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道可道，非常道

坐在高台之上的天嵐宗老者看到這一幕，摸著花白的鬍鬚，臉上掛著甚是滿意的笑容，說：「李族長，你看我宗門青青小姐，使得這玉柳劍法如何？」

「這玉柳劍法，乃是天嵐宗頂級功法，婉小姐資質本就是極高，使出的這套劍法，雖不到隨心所欲，但也算爐火純青，就算修為比婉小姐高一些的人，也未必能使出這樣威力無窮的招式。」李邙不緊不慢笑著說。

「是啊，若是普通的修鍊等級高一兩級，還真不是對手，不過，令郎作為和青青一樣等級修為的人，能夠堅持到現在，也足以見得外面傳言所言不虛，不愧為第一天才的人。」

老者抿了一口茶，笑意濃濃的讚歎了一下好茶，隨後，又繼續道：「不過，今天這第一天才之位，就易主了呢！」

李邙聞言，既不生氣，也不沉默，很是淡然的道：「是嗎？」

「其實，我兒很懶的，從來不知道去努力，或許他就沒努力過，可我又實在想不明白。他這麼懶，為什麼一直以來，他還是如此的優秀？優秀的每次都令我，瞠目結舌。」

老者的臉上泛起了一陣迷糊，「那又是為什麼呢？」

李邙搖了搖頭，「我也不了解，但我卻明白一個道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可以被人看出來，或者說出來的天才，他不是一個永恆的天才，真正的天才，是單靠語言，說不出來。」

老者並不想理他，只以為李邙是在故弄玄虛。

另一邊。

李塵和婉青青的交手，已經十幾個回合過去。

隨著婉青青的一個蓮步輕躍，二人此時算是稍微停手。

「喂，你一直防禦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跟我打啊？」婉青青有些嗔怒，她打的一點兒也不痛快，一點酣暢淋漓的感覺都沒有。

李塵搖了搖頭，「我，我怕……」

「你怕什麼？你一個大男子，怕我一個弱女子？你有什麼好怕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李塵眉頭一凝，「我什麼時候說怕你了？還有，我是鐵錚錚的大好男兒，雖然現在還沒人見識過，但你不能污衊我。」

婉青青臉一紅，「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這個臭流氓。」

「明明是你說我不是男人，我解釋給你聽一下，你居然還要罵我是臭流氓，你能聽懂這話的意思，那你不也是臭流氓？」

「你！！！」婉青青的臉比之之前更紅了，但又發現說不過李塵，氣急之下，拿起劍來，「你想證明你是男人，你就給我好好打。」

李塵真的想在婉青青的腦瓜上，嘣兩個板栗，「我都我說了，我怕，我怕啊，我怕打傷你怎麼辦？」

婉青青好笑道：「打傷我？你連還手的餘力都沒有，拿什麼打傷我？」

「我不還手，就是因為，我怕真動起手來，我控都控制不住我自己。」

「真的，你我實力，實在差距太大了，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你何必冒著生命危險與我比試呢？就這樣為止算了吧！你也好有個台階下。」

婉青青感覺好像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還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呢，沒想到，你也是一個自以為是，自視清高的噁心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今天，無論如何，不分個勝負，這場比試就沒完。」婉青青說完，便在不啰嗦，手中的劍，驟然間向著李塵這邊刺來。

李塵看著婉青青的架勢，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有個交代了。

「既然如此，你若是受了重傷，我可不會對你負責，是你自己冥頑不靈的，怪不得我。」

緊接著，李塵雙眼微閉，雙手將劍使向身後。

腦中精神力瘋狂運轉366周天，接著，他的身上，開始泛起陣陣黑色氣體，瘋狂湧向李塵手中的那把長劍之上。

四周圍的眾人，在見到李塵突然的舉動時，不免一臉的疑惑，紛紛不清楚，李塵究竟想要幹什麼。

可是高台之上的那位天嵐宗老者，見到李塵這般模樣，居然極為震驚的站起身來，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這是？！！空念波！！！」

「他才三階精神學者境界，怎麼可能已經可以運用這一招！！！」

「這明明需要精神大學者的境界，才可以釋放的招數！！」

所謂空念波，就是依靠意念，將腦內的精神力，凝聚到身體之上，然後在傳到四肢，緊接著，全部凝聚到，你想要凝聚的一個點，比如手掌之上，而這時候這股精神力，就成為了你的攻擊手段。

你可以直接對別人放波攻擊。

如果在配合一些高深的功法，還有超強的寶具，那麼威力，可以數十倍的往上翻一番。

但是，此招只有修為達到了精神大學者境界的人，才能用，因為只有到了精神大學者境界的人，你對於精神力的掌握，已經算是完美無瑕的，自然可以隨意的使用精神力的手段，為你所用。

之所以李塵會使用，並不是他的修為，達到了精神大學者的境界，而是李塵對於精神力的使用，早就已經到完美無瑕，隨心所欲。這可能是跟他靈魂強度的原因，畢竟他活了兩次。

只要達成這個條件，能用出來自然也不足為怪，雖然威力不如真正的精神大學者所釋放的空念波攻擊，但在精神大學者之下的境界，已經算是所向披靡了。

「月牙。」

「天沖！！！」

李塵的那把劍上，早已凝聚了大量的精神力，此時，他立即將其釋放了出來，一道黑色的，像是黑色月牙形狀的氣波，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迅速攻向了婉青青。

那高台之上的天嵐宗長老，因為失神的關係，導致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不好。」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經是錯過了最佳搭救時機。

黑色月牙攻擊中的地方，沒有發生大爆炸，只是那瀰漫的濃煙滾滾，使得那本是比試的地方，此刻看不清任何的畫面。

誰都不清楚裡面的兩個人現在怎麼樣的，婉青青是死是活，誰都不清楚。

不過，很快的，天嵐宗長老從天而降，他從身上拿出了一件像是布袋的東西，只聽他叫了聲：「散！」

很快的，那股濃煙滾滾，頃刻間，全數被吸入了那件布袋，場上的一切又再度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