一日,絕對不讓哥哥們短活一天。還請哥哥們,放過小弟,小弟起不來,伸出指頭給你們跪下來的。」
馬大海把指頭當自己,彎了指頭,學著活人下跪的姿勢,看的那殺他的人,一下心軟了,就琢磨著放他一馬,覺得這個傢伙挺不錯,還給他下跪了,家中人的確是不少,殺他的確是要殺三十八人一樣,心中犯起嘀咕。
殺手一人叫王張,一人叫麻子,都是殺豬起家,前些年豬肉落了價錢,賠了一身債務,殺了幾年豬后,膽子大了起來,就與人學了點本事,做起了殺人的買賣,他們是沒有書讀的人,都是大字不識一個,不懂王法規章,賠錢的厄運接連不斷,今日可能還是如此。
「大哥,不殺他,錢就沒有了,我們如何辦?」
「麻子,殺人不應該啊,咱們殺豬賺的錢也是賠了,殺人賺的錢,肯定也得賠,你說我們還殺嗎?」
「那,我們做什麼呀,我們一不認識字,考不上狀元,二不能夠吃苦,種不了地,三也害怕拘束,養不了羊羔,殺豬的時候多痛快,可是賠了一身債務,東躲西藏,家也不能夠回去,路上面,害怕聽見一個錢,一聽見錢,就心中跳的比銅鑼還響。」
「二位兄弟,我有錢,我手中的棒子在一個小子手中,那棒子都是金子做的,哥哥們若是不嫌棄,棒子就給你們當盤纏了,我一定一定不告發哥哥們。」
「想不到啊,你這麼有錢。」
「不是,我棒子只有半兩金子。」
「哦,半兩金子,是什麼來路得的。」
「這棒子其實不是我的,是我偷來的,偷的是一個老員外的。那員外家中無孩子,我去他家中的時候,幫忙幹活,我拿了棒子,老員外也沒有當回事,還看我比劃呢,後來,我就發昏不給他了,他也不問我要,我就當成自己的了。」
「你被奪走了棒子?」
「是啊,給一個拿刀的奪走了棒子,那人會些手段,我的身上差點喪命在刀下。給他的一拳頭打的吐血半升。」
「他這麼厲害,棒子肯定要不回來了。」
「哥哥們,別害怕他啊,他一人鬥不過我們三個兄弟,只要我們一起上,他那人肯定得服軟兒。」
「聽聽,他是要利用咱們,我們不上他的當。」
「沒有,沒有,天地可鑒,我對屋頂發誓,看月色的臉。」
「屋頂是塊木頭,你發誓是沒有用的,等會拉你去街上,指著天空發誓。」
「行,我發誓,我一定發誓,發誓讓你們得到好處。」
「好吧,我們兄弟二人就與你結拜生死兄弟,咱們三個人,一起找那小子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