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銀針扎死穴
這時候,一名瓜子臉,水蛇腰,滿身插金戴銀的少女走了過來,扯著歐陽晟的袖子道:「表哥,你跟她有什麼好說的,直接寫了休書便是。」
休書?葉雨瀟柳眉一挑:「休我?憑什麼?就因為我給丈夫下合歡散?你們倒是告訴我,哪一條律法里說妻子不能給丈夫下合歡散了?你們如果實在是想休我,也行,上官衙告我去吧,讓我們到公堂上去說道說道!」
葉雨瀟說著,握緊了手中的半截銀針——她倒是挺樂意被休,但她現在不能走。
歐陽晟聽得公堂二字,一下子又爆了:「你還嫌丟人丟得不夠,要鬧到外面去?!」
「那你看著辦吧。反正想要欺負我,是沒門的。」葉雨瀟說完,懶得再理他,抬頭望天。
歐陽晟無話可駁,只得狠狠地一甩袖子,憤然離去。
齊王不是要休妻嗎,怎麼反倒被妻給氣走了?
滿屋子的人面面相覷,水蛇腰少女則是指著葉雨瀟,憤憤不平:「你裝了一回死,愈發囂張了!」
哦?看來本尊的性格跟她差不多?那挺好,不用裝了。葉雨瀟高興地笑了笑,把水蛇腰一指:「滾出去。」
水蛇腰少女氣得滿臉通紅,但到底沒了表哥撐腰,在死命地絞了幾下帕子后,還是走了。
「沒事了,沒事了,都散了吧。」信陽侯抹著額頭上的冷汗,把屋子裡的人都送了出去。
葉雨瀟回憶著他剛才用過的稱呼,喚了一聲:「爹!」
「女兒哪,你這脾氣,該收斂收斂了。」信陽侯重重地嘆了口氣,搖著頭走了。
她這脾氣挺好的,收斂作什麼?葉雨瀟一點兒也不打算聽信陽侯的勸,很快就左耳進右耳出了。
正在這時候,一名小丫鬟滿頭是汗地跑了進來,扒在門邊直喘氣:「王妃,奴婢聽說您裝死,氣跑了齊王,是真的嗎?」
葉雨瀟抬起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小丫鬟顯然有點懵,愣了一愣才回答:「王妃,奴婢是您的陪嫁丫鬟小纂呀。」
「陪嫁丫鬟?」葉雨瀟又問,「你剛才去哪兒了?」
自稱為小纂的丫鬟更懵了:「因為您給王爺下了合歡散,咱們霄雲院的丫鬟婆子全被太妃叫去問話了,您不是知道嗎?」
「我不知道。」葉雨瀟緩緩搖頭,「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小纂蒙圈的臉終於有了變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您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有這東西插在我的死穴上,我怎麼可能還記得?」葉雨瀟攤開手掌,掌心裡赫然是那半截銀針。
「死穴?!」小纂一跳三丈高,飛一般地衝到了葉雨瀟面前,不住地打量,「您現在感覺怎麼樣?疼不疼?暈不暈?奴婢去找太醫吧!」
葉雨瀟擺了擺手:「不必了,斷針已取出,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那就好,可嚇死奴婢了。」小纂拍著胸口,接過葉雨瀟手中的斷針看了看,卻又叫了起來,「王妃,這不是您自己的針嗎?」
「什麼?」葉雨瀟一愣。
小纂急道:「王妃,您裝死就裝死,怎麼還給自己扎針呢?這下可好,把自己給扎失憶了!」
「等等,你把話說清楚。」葉雨瀟道,「這是我自己的針?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了。」小纂說著,捧了一隻錦盒來,「您的銀針都是訂製的,別人想仿冒都仿冒不來。」
錦盒打開,裡面整整齊齊的兩排銀針,果然和那枚斷針一模一樣。
因為是她自己的銀針,所以死穴是她自己扎的?不對,不對……葉雨瀟皺起眉頭,不住地搖頭:「人身上的死穴多著呢,如果是我自己動的手,為什麼不選胸口的死穴,而要把手繞到后腰去?不嫌麻煩嗎?所以,給我扎針的,肯定另有其人。此人為了防止讓我看到臉,才從我背後下手的。」
她分析得好像很有道理!小纂激憤得把錦盒都掀了:「是誰?!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趁著屋裡沒人,謀害王妃?!」
兇手是從背後下手的,即便本尊在世,也不可能知道是誰。葉雨瀟抬了抬手,示意小纂冷靜點:「殺人肯定有動機,你仔細想想,誰跟我有仇?」
小纂掰著手指頭數了半天,最後放棄了:「王妃,齊王府里沒好人,他們都巴不得您早點死,好把齊王妃的位置騰出來。」
「為什麼?」葉雨瀟驚訝道,「我人緣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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