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第四十二章花蕾綻開香氣濃

慧娘倒在血泊中，台上、台下立即湧上一撥人，「前輩你輸了，我本可以一劍結束你的生命，但你沒劣跡，還不至於死，但你的徒弟為虎作倀，不值得前輩再費心思，」慧娘聽完燕青的一席話，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了，慧娘的徒弟們抬慧娘走下擂台離去。

這時，龐彪走到燕青面前，「妹夫，這是殷紅給你的一丸藥，是安大夫秘制的，讓你立刻吃了，」燕青接過藥丸含在嘴裡一會咽下，一股熱流瞬間布滿全身。

燕青再次走到擂台前，「各位朋友，如有打擂的，現在就上來，如果沒人上來，我可要下去了。」燕青說完目光轉向空明，空明看到燕青看自己，站起身形，一個箭步登上擂台，「阿彌陀佛，年輕人，老衲徒手試試你的鬼門十三劍，」

燕青一愣，還有人認識鬼門十三劍，看來今天遇上高人，全身而退似乎有些難了。

燕青走到擂台邊，把劍歸鞘，「既然大師徒手，晚輩也徒手陪前輩走幾招，」燕青說完走向擂台中間，擺出民間最常見的彈腿第一式，「大師開始吧，」

「阿彌陀佛，施主小心了，」空明話音剛落，掌已推出，掌風所到，發出吱吱的聲音，燕青急忙移步蓮花，探指從側翼直奔空明右肋，空明掌風失去目標，立即收掌，見燕青探指右肋，移步稍退，雙掌再次朝燕青推出，加了八成力，燕青本是探試，收指運輕功漂移，幾個照面下來，燕青已看明白，空明練的是少林風雲掌，燕青邊運輕功，圍空明幾翼尋找機會，燕青也不敢輕易近身，他知道風雲掌的厲害，燕青試了幾次，都進不了空明的身體，空明與燕青走了二十幾招后，依舊沒能讓燕青吃一點虧，這是他練成風雲掌后，還是第一次，他有點急了，當燕青再次出現自己前方時，使出風雲掌第五式，風雲三掌，加到十成功力，連續向燕青撲去，燕青一看這招式，知道機會來了，再次使出雪燕鑽天，躲過空明的風雲三掌，接下來並未再用鷂子翻身，而是使出了八仙過海，橫飄出去，於此同時，手中多了一把短刀，一甩手，直奔空明后心，空明聽徒弟說過，自己被這招打敗，而且二次死與此招，當燕青躍起時，他已準備好了，一手發掌，一手防備燕青攻擊，使整個身體暴露給了燕青，當他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晚了，短刀已深深的刺進后心，燕青落地，再次躍起，瞬間點了空明五處大穴，隨後拍掌借力，雙腳踢中空明后心，一個踉蹌，跌落擂台，七竅出血，一代大師就這樣歸西了。

台上、台下一片寂靜，人們都呆了，隨後一陣歡呼，一浪高過一浪，可擂台上的勝者，已不知去向。

一年後，師師坐在湖邊的涼亭中，看著幾個媽媽抱著孩子，在草地中散步，師師滿臉的幸福，她也要當媽媽了。名字已經起好了，叫李燕。師師時常自言自語的叫著李燕，想想孩子如何長大，就是那樣的滿足、愜意。

湖水泛著鱗波，湖邊蒲草依依，也映示師師的心，這時燕青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枝剛折的蒲蓬，遞給師師，師師示意坐下，燕青剛想坐，就見管家跑過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人，公子，李家莊來人報信，讓公子與殷紅火速趕往李家莊，「知道什麼是嗎？」「燕青問報信家丁，」不知道，老爺只告訴騎快馬來歸雁山莊，」家丁答。這樣急叫自己，這還是第一次，燕青感覺是出事了，對管家說道：「備兩匹快馬，立即通知殷紅，」「是，」管家準備去了，燕青急忙回住處，去了自己應帶的東西，強弩已很久沒帶了，這次不知是何事，燕青想了想，還是帶上了。

燕青、殷紅到了李家莊，進了議事廳，一眼就看到了童威，燕青心裡咯噔的一跳，李俊出事了？，「童哥別來無恙，」燕青施禮問候，「小乙哥一向可好，」童威回道，燕青又與其他人見禮。眾人再次落座。

「小乙哥，李俊出事了，生病已有半年多了，找了許多名醫，都束手無策，特派童威前來，請安道全前去，現在花蕊剛生小孩，而且，定期還要進宮，脫不開身，安大夫有意讓殷紅代勞，但她一人去又不放心，想讓小乙哥陪同一起去一趟暹羅，看看小乙哥，有什麼想法，」

燕青聽完李應的話，目光轉向殷紅，殷紅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點頭。

「那就聽大哥吩咐，我與殷紅回去，準備些東西，明天啟程，」燕青知道，這次自己必須要去，暹羅前期是自己聯繫的，有事了，是義不容辭的。

「好就這樣定了，這次童威是帶船來的，路熟，估計路程不會太長。」

安道全叫過殷紅，「我準備了一些藥材，你帶著，還有一本治療疑難雜症的筆記，也送給你帶著，記住一句話，大膽、心細、到那裡把李俊用過的葯，都要檢查一遍。」殷紅點點頭。

燕青、殷紅回到歸雁山莊，把情況一說，大家都不說話了。

最後，還是龐慧開口了，「哥，我跟你一起去吧，家裡孩子也有人照顧，」燕青搖搖頭說道：「我和殷紅兩個人去，其他人在家，把孩子照顧好，」然後走到師師面前道：「姐，我又要走了，等我回來，咱們全家還是去周遊。」燕青含情歉意的說道。「弟弟，姐幫不你什麼，路上加倍小心，家裡人都等你回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師師撫摸著燕青的手，流著淚囑咐道。

殷月走到殷紅身邊，「姐，保護好哥，航船如遇風暴，哥不會水，姐水性好，要把哥安全帶回來，」殷月渴望跟燕青去，但她看老師都被拒絕了，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只有拜託姐姐了，殷紅點點頭，她不知對殷月說什麼。

次日，燕殷紅棄馬登船，船離海岸越來越遠，直至消失，海水碧綠,像綠色絲綢,微盪漣猗，此時的海，似乎就是殷紅的心情，帶老師出診，責無旁貸，燕青陪著，是命運給了她這麼好的機會，不知燕青哥哥懂我的心嗎？殷紅向大海深處跳望，煙波浩渺,一望無際。

「小妹回船艙吧，我們早睡，明天早起可以看日出。」燕青從船艙里出來，打斷了殷紅的思緒。殷紅點點頭，扶著燕青的胳膊走進船倉。

拂曉，天灰濛濛的，瀰漫著涼絲絲，淡淡鹹味霧氣。燕青、殷紅，走向船舷，一陣海風迎面撲來，撩起殷紅絲髮。兩人扶著船舷，向遠方望去，期待著海上日出。

「小妹，等日出心急嗎？」燕青看著大海不經意的問，「不急，只要有哥哥陪著，等多久都是愜意的期待。」殷紅也不經意的答。燕青回頭看一眼殷紅，平靜、露出淡淡的微笑。「哥哥，你看，天空似乎有點兒亮了。」燕青轉頭望向天空，東方天際，微微露出橙黃色。時間推移，橙黃色不斷擴散，越來越濃，水天相接，已成為紫色。「是太陽要出來了！」殷紅興奮的喊道。並情不自禁的抱住燕青。

漸漸地，太陽探出紅紅頭，似乎沒有光，跟著，一點兒、一點兒地從海面升起。突然，太陽使勁向上一縱，跳出海面，剎那間，它發出奪日的光亮，強烈的陽光，射得人睜不開眼。燕青急忙用手，擋住殷紅的眼。殷紅心裡一陣激動。

「哥哥，想知道小妹目前的心情嗎？」殷紅抱燕青更緊了。燕青心裡想著，一個年輕女子，為了給別人治病，遠渡重洋，這是何等氣魄，照實也讓燕青感動不已，聽到殷紅的問話，點點頭，沒說話。

「哥哥，我現在心裡，從來都沒有過，像現在這樣興奮，而且幸福滿滿，其實，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了你，可那時，我報仇心切，錯過了良機，後來妹妹喜歡上了哥哥，我替妹妹高興，當我報了仇，我失去活著的目標，我才選擇了學醫，當時想得簡單，學好了，能救人，還能時常看到哥哥，可越學，越想哥哥，當再次見到哥哥時，就想撲到你懷裡大哭一場，我知道那樣不行，我怕嚇壞了哥哥，也對不起妹妹，當我住進歸雁山莊時，跟哥哥、龐慧學武技，我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這次出來，也許是上天給我的機會，讓我和哥哥獨處，哥哥，你說小妹幸福嗎？」殷紅依舊緊緊的抱著燕青不鬆手。

「小妹，我永遠是你的哥哥，你也永遠是我的小妹，我的名是你給的，這份情是任何人都給不了的，你喜歡做什麼

，想做什麼，哥都會陪你做，小妹懂嗎？」燕青輕輕地撫摸著殷紅的臉，把海風吹亂地絲髮，輕輕地撩起。

殷紅點點頭，沒在說話，兩人轉身扶著船舷，再次看著一望無際地大海，殷紅把壓抑在心裡幾年的話，終於說出來，心情說不出的暢快，她讀懂了燕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