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白嫿禕同歆瀲打聽到了白彥祺住在酒肆之後,急忙趕往酒肆,她只希望能在白妍翹下手之前碰見白彥祺,讓她萬分提防白妍翹。
先白嫿禕一步的是白孟平,上次收了白彥祺的字條后,他知道白彥祺的香膏用完了,所以特意挑選了一個上等的香膏,此刻正準備給她送去。
上次那個字條讓他想明白了,他準備藉此機會向白彥祺道歉,跟她一起回白府,做大少爺、三少爺、庶子都行,曾經對不起白府的,他要彌補回來。
白妍翹殺了成謦后便趕往酒肆,昨日她放的那張紫金紙便是她盜取的令紙。她命那些被分出去刺殺所為的京中人的部下在那邊等候半柱香的時間,如果不見人就去酒肆刺殺白彥祺。
如今白彥祺一個人在客房,酒肆就有成謦的人,這次就不信她不死!
從此處去酒肆需要一段時間,白妍翹正可惜著不能親眼看見她被折磨死,怎知在半途中碰見成謦的部下,詢問得知他們竟然還沒有動手!
「你們那麼多人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處理不了嗎?!」
「你說她在酒肆,可莫說酒肆,整條街都不見她的身影。」
「怎麼可能?」白妍翹趕忙思索白彥祺會在哪裡,來不及想為什麼白彥祺會離開酒肆,她能去的地方、、、、、、「跟我來!」
同樣想到白彥祺所在之處的還有在客房未看見白彥祺的白孟平。
「歆瀲。」看見一個走壁的身影從酒肆方向路過,白嫿禕停下腳步拉住了歆瀲,轉身看向那人離去的方向。
不出白妍翹所料,白彥祺果然藏身在穆玄他們的住處,雖然如今只有兩個殺手,但白彥祺的本事連白妍翹都比不過,她是活不成了。
白彥祺確實沒想到會有殺手破門、窗而入,手持流星錘和銅鐧來取她性命。
白彥祺抱著凳子蹲在屏風后藏著的立起來的桌椅後面,雖然沒看見白妍翹的身影,但她知道白妍翹在這。
「白妍翹,殺了我,你能做白家的好女兒嗎?」
白妍翹站在窗外冷笑道:「你試試咯?」
話不多說,破窗而入的那個人,甩著與他並不相稱的中型流星錘粉碎了白彥祺面前的屏風,和桌子,然後使眼色讓持鐧的人動手。必竟流星錘在屋裡還是不好施展的,要不是恰巧碰見,誰會帶他來屋子裡打架?
白彥祺將凳子護在胸口,退到塌邊,如今她只能祈禱這個人不夠靈活,能讓她從塌上逃走。
持鐧之人並不想她所想的那樣,拖著一把銅鐧,戾氣逼人朝她走來,他直接省去了這個折磨心裡的過程,兩步跨過來直接操鐧從頭上劈過來。
白彥祺拉過身旁塌上的枕頭,帶起一片濃厚的白色粉末直衝持鐧人臉上飛去,他很快用手擋住眼睛,屏住呼吸,沒讓粉末進入體內,同時很敏捷劈來了面前扔過來的凳子,哪怕根本沒看見這張凳子。
白彥祺將凳子砸像他,無路可退跳上了塌,剛上塌貼著牆就被一根木頭掃了腿。
拿流星錘的人雖然不方便施展鎚頭,但用散架的桌腳絆人的本事也是不小的。
他見持鐧人被粉末侵擾,尚不能看清白彥祺的位置,於是拉起流星錘,算好距離準備動手,怎知剛將球對準白彥祺的頭甩出去,自己就被一根鐵鏈鎖了喉,身子被人向後猛拉,他不受控制甩了手,流星錘偏移,重重打向另一邊持鐧人的胸口,一下子將兩個人都拉到了門口。
白妍翹見他們失手,跳窗進來,打碎了一旁的茶杯,拿著碎瓷片跑到白彥祺面前,白彥祺此刻腿被打得生疼,根本跑不了。
拿流星錘的人抓住了白孟平的鐵鏈,持鐧人很快恢復過來,劈斷了鐵鏈,與白孟平交手。
白孟平此刻手中只有十厘米的鐵鏈,說是徒手也不為過。
持鐧人剛才被重力胸膛,此刻與白孟平交手有些吃力。另一人見白妍翹親自動手,便沒有插手,也插不上手,他與持鐧人使眼色,持鐧人將白孟平引到他們中間,那人一甩流星錘重重鎚在白孟平背上,打得他一口瘀血在胸前吐不出來。
儘管白孟平進來的時候白彥祺就讓他快走,他也知道雙拳難敵四手,但此刻鐧入心口,他笑了,因為他算是贖了一些罪,因為他也用十厘米的鐵鏈勒斷了持鐧人的脖子。
白妍翹的碎片在與白彥祺抗衡之際偏移了路線,沒有插進她的喉嚨,而插進了她的右眼。
白彥祺感覺右手被強行扭了一下,再用力一些可能小臂骨頭就要戳破手肘凸出來,胸口一陣鑽心的疼痛勝過眼睛傳來的疼痛感,喉嚨瞬間被哽咽住,眼前一片昏黑。白彥祺疼得無力叫喊,雙手不知該如何緩解右眼的疼痛。
白妍翹是一定要殺了她的,索性直接拔出碎片再割喉,只是沒想到白彥祺這麼能掙扎,也沒想到救援她的人這麼多,她算好了穆玄他們趕回來沒這麼快,卻沒想到還會有人插手。
歆瀲來得不知算不算及時,拿流星錘的人見這邊解決了,轉身看向白妍翹的時候右側脖子被一根簪子插入,他只覺得身子突然有些遲鈍,還未轉身看見是誰投擲的東西,就被人幫忙搬走了腦袋。
白妍翹剛割傷白彥祺的喉嚨右手內側就被一把飛過來的短刀插進了骨髓,連帶把左手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白妍翹見情況不妙,甩開白彥祺,咬牙拔下手上的彎刀扔向跑過來的歆瀲,借力逃離,就近跳出窗外。
一邊是逃離的兇手,一邊是不知情況如何的傷者,歆瀲一時杵在窗口不知該顧哪邊。
「殺了她!」
有白嫿禕的話,歆瀲果斷追擊白妍翹而去。
白嫿禕看見白彥祺在塌上疼得動彈不得,滿眼血痕漫延至鬢角,傷口還在滲血,遠遠看去已經分不清哪裡是瓷片,哪裡是血痕了。
「阿祺!」
「姐姐?姐姐嗎?」
「是我,你別動,我來醫你。」
「姐姐,穆玄是不是快回來了?」白彥祺的聲音氣若遊絲,每次開口都會帶動喉嚨的傷口,讓她哽咽,每說一個字,傷口就湧出一道血來。
「別說話。」
「蘭妧房裡,有很多藥材。」
白嫿禕正焦急這件事,聽她一說,趕忙跑去蘭妧房裡把所有能看見的藥材都抱了過來,她不敢離開白彥祺太久。
「我不想見到穆玄,我們先離開這裡好不好?」
「他進不來,你睡會兒。」白嫿禕沒空理會白彥祺,正常情況人家都是讓傷者不要睡,她怕白彥祺一直不肯閉嘴,恨不得直接給她喂迷藥。
白嫿禕出去打了盆清水,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回來的穆玄和穆青,他們看見白嫿禕有些詫異,白嫿禕也沒空等他們發問,更沒空回答他們的問題,直接讓他們一個去打清水,一個去燒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