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在意人的小細節
「老師，您布置我的小三門作業我已經完成好了。」幼蓉把幾本樂譜本遞給了莫老師，也就是長郡中學最好的聲樂老師。
莫老師掃了眼本子里的內容，淡淡點了點頭。和清越的聲樂老師不同，莫老師雖是個年輕的老師，卻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威嚴感，不知道她下一秒會不會大罵你一頓。
「老師您私下裡還有多的時間嗎？我想找您多學點聲樂上的技巧，覺得自己的唱功不夠好。」幼蓉虔誠地看著許老師略帶怒色的臉。
「離你藝考還有一年，你這麼快就要補課？」
「嗯。」幼蓉用力點了點頭，「我不想輸給那些專業院校出來的附中學生，讓人知道普通中學也有人才。」
「我回去看看能否安排出時間，你等消息就是。」莫老師輕輕點點頭，自始至終沒多看李幼蓉一眼。
深知自己不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李幼蓉只能更加努力讓老師看到自己努力過後的結果。
這日正好也是許老師要出遠門的日子，來送許老師的有瑞霖和她門下的四位小弟子。許老師只讓她們送到路口，沒必要送到離家很遠的機場。
「這些日子瑞霖就拜託你們了，他要是有什麼事你們多幫幫他。」臨行前許老師還不忘囑咐清越她們。
「好的老師。」
「瑞霖，」許老師轉過頭面向瑞霖，「我囑咐你的事別忘了，這幾天別趁我不在闖禍啊！」
「姑婆放心。」瑞霖靦腆地笑了。
女孩們在路口攔下一輛的士，三個大男孩幫著許老師把行李箱和一些較重的物件提到車上。
「你可別仗著是我侄孫就欺負我的寶貝學生們。」許老師對瑞霖說這話的時候，刻意看了清越一眼，被許老師注視到時清越還懵圈了一會。
「放心。」瑞霖點點頭。
許老師又囑咐了她們幾句就上車了。
目送許老師乘坐的車離開后，五個人沿著路慢慢走向公園，想去公園散散心買點零食吃。走著走著，他們在公園一條巷子最深處找到一家飯館，飯館被綠樹掩映，輕易找不到呢。門口四周擺滿了戶主種的小植物，走近還能聞到從屋子裡飄出來的香味，是一種製作家常便飯才會有的味道。
五人決定在這個清靜雅緻的地方吃點東西。點了店家最拿手的蛋炒飯、麻婆豆腐、肉沫豆角、油燜大蝦和三鮮湯。
等菜的時候，五個人沒有低頭玩手機，反倒嘮起嗑來。
「你們聽說了嗎，長郡裡面的音樂特長生冒出了幾個佼佼者。」知道許多八卦的佟易率先引出話題。
「比如？」青羽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專心調製自己的醬料。
「楊婉瑩，還有樊珺邵。我前幾天去長郡圖書室還書的時候路過排練廳，看到這兩個人合唱韓紅JJ唱的《飛雲之下》……」佟易說得有滋有味的，大傢伙也聽得入迷，彷彿把大傢伙帶回「事發現場」了。
「然後呢，唱得怎樣？」只想聽重點的青羽冷冷看他一眼，讓他的氣勢一下掉了一大半。
「我都被驚艷著了，跟瑞霖清越合唱的《wonderfulu》有的一拼。」
「跟樊珺邵？」清越對這個同學有點印象，但也只處於有點印象的程度而已。
佟易點點頭，接著把八卦講下去。
「楊婉瑩還唱了霉霉的《Iknowyouweretrouble》來著，那高音飈的……沒一個不完美的，聽說她請教了好多人呢。」
從佟易的表情和被震撼到的語氣不難感覺出楊婉瑩的唱功。
「怎麼說？」青羽歪頭。
「練英文咬字，她問了很多老師和英語社的同學。也向老師和同門師哥師姐請教唱功，說是為歌唱大賽準備的。」
說到歌唱大賽，清越嘲諷地笑了一下，在座的瑞霖和梁卓都知道她為什麼笑。為了比贏清越，楊婉瑩下了苦功夫啊……
「下學期的歌唱大賽你們參加嗎？」青羽抬眼掃了在座的其他四人。
「當然。」「參加啊。」「必須參加！」
許老師的其他三位弟子不約而同地回答，就瑞霖這個業餘愛好者笑笑不說話。
菜上齊之後，看到盤裡多多少少沾了些辣點，瑞霖主動向老闆要了份祛辣的酸梅汁，把不太辣的菜放得離清越近些。在飯桌上聊天時，瑞霖時不時會夾一塊自己面前的油燜蝦，輕輕抹掉表面的辣油再送到清越碗里。
這些細節不光是梁卓，連青羽也捕捉到了，只有顧著聊天的清越還傻傻不知情。
「今日難得在一塊玩，我帶了相機，咱們拍一張？」清越從包里取出相機，大家自然不反對。
老闆幫著給五個人拍了照片，五個人像約好了似的都擺出了一致的poss——萬能剪刀手。
合完照一看，大家都樂了，沒想到會這麼默契。
「清越。」
瑞霖叫住清越，清越立馬回頭看向他。
「嘴巴。」瑞霖指了指清越沾上飯粒的嘴角，清越立馬伸手去抹，但她抹反了地方。
瑞霖只好取了紙巾把她嘴角的飯粒捻下來，嘴裡吐槽著「這麼大人了還這樣」，這給目睹一切的梁卓狠狠餵了口狗糧。
吃完飯時太陽已經落山了，天空中還留有一抹夕陽純在過的痕迹。瑞霖和清越家不順路，他只好送青羽回家，清越則被梁卓佟易送回去。
「你比我想象中還要關心清越。」青羽笑著對瑞霖說。
「還行吧。」
「那你知不知道清越身邊也有個和你一樣關心她的男孩子。」
瑞霖看向青羽清秀的臉蛋，然後問她：「是許詩恩嗎？」
「嗯？居然認識。」這在青羽意料之外，按理說這兩個人不該這麼快認識的。
瑞霖點點頭，「認識。」
「你知道你和他的不同在哪嗎？」青羽又沒看瑞霖的臉蛋，而是目視前方，欣賞著來來往往的景緻。
「你說。」瑞霖並不知道。
「他眼裡可以有清越，也可以有別人。可是你不這樣。」青羽對瑞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瑞霖猜不透青羽的心思，更猜不到這個笑到底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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