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冰眸與黑眸

「我勸你放下.」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命令我?你不過是你父親用來延續家族的傀儡般了.」

「想讓我放過你母親阿，可以，給我跪下！」

不停的有人在司徒燁腦海中喊來喊去，他卻怎麼也睜不開沉重的眼皮，可意識卻越來越清晰.

他很努力的感受周圍的一切，直到慢慢周圍開始從模糊變到清晰.

他看見他的少年

絕美稚嫩的容顏上泛著青紫的痕迹，嘴角處還滴答滴答的流著血，細碎的黑髮遮住她那雙狹長的眸.

她的雙臂被旁邊的黑衣人制服，呈現出一種扭曲的形狀.

司徒燁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被扼住了一般，他伸出自己的手.

試圖摸摸少年青紫的臉頰，手穿過了少年的身體，在空氣中顫抖著.

「我命令你跪下！」

他還來不及反應，尖銳的男生再次響起，語氣裡帶有不容拒絕的強勢.

「呵?這就是你想看的？」

少年終於抬起來頭，驚鴻絕艷的容顏並未因臉上的青紫而受到影響.

反倒襯托出被人蹂躪的嬌弱，配上少年冷淡的表情，更加讓人想征服.

「那你說?如果你母親沒了這張臉，你父親會不會直接殺了她?真是可憐阿.」

司徒燁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依稀能看見他的動作，手中拿著一塊破碎的碗片，往手裡女人的臉裝模作樣的鄙視.

而他懷中的女人，也同樣被一團迷霧遮蓋.

這可能，是個夢，司徒燁逐漸冷靜下來，儘管嘴唇已經開始泛白.

「我跪.」少年緩緩的抬頭，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兩個字，

可司徒燁看到了少年被碎發遮住的眼睛.

壓抑，陰冷，殺意，都在眸底深處閃冶，是冰冷刺骨，沒有一絲溫度.

和額頭上迸起的青筋.

「不，不要.」

司徒燁怔怔的低喃著，可他還是看見了那刺眼的一幕，將他的心揪了起來.

少年消瘦的身影緩緩跪下，她的背挺得直直的，灼灼傲骨哪怕跪下都不能折損原本的風華絕代.

她的眸子中坦坦蕩蕩，彷彿下跪的人不是她一般.

有些人即使是已經跌落在塵埃里，依舊是不染凡塵.

這幅樣子更是激怒了那個男人.

「我最看不起你一副清高的樣子，外面的人說你是什麼...？矜貴？」

那男人的手輕輕捏在少年如冷玉般的下巴上，去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將少年臉扇到一邊去.

「不！」

司徒燁紅了眼，眸中此刻透著濃濃的薄怒，並射而發，目光兇狠而凌厲，脖勁上鼓起的青筋觸目驚心的厲害.

拳頭不斷的收緊再收緊.

心中的無力感像要把自己窒息.

「你還以為你是從前的你了么？你現在給只能勉強給我暖床！」

男人的話越來越惡毒，難以入耳，他又拽著少年的頭髮.

對上了那雙凌冽的冰眸迸出的恨意，心中快感十足.

「把她給我按住了！」外國男人興奮的大吼，眼中偏激瘋狂，興奮的發瘋，像是找到了一個有趣的玩具.

少年發了瘋似的掙扎，卻被黑衣人制服的動彈不得，手臂再次呈現一個詭異的弧度，精緻細膩的額頭出現薄薄的冷汗，可倔強的不肯發出一聲.

外國男人拿起破碎的碗片，一次次劃在少年纖細如白鵝般優雅的脖頸，鮮紅的血和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徒添幾分妖嬈.

sex，slaves.

**.

張牙舞爪的字母刻在少年的脖頸上.

當司徒燁看清了那以後，心臟的鮮血涌到腦門處，震的他發暈.

他想起來今天運動會開始之前看見的少年，淺淺梨渦的樣子.

是那樣的乾淨，那樣的甜.

甜到自己可以衝動的為了她去死.

可這呢？

這算什麼阿.

司徒燁無力的怒吼出聲，眼尾染紅了，瞳仁中閃爍著淚光.

「別這樣對她」

「別這麼對她，求求你們了...」

可沒人來制止這一切，房間里的污言穢語更加難以入耳，

少年像沒有感覺似得，不再掙扎，也許是知道了掙扎無用.

直到男人折磨夠了，

「來人，把這女人放回原來房間，我們走.」

待所有人走後，房間里只剩下少年，她的頭微微低著，看不清她的神情.

少年用自己尚好的手狠辣的將扭曲的胳膊板正回來，噶砸一聲

緊緊聽見聲就能想象多疼.

可少年絕美的臉上麻木，看著地上泛著血的碎片，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似乎是想笑，卻怎麼也揚不起來.

「司奺華！」

司徒燁驚吼一聲，淚流滿面.

他沒想到少年如此的倔強，

少年撿起碎片極為狠辣的將剛才被刻幾個字的肌膚全部割掉，

鮮血噴射出來，有的滴落在少年絕美乾淨的臉上，宛如搖曳生姿的彼岸花，驚現妖嬈繁華.

少年一步一步走出房間，鮮血順著她的動作流了一地.

但她的背依舊挺直，如清竹般屹立不倒，穠纖得衷，灼灼傲骨，自成風華.

司徒燁的視線漸漸模糊，最後定格在少年清瘦帶血的背影.

回歸到34年後

床上的男人睜開的眼睛，眼眶中的淚水不斷滴落，他一點點抹去臉上的淚水，卻怎麼總是抹不盡.

他司徒燁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父母健在，親情友情什麼樣樣不缺，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沒遇到過坎坷.

更沒體會過無能為力的感覺.

也沒有什麼難過的事情.

可是這場夢，將他的一切擊碎.

他打開了手機，看著屏保的少年，與夢中的少年，一樣的冰眸.

卻和司奺華不一樣，司奺華是黑眸...

——

不要說我水了！

我改了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