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尋人
()夜已至,華燈初上。向窗外望去,整個掖庭八區一片燈影幢幢。凌子清將窗扇關上,打算將床上的東西收拾一番,因白天將顏真丟到外邊的東西搬到床上,現在榻上凌亂不堪。
「喂,我熱死了,你幹嗎還把窗關上啊?」對面的顏真抓起旁邊的蒲扇使勁扇著,驚得髮絲亂飛。凌子清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正要與她理論,卻又住了口。在同一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想著凌子清便拿起木棍支起窗扇。這正值秋高氣爽的時候,她卻搖著蒲扇說熱。因不想讓人瞧見月華閣裡頭的情景,凌子清又將自己剛做的窗帘掛上。做完這些,她回到床邊坐下,著手收拾。
「哎,這是什麼?」顏真從榻上跳起,跑到窗邊抓起帘子往自己身上比對著,「這不是做衣服的料子嗎?你將它掛在窗框上是為何?」
「那叫窗帘,你不想關窗,我不願外面的人看到咱們這裡邊的情景,只得掛上這個了。還有我不叫『喂』,也不叫『哎』,我叫凌子清。」凌子清低著頭繼續收拾著。
「嘿,你挺厲害的嘛。」顏真拍了拍凌子清的肩膀。凌子清吃痛,沒想到這丫頭看起來弱柳扶風,力氣還挺大的。不過……這樣的顏真,讓她想起了蘇芸。不知道蘇芸現在怎麼樣了,看到自己掉進光圈,她會不會報警呢?
凌子清搖了搖頭,不經意間看到台上的耳釘,燈光似乎在它身上站不住腳,明晃晃地刺到她的眼睛。凌子清拿起耳釘,突然看到那上面刻著兩個模糊的字母,起身奪門而出。
耳釘是蘇芸的,一定是!蘇芸喜歡在她的飾品上刻上自己名字的首字母,而這耳釘上所刻的字母雖然模糊,但還是可以看得出「SY」的輪廓。蘇芸一定是和自己一起被帶到漢朝來了。凌子清是在椒房殿附近撿到它的,那麼蘇芸在……
凌子清突然停下來,想起老妖婆說的話。蘇芸不會在椒房殿的,呂后說過蘇芸所在的地方離椒房殿那麼遠,而且看那呂后的反應就知道蘇芸的處境艱難。
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月華閣,凌子清臉上像是蒙上一層陰鬱的黑紗。蘇芸現在一定不好過,可自己卻找不到她。想到這裡,凌子清終於禁不住蹲下身,淚水盈滿眼眶。
「喂,你怎麼了,」一隻玉手在眼前晃了晃,是顏真,「你可別嚇我,我不會安慰人的。」說著伸手搖了搖凌子清的身子,搖落了幾滴眼淚,「好吧,最多借個肩膀給你。」顏真拍拍自己的肩膀,伸手將凌子清攬過來,像哄小孩一樣輕拍著凌子清的背。
「我……我沒事。」凌子清胡亂抹了把臉,站了起來,「你先去睡吧,不早了。」
「肩膀借給你都不要,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嘛,憋在心裡多難受。」顏真回到榻上,「既然你說沒事,那我就不管你了。」說完她吹滅了床邊的燈,將整個人都埋在被子里。
連睡覺都跟別人不一樣。凌子清看著顏真搖了搖頭,偏頭吹滅了身邊的燈。
自那晚后,凌子清便總想著如何找到蘇芸。皇宮這麼大,她該從何處著手?真是傷神。凌子清扶了扶額頭,眼睛直盯著顏真手上的針線發愣。顏真雖然搬來月華閣,可宜香閣的活她還是要照干。
「真不知道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每天要干這麼多活。」顏真氣呼呼地用剪刀剪下一件華服上的線頭,又拿起另一件忙活著,抬眼見凌子清正盯著自己的手發獃,「子清,你在想什麼呢?要覺得悶得慌就幫我綉華服,要麼出去放紙鳶也成啊。」
紙鳶?對了,可以用這招。
明渠邊上,一隻菱形的紙鳶升起,上邊用墨水寫了兩個大大字母——「SY」。紙鳶啊紙鳶,能不能找到蘇芸就靠這個了。凌子清拉緊手中的線筒,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蘇芸能看到她正在放的紙鳶,然後來找她。
隨著線筒的轉動,紙鳶也越飛越高。凌子清緊盯著紙鳶,眼瞳中映著流雲飄過藍天的影子。不想原本的直繩有了弧度,紙鳶停在一個高度便沒再上升。凌子清心下一急,繼續轉動手上的線筒,不料繩子卻脫離了線筒,隨著遠處的紙鳶一頭扎了下去,也不見蹤影。
不好,她忘了固定線頭了。凌子清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瞧那方向,應該是往明渠去了。
過了橋,凌子清沿著河邊找尋著,卻怎麼也不見那紙鳶。正著急時,便遠遠地瞧見草地上的一抹白色。那應該是她的紙鳶了吧?凌子清跑過去正欲撿起,卻有一隻手搶了先,撿起那紙鳶。
她回過頭,是劉盈。他今日穿了件藕白色的袍子,上邊用銀線綉著團雲的暗花,整個人看上去俊逸不少。
「朕道是誰在此放紙鳶,原來是你這不知好歹的家人子。」劉盈拿著紙鳶隨意瞟了眼,只見純白的紙鳶上,那用重墨暈出黑色符號是如此突兀,「這是什麼符號?」
真是好死不死,偏讓這劉盈碰上。凌子清嘴裡嘀咕著,卻忽略了劉盈的問話。
「大膽奴婢,你在說什麼?」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把凌子清嚇一跳,回頭才發現旁邊還站著個張舍人。這張舍人的耳朵也太尖了吧?
「沒……我有說什麼嗎?」凌子清掩口,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在張舍人和劉盈間來回打量。
「虧得皇上幫你,你卻對皇上如此不敬。」張舍人冷哼一聲,眼睛看向另一邊,正眼都懶得瞧那凌子清。想到劉盈吩咐自己做的事,心裡就覺得替劉盈不值,而那丫頭還不知好歹。
「張公公休得胡說。這秋風習習,朕忽然覺得有點冷,去把我那件披風拿來。」
「諾。」張舍人瞥了一眼凌子清,便退下了。
這劉盈還真是讓人迷惑不解,他什麼時候幫她了,怎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凌子清眉頭微蹙,看向劉盈的眼神多了幾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