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奇特感應與軟甲
昏迷中,侯宗耀骨骼之中開始緩緩的湧出汩汩熱流,浸潤補充著其被掏空的身體。
而小半個時辰之後,叢林之中冒出了滿頭大汗的牛三寶身影,只見他順著黑蛇留下的痕迹,焦急的尋找著什麼。
隨後又小心翼翼的穿過泥潭,一下就看見了地上渾身布滿血痂的侯宗耀!只是不知什麼時候,那呼呼大睡的風狸已經消失不見。
牛三寶見狀頓時大驚!連忙狂奔過去,當探及到侯宗耀穩健的脈搏時,牛三寶這才鬆了口氣,一把背起侯宗耀,大步向山外跑去!
「呼哧呼哧!」牛三寶剛把許三郎背出去,現在又背著明顯比許三郎沉重許多的侯宗耀狂奔,手臂、腿部已經開始酸痛乏力,每一次大口呼吸胸口都發出陣陣刺痛,心跳更是急促如鼓。
「三寶!」正在這時,牛三寶突然聽見背上的侯宗耀在輕輕喚他。
「東家!」牛三寶腳步不減,驚喜道,「您沒事吧!」
「我沒事,放我下來吧!」侯宗耀輕輕拍了拍牛三寶的肩膀。
侯宗耀體內的空虛已經消失,骨骼里依舊在不斷湧出絲絲熱流,雖然量少可勝在持久。唯獨腦子裡還有些昏昏沉沉,就好像幾天沒有睡覺一樣。
「三兒怎麼樣了?」侯宗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口詢問到。
「東家你放心吧,三郎已經被寨子里的人接回去了!」牛三寶寬慰道,「三世祖對治跌打損傷很是拿手,保准三郎安穩!」
「東家!您本事可真厲害!」似乎是想起了那條幾乎被大卸八塊的黑蛇,牛三寶心生欽佩道,「連那種大蛇都能殺死!」
侯宗耀沉默了一下,沒有過多解釋,若不是腦海中依舊能清晰感知到的如意棒,侯宗耀只當剛才發生的都是夢境!
猛然想起了那隻呼呼大睡的風狸,侯宗耀心中竟冒出一股莫名的親近與擔憂之感,連忙問道,「三寶,你剛剛有沒有在我旁邊看見風狸?」
「不曾!我就只看見東家你昏倒在那裡!」牛三寶果斷搖了搖頭,隨後詫異道,「東家,難不成你碰上風狸啦?」
「恩!只可惜沒能取得風狸尿!」侯宗耀點點頭,心中卻是暗暗思索,莫非那風狸很快就蘇醒過來了?
可是蘇醒過來的風狸,看見自己這個人類,尤其是它的如意棒還消失不見的情況下,為何沒有將自己殺死?而且為何自己心底會突然冒出對那風狸的擔憂與親近?
侯宗耀懷著諸多疑惑,剛回到寨子里,就撞見了已經蘇醒過來的許三郎,正不顧眾人阻攔,想要進山尋找侯宗耀。
「阿郎!」望見滿身血痂、污泥的侯宗耀,許三郎頓時大驚,「阿郎,你受傷了!」
「沒事!」侯宗耀走到寨子前的水井,脫去上衣,提上一桶水就當頭澆下,頓時腳下出現一大灘血水。
「這些血可不是我的!」侯宗耀一邊搓擦著身上的血污,一邊笑道。只見侯宗耀除了掌心沒了層皮之外,身上看不出一絲傷痕。
「哈哈!三郎,你也太小瞧東家了!」牛三寶臉上滿是崇敬,轉頭就繪聲繪色的對眾人講起他看到的畫面。
「我跟你們說啊!那條大蛇有五丈長,半丈粗!鱷魚潭裡的鱷魚大家都清楚吧,在那大蛇嘴裡當真就是一口一個!」看不出來,牛三寶還頗有幾分說書的天賦,「說起來這條大蛇也算是給咱們寨子里除了一害!」
「嚯!」寨子里人們聞言,頓時發出聲聲驚呼!
「可就連這種凶蛇,都被咱東家嘩嘩一頓砍,直接砍成一段一段的!」牛三寶見狀頓時更來勁了,手上做出劈砍的動作,「砍瓜剁菜一樣,大卸八塊!」
「真的假的?」圍觀人群聽見牛三寶愈發誇張的聲音,頓時有些懷疑真假了。
「你們不信?!」人們的懷疑,就彷彿傷害了牛三寶,頓時就急了,大叫道,「老四,老八!帶人跟我進山!」
「三寶哥,進山幹啥!」牛老四憨傻道。
「進山把蛇給拖出來!」
侯宗耀沒有制止牛三寶的動作,那條黑蛇的血液被他身體吸收之後,雖然骨肉變得脆弱,可是鱗甲卻依舊極為堅韌!
他那鱷魚皮做的皮甲被黑蛇吞下,正好拿這黑蛇的鱗甲重做一件!
侯家後院練功場,侯宗耀雙手各舉著石鎖打熬力氣。只是這單隻百斤的石鎖,在侯宗耀手上竟顯得輕飄飄,極為輕鬆!
侯宗耀從牛家寨回來已經兩天了,他後來雖然又數次前往那處小山坡尋找風狸,但是卻再沒有見過風狸的蹤跡,彷彿已經搬走了一樣。
而且在這兩日里,侯宗耀的骨骼中有絲絲熱流,源源不斷的湧現出來,身上的傷勢在這熱流下早就恢復完好,就連氣力也每日俱增!
自蛇血浸體后,到現在不過短短五日的功夫,侯宗耀身上的氣力壯了幾近一倍!
更令他欣喜若狂的是,這五日來,他竟再沒有過風痹症的關節劇痛!去找錢老號脈,對方也說已經摸不出任何風痹症的異樣!
就好像這流傳百年的家族詛咒直接被祛除了一樣!但是在經歷、見識過之前那些超乎想象的存在,尤其是他體內的那如意棒,也讓侯宗耀心裏面有些不踏實。
因為他實在沒有辦法去確定,這作用於侯家人身上的詛咒,是否真的被拔除!
「郎君!」就在這時,高伯雙手捧著一件黑色半身甲走了過來,顯得極為吃力。
「高伯,你直接讓下面人替你拿便是!」侯宗耀輕輕放下手中石鎖,將高伯手上的黑甲接過。
這件半身甲正是以黑蛇頭部鱗甲做制,找能工巧匠花了不少錢!侯宗耀將皮甲放手上掂量兩下,足有十多斤重!
隨手取過一旁的大刀劈砍在皮甲上,竟然迸發出一串火花,而皮甲絲毫無損!
「好!」侯宗耀欣喜道,雖然現在生活平淡,可是他的骨子裡流淌的,卻是馬上戰將的血脈,對於兵器甲胄有種天然的熱愛。
「對了郎君,剛剛手下人來報,找到法海大師的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