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遇到劫匪
「他們才不在乎吶!這些人在這方面一擲千金,為博紅顏一笑,一副出手不凡的樣子。等到了什麼慈善晚會之類的場合,個個跟縮頭烏龜似的。」
「恩!這世道就是這樣,有錢的人不少,捐錢的人太少!」
商場里最人煙稀少的地方應該就數珠寶黃金屋了,畢竟大部分人都還要為生活奔波,誰有空來看這些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的東西。
一聲粗魯的怪叫打破了這裡的安靜。「老大!我找到珠寶店了!」跟著聲音進來的是三個衣著簡陋的大漢。
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見狀立即走了上去:「對不起三位,這裡是珠寶專賣區……」
「我們知道的。」其中一個打斷了經理的話。
「這裡東西很貴的。」經理又補充道。
「不貴還不進來了吶!」
「那三位是打算買珠寶嗎?」經理狐疑的問。
「算是吧。」
「那你們是準備刷卡還是付現金?」經理還是不相信眼前的三個粗漢買得起珠寶。
鬍子最密的大漢沖著勢利的經理咧開大嘴呵呵一笑:「我們賒帳!」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大漢堵住了出口,另外一個則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各位聽好了,我們是劫匪,想要活命的就蹲在原地別動!」
「是……是搶劫,好可怕!」章然緊張地望向表妹,「你在幹什麼?不要命了嗎?」
「噓……」原來司馬奴霜正蹲在地上側過身偷偷撥打著手機,可是偏偏不湊巧的是正好有電話進來……在同一時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司馬奴霜的手上。
「嗨……」司馬奴霜揚揚手苦澀一笑,「我媽媽……她……問我回家吃飯嗎?我……說正在……減肥吶……」
「把她的手機奪過來砸爛了!」大鬍子嚷著,「想報警?」
「哦!」另一個劫匪一把奪過手機,猶豫的問,「可是老大,真的要摔嗎?這可是最新款的,廣告才出來一個星期都不到的。」
「笨蛋!做完這票你要幾百個這樣的手機都沒問題!」……
一陣唏里嘩啦的敲玻璃聲……
大鬍子手中的布袋裝了有一半左右,他顛了顛,然後看了看手錶,嚷道:「收工!」然後走到司馬奴霜的面前,一把挾起她,「委屈你了,小姐。」
「你……你是要我做人質嗎?」
「沒錯,誰叫你那麼勇敢吶。」
「不要啊……表姐救我!」司馬奴霜急得眼淚直掉。
「你瞧老大,可真會找理由。」拿槍的劫匪對另一個低聲說道,「明明就是看上人家漂亮。」
「你們兩在那嘀咕什麼?喂!你開道!還有你,先出去攔輛車,我們要在警察趕來之前逃的遠遠的。」
「知道了老大!」……
我開車把客人載到天森購物中心門口。「正好二十塊,謝謝!」收好錢的我剛準備開車,卻見一個強壯的男子迎面跑了過來,運氣真好,剛卸客就有生意上門。只見他滿頭大汗地扒開車門:「喂!江岸小區十塊錢去不去?」
「不行呀,要打計價器的話得三十塊吶!」我為難的說。
「那十五塊怎麼樣?不能再高了,我們趕時間。」
「這樣呀……」我正猶豫著。
「喂!你在磨蹭什麼啊?叫你攔的車吶?」大鬍子挾著司馬奴霜跑了出來。
「別吵啊,沒看見我正在殺價嗎?」
「笨蛋!」大鬍子騰出一隻手奪過另一個劫匪的手槍,然後指著我的太陽穴:「小子,這子彈可不止十幾塊錢!」
「啊?是槍啊。」我嚇了一跳,「這位大哥,有話好說,俗語說的好,出門靠朋友,我白送你們一程就是了。」
直到他們上了車我才發現還有一個女的,這樣子好熟悉,啊!這不是上次在妹妹學校碰到的那個美女。
「小姐,你還兼職做劫匪?」我驚訝的問。
「是你?……混蛋!沒看見我現在是人質嗎?」
「哦,對不起,我錯怪好人了。」我連忙道歉。
「你們兩認識的嗎?」大鬍子問。
「談不上認識吧。」我說。
「少來!別不承認,看來是不能放這小子走了。」
「不是吧……我真的不認識她。」就這樣我也莫名其妙的成了這群混蛋的人質。
我們兩被扔進一個黑洞洞的地窖里。「老實呆著!」
「好臭!和狐狸洞一樣臟。」司馬奴霜絕望地埋怨著。
「胡說!狐狸洞比這裡乾淨多了。」我很生氣。
「臟也沒辦法,在我們順利逃走之前這就是你們的新家了。」
「劫匪大哥,你好象忘了一件事。」我提醒著。
「什麼事?」關我們的劫匪撓撓頭。
「不是要把我們的衣服扒光了綁在一起嗎?電視上都這樣放的……」
「你……」司馬奴霜將杏眼沖我一瞪。
「砰」的一聲門被無情的關上,劫匪最終還是沒有滿足我的要求…
篤篤篤……我四處敲打著牆壁,看看有沒有暗道之類可逃脫的地方,怎麼到處都象有暗道一樣清脆,嗎的!該死的劫匪,把我們關在危房裡,外面的牆壁上一定用油漆刷著大大的拆字。
「你,不睡一會嗎?」我說,「可能要呆上很久的。」
她的表情看起來很緊張,那是自然,和我這樣的美男子獨處一室任誰都會緊張的吧。為了緩解她的緊張情緒,我決定多和她說說話,這個時候嘛,男人就該挺身而出的。
「雖然我們不是情人,搞不好卻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在這之前,也應該彼此熟悉一下對方的名字吧,我叫胡來,不過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對你胡來的。」
「誰要和你一起死?」她終於開口了,「呸!你個烏鴉嘴!」
「喂,別把我同那個連塊肉都銜不住的傢伙相提並論。那,你為什麼不哭?」
「為什麼要哭?」
「女人這個時候通常不都是哭得很兇的嗎?」
「偏見!膽小的女人才會哭。」
「你不是?」
「當然!」司馬奴霜得意地挺了挺胸,乖乖!何必這樣,即使她不挺胸我也能看的很明顯的,嘿嘿……
「小強,這位姐姐說她膽子很大,你認為吶?」
「小強?」
「喏……」我指了指她腳邊的可愛小老鼠。(至少我覺得可愛)
「啊!!」隨之而來的尖叫震掉我兩顆耳屎,然後有兩隻玉手緊緊揪住了我的臂膀,她怯懦的依偎在我後面,傳來撒嬌般的畏懼聲。
「喂!幹嗎吃我豆腐!」我決定惡人先告狀。
「誰……誰吃你豆腐了,佔便宜的人是你才對。」
「那你離我遠點就是了。」
「不要!我怕老鼠……」
「那我替你殺了它?」我眼裡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
「不要,趕走就行了。」
就在我盡情享受著被動豆腐的時候,一個劫匪用力踹開了門。
「不會用鑰匙嗎?沒禮貌。」我生氣的說。這傢伙的臉,怎麼紅的這麼厲害?八成是喝酒了。他發瘋似的衝過來,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把我提的老高(說起來真丟人,我很瘦的),用他的鼻子頂住我的鼻子(但願他沒蟎蟲)。
「好香啊。」我貪婪地嗅了嗅,「是五糧液吧?」
「不許碰我的女人,聽到沒有!!!」
「你的女人?」我狐疑地望望司馬奴霜。啪嗒~這傢伙突然又丟下我,直奔司馬奴霜……好疼,我揉了揉屁股,混蛋!不知道輕拿輕放嗎,我可是易碎品!(容易心碎的男人)
「你……你要幹嗎?」司馬奴霜緊張的向後退著,「啊!」已經頂到牆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和司馬奴霜都吃了一驚,這個魁梧的傢伙居然在司馬奴霜的面前撲通跪下,山洪決堤般冒出好多眼淚,配合那張全是橫肉的臉還真夠嚇人的。
「小莉,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
「你……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小莉……」司馬奴霜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丈二尼姑摸不著頭腦。「老大,在這!」這時大鬍子和另一個劫匪也沖了進來。
「笨蛋!不能喝就少喝點,發什麼瘋?」大鬍子一把拉住了那傢伙,「你看清楚了,她不是你的小莉,小莉哪有那麼漂亮。」
「胡說!小莉在我心中是最美,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沉醉……哇嗚……」吐了一地口糧,然後象爛泥一樣灘在地上昏沉沉地睡著了。
「對不起啊小姐,他剛失戀,加上酒喝多了……哎喲!」另一個劫匪的頭上頂著個碩大的拳頭,旁邊傳來大鬍子歇斯底里般的吼叫:「你有必要向人質道歉嗎?我怎麼做了你們兩個笨蛋的老大。」
「好疼……如果我們不笨,你還能做老大嘛,真是的,下手那麼重……」
目送著那兩個劫匪一人拎著一隻腳拖走那個醉鬼的身影,我長舒了一口氣,剛才差點就動用了法術,還好那傢伙只是失戀,沒有圖謀不軌,怎麼說我也有正義感的,哪會見死不救?
「嗚……」耳邊傳來低微的哭聲,是她,一定是剛才被嚇著了。
「沒事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女人的眼淚總會讓男人心煩意亂。
房間里的光線越來越暗了,抬頭看看那扇僅有的小天窗,應該是黃昏了吧,難道真的要和她在這裡熬過一夜?我的初夜呀,就要被眼前這個女人奪走家裡。飯桌上,一隻孤零零的整鴨打坐在盤子上,老媽臉色發白的握著一把叉子,姐姐在一旁低著頭一聲也不敢吭。
「反了反了!」老媽的火山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尾巴硬了不成,一個個都不回家吃飯了。」咻的一聲叉子狠狠地扎進鴨身上,可憐的鴨子現在一定很痛,即使它已經死了。「胡忻……」
「什……什麼事……媽……」
「給我把門反鎖上,記住,不許開門,否則連你一起懲罰!」
「是……是媽……」
情人道上,月色撩人。
「我可以吻你嗎?」
「不行!」
「為……為什麼?」那個叫南宮博的帥哥臉色變得很難看,可能是沒想到要求會被拒絕。
「因為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不愧是我調教出的好妹妹。
「那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吻你?」他倒是鍥而不捨,男人對這方面的追求一向是很有耐性的。
「適當的時候。」胡歷歷俏皮的一笑,「啊……我該回去了,已經晚了,肯定要挨罵了,不用送了,拜!」
「喂!」南宮博被突如其來的告別弄得不知所措……
「不能回頭……不能回頭……」歷歷邊跑邊默念著,「不能回頭,會變成石頭的……哈~~差一點就經不住誘惑了,總算安全了。」
看著妹妹遠去的背影,帥哥顯得很懊喪。
「呵呵,南宮,你也有失手的時候嗎?」不遠處的樹林里走出另外兩個學生狀的男子。
「總算沒白跟蹤一天,我早就預感到這小妞不容易對付的,拿錢來吧。」
「哼!」南宮博掏出四張百元大鈔,給那兩個人一人二百。
「謝啦!」
「等會!」
「還有什麼事?」對方停下腳步。
「敢不敢來場大的?」
「哦?」那兩人轉回身,「有多大?」
「一千塊!」南宮博咬著牙說。
「可不是筆小數目吶!」其中一個說,「就是不知道怎麼個賭法?」
「一個星期!」
「什麼意思?你當我們是傻子嗎?賭注變大,時限倒放寬了。」
「我是指去旅館開房間。」
「哦?這到可以考慮考慮,你看怎麼樣?」說話的這位徵求另外一個的意見。
「我看可以試試。」
「好,那就這麼定了!不過……南宮兄,不必太勉強哦,雖然你悅女無數,俗話說馬有失蹄,我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但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哼!你們就等著掏錢吧。」南宮博英俊的臉龐印射出不相稱的可怕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