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天瑞霖都在想著Luke的事，雖然清越不問，但她清楚瑞霖在想什麼。

兩個人在海邊逛累了，清越以買飲料為由把梁卓支開，然後問瑞霖是不是因為Luke的事在胡思亂想。

「總覺得他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哪有兩個萍水相逢的人會有緣到連臉上的痣都長在同個地方，連眼睛都那麼像。你要不說我還真沒發現……」

瑞霖說得在理，清越有些自責了，如果不是她提出這些瑞霖又怎會胡思亂想？

「你這段時間有喜歡聽的歌嗎？」瑞霖不忍看清越煩憂，試圖聊些別的讓清越不轉移注意力。

「我最近聽得比較多的歌就是《浮生未歇》，怎麼你要給我唱呀？」

「我試著唱兩句。」說著，瑞霖正經地清了清嗓子，然後飽含深情地唱了起來。

「桜色舞うころ(當櫻花飛舞的時候)

私はひとり(我獨自)

押さえきれぬ胸に(壓抑著胸中的激情)

立ち盡くしてた(茫然地站在那裡)」

他唱得是中島美嘉的原版，只用日文簡單唱了前兩句。他的日文唱得很順，沒一點卡頓，不過他唱功有限，無法更好地把感情從歌聲中流露出來，算無功無過吧。

清越聽到日文歌詞的時候，驚喜得睜大了眼睛，沒想到眼前這個人會給她意想不到的驚喜。

「你簡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寶藏！和天上的星星一樣閃閃發光！」

聽了清越這樣的高度誇讚，瑞霖那雙眼睛里好似真有星星，此刻他眼裡沒有旁人了。

「你也是我遇到的最棒夏日限定。我相信你也是我值得期待的冬季戀歌。」瑞霖回了清越這麼一句話。

注視彼此那一刻兩個人的心臟好似漏跳了一拍。又或者說，有個不同尋常的情愫在兩人的心裡埋下了種子。

梁卓買不著飲料，只好帶他們到自己的酒館里，他親手調一杯好喝的給他們。

瑞霖和清越找了酒館的室外座位，想吹吹海風看看海景。

片刻，梁卓端來三杯酒水，一杯莫吉托，一杯威士忌，一杯檸檬紅茶。

「女孩家家的就別喝酒了，大晚上的喝酒怕你回去路上不安全。」梁卓把那杯分量很足的檸檬紅茶推到清越面前。

清越做的第一件事是拿起她的可樂相機拍了一張照。這畫面剛剛好，能拍到兩個男孩的手。

「你還不忘拍一張，你怎麼不用手機拍啊，還可以發朋友圈給你那幫好姐妹炫耀炫耀。」梁卓笑著吐槽了清越的奇葩做法，話剛說完他的腳就挨瑞霖踢了一下。

「這裡頭都是我的回憶，比發朋友圈有意義多了！」清越沖梁卓得意地顯擺著造型別緻的相機。

「裡面的膠捲可以拿出來嗎？」對膠捲相機一竅不通的梁卓倒是喜歡清越手裡這個玩意，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

「當然可以，只不過我覺著麻煩，想全部拍好了再拿出來。」

「到時候洗照片了，你記得給我看看跟我有關的照片哈。」這下好了，連梁卓也開始好奇成品了。

許是喝了點酒，兩個男生比平時興奮得多，借了兩把吉他就開始瞎彈瞎唱。

瑞霖輕輕波動和旋，唱著剛剛對清越唱過的歌。不過這回他沒有唱中島美嘉的日文版，唱了國語改編的《浮生未歇》。

「誰家的清笛漸響漸遠，響過浮生多少年，誰家唱斷的錦瑟絲弦，驚起西風冷樓闕……」

他的歌聲被Luke無意聽到，往那邊看過去，瑞霖背對他懶洋洋地依靠在舒適的椅子上，好像世間的煩惱都與他無關。

「Luke，你不覺得嗎？小老闆那個男孩朋友的背影和你十六七歲時很像。」和Luke認識比較久的同事Nora道出了心裡話。

Luke自然知道Nora的話中有話，瑞霖是個與眾不同的男孩，光一個背影就能驚艷旁人。

「怎麼了嗎？」Luke側目，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Nora給Luke的肩膀來了一記小粉拳，「誇你好看呢！」

在酒館休息室里，Luke一個人坐在舒服的香蕉椅子上喝著野格酒。這時候招待完清越瑞霖的梁卓來了休息室，看到Luke一個人在喝酒，也過去湊個熱鬧。

「Luke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梁卓從餐櫃里取出一個最小號的玻璃杯，自然而然地取了Luke面前的酒瓶倒了酒點到自己杯中。

見來的人是小老闆，Luke不會對梁卓隱瞞什麼。

「我在想今天你介紹我認識的那個男孩。」

才聽沈瑞霖說完Luke，這下輪到Luke聊沈瑞霖了。梁卓的眼裡劃過一絲不可思議，是單純的巧合挨他遇上了，還是兩人真有緣呢。

「沈瑞霖啊，他怎麼了嗎？」

「想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你倆又是怎麼認識的。」

梁卓把自己杯里的酒一口悶了，說到好哥們當然要講得正式點。

「瑞霖是我聲樂老師的侄孫，他爸媽送他來這邊念高中。瑞霖這人蠻好說話的，會的東西多，也沒有王子病。」

「果然還是門當戶對的好……」Luke感慨著，眼裡積了層霧水。

「什麼門當戶對？」梁卓沒弄懂Luke的意思。

Luke無所謂地擺擺手，把自己杯里的酒喝乾凈了，「唉，這事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瑞霖回到家以後，抱了吉他坐到可以靠背的搖椅上，把耳機連接上手機，一個人聽著音樂彈著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卻，嘆只嘆他輕許了誓言。把千年咒怨輕湮，成全了誰的祈願，他不見，她守韶華向遠……」

瑞霖又一次唱起了《浮生未歇》的片段，這回他用情至深，嗓音裡帶了些遺憾的沙啞。讓他那專業得不能再專業的姑婆聽了也為之動容。

「孩子，你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嗎？」許老師過來給了瑞霖一個愛的抱抱，擔心這孩子被誰惹傷心了。

「沒有，我只是聽這歌聽得入迷，所以唱得也入迷了。」瑞霖調了調吉他的和弦，給夾板的位置也做了調整。

「姑婆，您了解我父母嗎？我想多知道些和他們有關的事情。」瑞霖抬起頭，眼裡充滿了無知和好奇。許老師不知道從何說起，她露出了擔憂之色怕瑞霖聽了接受不了。

「等你高考完再告訴你吧，有些話姑婆不知道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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