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見船員

第二天的時候，在學校里見到了艾嘉。

這個小男孩在見到姚潔和莎莉娜的時候，主動友好的打起招呼。

經過昨天的事情，莎莉娜也不會對艾嘉板著臉，也友好的回應著。

「艾嘉，你媽媽怎麼樣了？」莎莉娜關心的問道。

艾嘉臉上少了一些笑意，淡淡道：「好多了，不過她還不能下床。」

「不用擔心，你媽媽肯定會好起來的。」莎莉娜勸慰道。

「艾嘉，你媽媽應該失去了工作吧。」姚潔問道。

想想昨天自己聽到的事情，怎麼著艾嘉的媽媽也不可能再去那個貴族家裡洗衣服了。

艾嘉沒說話，但是臉上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明顯就表示姚潔猜測的不錯。艾嘉的媽媽的確失去了工作，這也是艾嘉媽媽現在此刻躺在床上正在發愁的事情。

她並不是小偷，可是她的話又有多少人相信，自然也就沒有人會雇傭她。對於她們這樣的家庭，失去工作等同於失去活下去的機會，何況艾嘉媽媽還想著自己的孩子上貴族學校。

這學期不用擔心，那麼下學期呢。那可是一筆高昂的學費。

艾嘉媽媽的問題，在姚潔眼裡很好解決，這裡不就有一個貴族么。不過對於艾嘉媽媽手腳不幹凈這件事情，只能先打聽清楚，如果是真的，那姚潔也不會因為同情，就讓莎莉娜的家裡雇傭一個手腳不幹凈的。

這件事倒是可以交給卓山夫來做。

到了中午，艾嘉因為要回去照顧媽媽，所以就離開了學校。姚潔也離開了學校。

「小潔，你要去哪？」莎莉娜從來沒遇到過姚潔單獨行動過，可惜她不知道的是之前的姚潔幾乎天天晚上單獨行動。

「我去看看艾嘉的媽媽。」姚潔找了一個理由。

「我也去。」

莎莉娜想也不想就想跟上，但是被姚潔拒絕了。

「莎莉娜，你不用去，你的身份比較尷尬。艾嘉的媽媽是被貴族打的，所以她應該不會喜歡貴族的。」繼續勸說道。

莎莉娜也覺得姚潔說的話很有道理，不過她也沒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什麼不好。如果要選擇的話，她還是會選擇貴族的身份，一想到艾嘉的家，她可不願意住那樣的地方。

「好吧，你要是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告訴我。」莎莉娜叮囑了一句，便放姚潔離開了。

姚潔出去，自然不是為了艾嘉的媽媽，艾嘉的媽媽是個好媽媽，但還不至於讓姚潔一直同情下去。

找了一個咖啡館，點了一杯咖啡。因為身上的衣裙，加上獨有的氣質，使得姚潔看起來絕對像是一個大小姐。

看了報紙，沒有大新聞，也沒有看到關於路飛的消息。自從頂上戰爭的事件以來，路飛就消失了。別人不知道路飛在哪裡，但是姚潔絕對知道。

頂上戰爭啊，可惜那個時候姚潔沒有什麼實力，所能做的不過是通過報紙來獲取那方面的信息，基本上還是跟動畫里說的那些一樣。

巴基成為了七武海，羅成為了七武海，黑鬍子成了新的四皇之一，還有海軍高級統帥變更的消息。

噠噠噠……

外面一陣腳步聲，看過去是一排巡邏兵。

路飛不見了，不僅是他，整個草帽海賊團的成員都不見了，雖說不見，但是海軍並沒有放棄對他們的追捕和通緝，即便是這裡是安靜的東海。

不久，腳步聲就遠去了。隨著門口的鈴鐺發出聲響，走進來一個人。

這人徑直來到姚潔的對面，小聲道：「船長。」

這人自然是卓山夫，對於卓山夫能找過來，姚潔一點也不意外，因為昨天他也是這麼找到自己的，用他的理由說是因為他超越常人的嗅覺。

姚潔還在看著報紙，對於這個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更加沒有遊戲機的世界，看報紙絕對是很好打發時間的項目。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姚潔目光沒有從報紙上挪開，開口問道。

「船長，船已經買好了，就等您的海賊旗呢。」

姚潔從懷裡拿出畫卷，卓山夫接過來打開一看，果然是海賊旗。

「一會我就去叫人弄好海賊旗。不過，船長，我們弄好之後，就掛出海賊旗嗎？」卓山夫小心的問道。

因為一年前出現的路飛，出現的超新星11人，還有黑鬍子，雖然在頂上戰爭上海軍也損失慘重，但海軍還是加大了對海賊的打擊力度。要是貿然爆出海賊的身份，肯定會盯上。

想想自己還沒有建功立業呢就被抓住，怎麼也不會甘心的。

「出航的時候再掛吧。」姚潔也知道卓山夫的擔心。

要是剛從碼頭出去，後面就跟了軍艦，吼吼……

就算跟了軍艦，姚潔也不擔心，要真的被抓住，那也是她的運氣。不過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運氣差，要是運氣差的話，能來到這個世界？

卓山夫鬆了一口氣，這麼看來他的船長還是比較理智的。

「船長，我私下裡招了一些船員。」卓山夫小心的對姚潔說道。

他看著對面，不過姚潔手裡的報紙舉著，讓他看不到報紙後面姚潔是怎樣的神情，他怕船長怪自己擅做主張。這點對一個船長來說，是很致命的。

事實上，卓山夫要是知道了當下火熱的草帽海賊團，下面都是一幫會擅做主張的人存在，他也就不會那麼擔心了。

「這很好。」姚潔淡淡道。

她也沒想要特意組建什麼樣的海賊團，像草帽海賊團那樣精英海賊團，還是像福克西海賊團那樣的大型海賊團，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卓山夫招那些船員，也是有考慮的，既然是海賊團了，那自然要人數眾多，不然倆個人算什麼海賊團，不要說被同行嘲笑了，說不定海軍都不屑抓捕他們。這是其一，第二點那就是一艘船總不能靠兩個人開吧。而且卓山夫覺得姚潔這位大小姐，就不像是能開船的。

不會開船不要緊，只要有實力就行。

「船長，什麼時候見見那些船員？」卓山夫問道。

「不用了，出航的時候，不就能見到了。」姚潔依舊淡淡的語氣。

「船長，你不確定一下，那些人合不合適嗎？」卓山夫覺得還是有些不妥，要是真到了出航的時候，要是船長不滿意某個人，讓他下船，那豈不是很尷尬？

而且，船長選擇船員，船員也要選擇船長，不是么。

卓山夫招來的那些船員，可都不知道他們要侍奉的船長可是個只有8歲的小女孩。自己是堅決跟在姚潔後面混的，但是他不能保證那些人就一定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而且他就算相信姚潔的實力，但是說實話他還是沒有見到過姚潔出手。

姚潔沒看到卓山夫的表情，但是一想就想明白卓山夫的想法。

「也對，要是那天他們看見船長是一個小女孩，說不定都不肯開船了，一個個都要直接跳船，那我們的海賊團不就是一個笑話。」

姚潔說了一個笑話，但卓山夫並沒有從裡面聽出任何的笑意，就像姚潔是在口述一件事情一般。

「那就找個時間見一見。」姚潔放下報紙。「現在吧。」

出了咖啡館，卓山夫很快領著姚潔進了一家酒吧。這家酒吧比較偏，裡面的生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在這裡喝酒的大部分都是熟人。

有人看見卓山夫帶了一個小女孩走出來，嗤笑道：「我說卓山夫，你這是怎麼了？就算騙女孩子，也不要騙這麼小的。難道你……」

「閉嘴。」卓山夫呵斥一句，他有些後悔把接頭的地方選在這裡了。

如果是他自己的話，自然沒什麼問題。

卓山夫小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姚潔，發現她臉上表情淡淡的，很顯然沒有在意人家說什麼，心裡不禁讚歎著，不虧是自己看上的船長。

「小姐，他們就在那。」

不遠處的兩張桌子邊上坐著的，就是卓山夫招募來的船員，他們都知道要做海賊了，可是他們還不知道船長是何人。

兩個女人，一個是胖子，頭髮是自來卷，綁著紅色髮帶。一個不算十分好看，戴著眼鏡，身子嬌小，看起來不像是個海賊，倒像是一個學生。

六個男人，高矮胖瘦都有，都是混混的樣子，拿起刀來，還有點海賊的味道。

不過嘛，這裡的海賊就跟一份工作一樣，所以不是長得像就是海賊。想想草帽海賊團里，哪個像海賊，但他們除了喬巴之外，都算身價不菲，各自都有拿得出手的背景。

看到卓山夫的到來，這些人也疑惑他為什麼帶個小女孩。

那個戴眼鏡的女孩首先對姚潔表達了友好。

「小妹妹，你好啊，你叫什麼名字？」戴眼鏡的女孩伏地身子，和姚潔保持同等高度問道。

「姚潔，你呢？」姚潔問道。

「蒂凡妮。」蒂凡妮推了推因為自己伏地身子而下滑的眼鏡。

離得這麼近，姚潔看到蒂凡妮有一雙好看的眼睛。

「我說卓山夫，你說在這裡相聚，是要見船長嗎？」問話的人是個瘦高個，臉頰上帶了一道傷疤，也是這裡看起來最凶的一個。

「是的，尼爾森。我帶船長來見見你們。」

「船長呢？」尼爾森朝卓山夫身後看去，並沒有看到一個人。

其他人也是如此，只有蒂凡妮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個棒棒糖給了姚潔。

姚潔也沒客氣，撕開包裝紙，就將棒棒糖放進嘴裡。

「好吃嗎？」

「還行。」

「還行，看來你是吃過好東西了。」蒂凡妮笑著捏了捏姚潔的臉蛋。

卓山夫眨了眨眼睛，船長的臉蛋這麼好捏的，確實看起來十分想捏啊，不過他不敢。

「不是就在這裡么。」卓山夫一本正經道，心裡樂開了花，就等著看這些人驚呆的眼睛。

然而這些人的反應遲鈍，沒有立即往姚潔身上想。

「就在這裡？卓山夫你說的是誰？是你自己？還是在我們當中？」尼爾森轉頭看了看身旁的人，忽然笑著看了一眼正在吃著棒棒糖的姚潔，手指著她道：「你還是說的她？」

「是的。」卓山夫在等。

啪，尼爾森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把蒂凡妮和那個胖女子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突然拍桌子。」那個胖女人不滿道，但是被尼爾森一瞪眼，立刻萎縮起來。

尼爾森歪著頭看向卓山夫，語氣不滿道：「卓山夫，你在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卓山夫認真道，同時把其他幾個人的目光都看在眼裡，然後恭敬道：「這位便是我們逍遙海賊團的船長。」

「哼，還說沒有開玩笑，這麼一個小姑娘會是一個海賊團的船長？」不禁是尼爾森這般覺得，其他人也是如此想法，看著姚潔的目光帶著幾分怪異。

「你是船長？」蒂凡妮驚訝道，她也不是很相信，就這麼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女孩會是一個海賊團的船長？

姚潔點點頭。

見姚潔承認，尼爾森的眼睛就噴出了火，惡狠狠的瞪著姚潔，想嚇唬她。可是無論他怎麼瞪眼，怎麼通過一張臉表現自己的兇惡，在姚潔這裡都被無視的乾乾淨淨。

「喂，卓山夫，你是在戲耍我們。你讓我們這些成年人，跟在一個小孩子後面混？那我們是什麼，保姆？乾脆也別叫什麼逍遙海賊團了，叫保姆海賊團好了。」尼爾森冷嘲熱諷道。

卓山夫的臉一下子黑起來，冷冷道：「如果你不想留下來，你現在就可以退出。」

「我肯定要退出。喂，你們幾個跟我走，這種過家家的遊戲讓他們自己去玩吧。哈哈哈哈……」尼爾森大笑著起身。

但沒有人跟著他起身。

「怎麼，你們都要留下來，跟著這傢伙玩過家家？還是你們真的願意跟著這麼一個小丫頭去做海賊？」

卓山夫沒去看尼爾森，想著自己果然要帶姚潔來看看，不然真的出現姚潔說的那個笑話，那可真的就成了一個笑話。

「如果你們不想留下來，也可以走。」卓山夫對剩下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