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級漁夫上線
皇甫嵩一幹將領一夜未眠,人人睜大熬紅的眼睛,沐浴朝陽登上城牆,盯著黃巾大軍所處的山頭說道:「來人,彙報黃巾大軍的動靜?」
「報,將軍,黃巾大軍沒有整隊出擊的跡象。
相反,黃巾軍內部嘈雜一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值守在城牆上的守將,跑到皇甫嵩身側抱拳行禮說道,心裡正納悶呢,黃巾軍是不是吃多了撐得荒?
無故自亂陣腳,沒聽說過這是什麼計策啊!
不然呢?
黃巾大軍自亂起來起鬨,圖樂呵啊?
守將在心裡嘀咕,不知道該怎麼彙報,有種失職的錯覺。
作為判斷不出敵軍內部異動變化出於什麼原因的將軍,算什麼將軍啊?
皇甫嵩一愣,沒有責怪守將的無能,反倒失神的嘀咕道:「怎麼會?
難道沈典得手了?
那不可能吧?」
「哼,黃巾大軍內部不過有點小騷動罷了,怎麼可能是沈典得手拿下十幾萬黃巾的跡象?
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張飛跟隨在劉備右側抵達城牆上,聽了皇甫嵩的自語,不忿的嚷嚷起來。
皇甫嵩回神,扭頭側目看著大耳賊領來紅黑臉兩個跟班,厭惡的說道:「黑臉蠻子,且不說這是本將的大本營,一切軍情自有將軍進行分析,再做出理性判斷,不容外人可以說三道四。
單憑你自己都不知曉黃巾內部為什麼起鬨,你還有臉譏諷別人?
難道你那黑臉是擋羞恥擋多了才變黑的嗎?」
「將軍,我家三弟心直口快衝撞將軍,還請將軍息怒,戰事要緊!」
劉備拉住張飛的胳膊,阻止張飛繼續說下去,搶上一步抵達張飛身前,抱拳向皇甫嵩躬身行禮道歉。
其實劉備心裡也不服,覺著皇甫嵩小題大做了。
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至於這麼較勁嗎?
關鍵是較勁的對象是沈典的介入,全變味了。
沈典竟然讓皇甫嵩一幹將領深信不疑,憑什麼啊?
好像他們從未謀面吧?
這就惺惺相惜,護犢子了,劉備表示不服,很是吃味,也就越發憎恨沈典了。
都是那個該死的小孩害的,他怎麼不去死啊!
皇甫嵩打量了劉大耳扇風的小臉一眼,冷哼一聲說道:「事不過三,就連小孩子都知道的廉恥心,你家黑臉小子不知道嗎?」
「將軍教訓的是,學生自會教訓三弟做人。
不過,當務之急是迎戰黃巾大軍,以免影響軍心,還請將軍以軍情大事為要,免了我家三弟的冒犯之罪吧?」
劉備笑顏不改的說道,感動了身後的張飛,愧疚的憋紅了臉,低下頭不說話了。
旁邊的關羽挺胸抬頭,以丹鳳眼斜睨全場,跟沒事人似的。
但了解他的劉備知道,關羽生氣了,動了殺心。
正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既然結為異性兄弟,發誓生死與共,三個人的榮辱就綁在一起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麼關羽自是不會坐視旁觀。
而皇甫嵩以張飛一句冒犯的話小題大做,維護沈典,觸痛了關羽的神經,起了維護權益的殺機。
皇甫嵩領教了劉備的厲害,逼迫,也感受到來自關羽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機,不為所動的說道:「你們還真是好兄弟,同眠共榮辱啊。
就是不知道你們見證沈典拿下十幾萬黃巾大軍之後,還能不能共享打臉,向沈典低頭認輸賠禮,彰顯男兒的擔當?」
這話就誅心了。
其實,這並非是皇甫嵩維護沈典的權益,一時衝動的說詞。
而是皇甫嵩作為久經沙場的直覺,一位老將的素養。
以及黃巾大軍內部異動的反常情況,判斷出的結果。
劉備頓時笑僵了面目,抽抽著說道:「將軍有命,學生自當遵從,莫干有違!」
「大哥仁義,無論勝敗都是為了尊師重道,完成盧中郎將讓我們兄弟馳援長社殺敵報國的任務。
不似那個小孩子輸贏無礙,卻累及三軍苦等危機臨頭。
我們兄弟還需做好準備,不能相信那個小孩子拿下十幾萬黃巾大軍的鬼話,誤了三軍將士的性命!」
關羽傲然的說道,話里話外透著譏諷,一箭雙鵰。
即是藐視沈典的話,又是嘲諷皇甫嵩等將領不知廉恥,寧願相信一個小孩子的鬼話,讓三軍將士面臨黃巾大軍殺來的覆滅之危。
皇甫嵩正要訓斥關羽,卻聽見黃巾軍那邊傳來了慘叫聲潮,此起彼伏,隱隱可聞。
「啊,我的喉嚨,咳咳…」
「救命啊,我要死了,咳咳…」
「該死的,誰在飯菜里下毒,滾出來受死!」
「啊,老子要那些殺了伙頭軍!」
「啊,好痛,咳咳…」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隨風伴霧送來,震驚三軍。
皇甫嵩驚喜的翹首以盼,哈哈大笑道:「好,太好了,沈典做到了。
來人,整軍出戰,隨本將去收降黃巾大軍!」
「諾!」
守將抱拳行禮應諾,但行動遲緩,懵圈了。
這怎麼可能呢?
黃巾大軍就這麼敗了?
不費一兵一卒,就連擂鼓吶喊什麼的都沒有出現過,仗就打贏了?
這是什麼戰法?
這也太邪性了吧!
劉關張三人全都傻了眼,眼瞅著黃巾大軍內部傳來慘叫連天的聲浪,驚得守城將士木然的整隊集合,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我是誰?
我在哪?
另一邊的東山頭上,更顯一份熱烈。
「什麼,黃巾大軍就這麼癱瘓了,怎麼可能!」
燕三從草叢中蹦起來嚷嚷,沈家軍眼珠子掉一地,人人都快驚傻了。
無法想象,不可置信。
這句話閃現在沈家軍所有人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其中,沈興興奮的在草叢裡手舞足蹈,載舞伴歌:「咱個老百姓,今個真高興…」
蹩腳的歌聲,全是學沈典平日里哼哼所得。
沈興一開嗓子就五音不全的,透著蛤蟆唱歌的味道,呱呱的瞎唱。
擱在平日里就是刺耳的噪音,人人反感。
可是今日不一樣,沈興唱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也就順耳,好聽多了。
「高興,高興,真高興…」
不少人蹦起來附和,跳躍在草叢裡手舞足蹈的尬舞,整得跟跳秧歌似的,跟過大年一樣熱鬧。
湊到沈典身邊的沈盛傻樂呵著說道:「公子,真是神來之筆!
沒想到公子隨便幾句話,就把十幾萬黃巾撂倒了,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公子太神了!」
「公子,那玩意真這麼厲害啊!」
「切,你還敢懷疑公子的智慧,信不信我揍你!」
「就是,公子就是金口玉言,一語俘虜十幾萬黃巾,天下還有誰有這種本事?」
「嘿嘿,幸虧我跟了公子,從今往後可以仰仗公子的威名,活出個人樣了!」
「瞧你那熊樣,公子會帶領我們殺到星辰大海…」
「切,那太遙遠,那是獨屬於公子的理想,我就想仰仗公子娶妻生子,過上幸福的生活!」
「行了吧,都別說了,聽公子的!」
八大將圍到沈典身邊奉上敬仰之情,諂媚的不行了。
這簡直跟翻書似的。
前一刻還不相信沈典的計劃可以讓十幾萬黃巾變成軟腳蝦,后一刻見證黃巾大軍慘叫在地上翻滾,就來說奉承話,有意思么?
沈典手持蛇矛逼開湊上來諂媚的八大將,生氣的說道:「你們這是什麼嘴臉,不嫌丟人啊!
不過是一句話的戰績,能有多大點的驚喜啊?
我怎麼沒感覺喜從何來?」
「呃,公子大氣,牛,我誰都不服就服公子!」
「那是,公子都看不上這種小戰役,天下還有誰?」
「嘿嘿,公子別生氣,從今往後水裡火里任憑公子招呼,咱眼不帶眨一下的,為公子效死命!」
沈家軍全員服了,說著話就集體跪在地上磕頭,表忠心。
這是打心底里的心悅誠服么?
不容易啊!
嗯,這無形的裝逼方式還不錯!
沈典收起蛇矛,立在身側,環視全場人說道:「嗯,起來吧。
正事還沒開始呢,這個時候可不是你們慶祝勝利的時刻。
全體聽命,備戰,斥候組主意監視黃巾大軍的動向!」
「諾!」
全軍應諾,空前的齊整,戰役盎然。
命令下達,全軍分組作業。
燕三率領斥候組,散布到山頭高處,乃至爬到樹上監視黃巾軍的動向。
八大將開始準備石灰粉,標槍與網帶,忙得不亦樂乎。
這時,沈興一邊用樹皮搓成的繩子編織網帶,一邊側頭看向沈典問道:「公子,我們織網有什麼用啊?」
「打魚唄,這還用問啊?」
沈典瞥了他一眼說道,壓根沒有隱瞞的意思。
這會兒,沈典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卻有些著急,生怕出什麼茬子,讓人截胡了就虧大了。
畢竟沈典知道歷史走向。
這個時候,沒準曹操那個梟雄會帶兵馳援朝廷大軍。
具體的時間與人物,沈典不清楚。
但保不齊有人來截胡啊!
這就透著變數,沈典有些心焦,打魚的時機還要多久呢?
沈興一聽就傻了,停下編織網帶的手,撐在草地上轉向沈典說道:「公子,這會兒咱們就不去打魚改善生活好不?
再說了,這網帶的窟窿眼太大了,網不了小魚,哪裡有大魚給我們打啊?」
「你說什麼傻話呢?
公子我像是打小魚,小打小鬧的人么?
咱打魚就要打大魚,打別人打不到的大魚,才符合公子我的胃口,懂么?」
沈典不樂意了,給予嚴厲的批評。
其他人直流口水,信以為真了。
一個個編織網帶的速度加快了,戰鬥力瘋長。
這都是信任沈典的結果,不再懷疑沈典了。
少時,燕三急匆匆的跑過來說道:「公子,朝廷大軍開拔了。
目標直指黃巾軍大營,我們怎麼辦?」
「你急什麼?
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呃,你們不知道豆腐為何物,不怪你們。
但你們要記住一句話,笑到最後才是真!」
沈典臭屁的把蛇矛扛在肩上說道,都有點惦念豆腐的味道了。
唉,這時代吃點豆腐都是奢望啊!
嘴饞了,只怪這時代的伙食真心操蛋,都快把人的味蕾毀了。
沈典這會兒真想煲一鍋豆腐魚,酸辣的那種,吃起來帶勁,酸爽啊!
可惜只能想想,流口水的份了!
這日子沒法過啦。
燕三是不知道沈典的小心思,要不然非的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
不過燕三討了個沒趣,尷尬的抬手抓著腦殼,轉身離去,繼續打探敵情去了。
時間在這會兒變得分外的熬人。
因為朝廷大軍向黃巾大營開拔,大戰一觸即發,想不焦慮,思想都不允許啊。
不過朝廷大軍行進的速度很慢。
有點過於謹慎小心的味道,那是擺開陣勢,組成方陣,一步一步向前挺近。
嘩嘩嘩,呵呵呵
一邊行軍,一邊吶喊助威壯膽。
只見旌旗翻飛在朝陽下,伴隨軍陣踩踏起一陣陣沙塵,獵獵飄蕩風中,氣勢十足。
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
所以很是焦慮人心。
可以說身處戰陣內的將士,那是緊張興奮,熱血沸騰的,帶著幾分恐懼,跟隨大軍吶喊壯膽。
估摸著沒有一個人保持平常心。
而看戲的人同樣緊張兮兮的,猜疑不定。
多疑,在這一刻變成萬蟻噬心似的,分外的焦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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