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聽婆婆念叨著，我不禁唏噓-可憐天下父母心那。不過，轉念一想-強扭的瓜不甜，在這男權至上的年代，方天翼會怎麼對我呢？我倆是王爺賜婚，他拒絕不得，我能與之合離嗎？唔！應該也不能。這個年代，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妻妾越多臉上估計越有光。女人呢？不管是什麼時候，多過一個男人，那都是不光彩的事，是要遭人唾棄還詬病的。方天翼心有所屬，不喜歡我，以後他會怎麼待我呢？不會是獨守空房一輩子吧！要是這樣，眼下我還能接受。莫名的心酸，這是在影射我跟郭亮不要再糾纏嗎？也不知道，我爸媽現在怎麼樣了？想想都揪心，我睜睜眼，以為夢會醒。真失望，還是剛才的屋子。還在做夢呢，那就繼續睡吧。「天翼他爹！保佑啊！保佑啊！只要來年天翼家的一懷孕，咱就馬上納稱心如意做妾。我心裡可中意這倆丫頭了，比其他那些都出挑。到時候她仨一塊伺候著天翼，為我們方家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生上個十幾二十個大胖孫子，那我們方家就要興旺啦。呵呵」婆婆自顧自的言語著，暢想著兒孫滿堂的美事，最後開心的樂了起來。「哈！這老太太，這老太太!」我真是無語了。顯然我與你兒子相差懸殊，十分的不登對。你兒不願意，難道我就願意了？我肖寧還是有自尊的，自作多情的事還不屑去做。據我這麼多年的觀察，這古人講究門當戶對、郎才女貌那都是很有道理的。身邊許多姐妹、同學、同事的婚姻就是現成的例子，總有那麼多的家長里短、那麼多的彷徨還無助、那麼多的恩怨情仇。大多是因為夫妻雙方不對等，比如說：一個俊一個丑，一個富一個窮，一個有才一個平庸，一個家世強一個家世弱等等。有的是自己比出的不平衡，有的是別人替你比出的差距，替你不值，替你出頭。就像誰謀了誰什麼似的，生活中非要拔上一些，心裡才算平衡。可實際上誰又是總逆來順受，被堵心的、著過日子的，時間長了總是要爆發的。最後傷透彼此的心，又不得不將就在一起。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都做不到了。是同在屋檐下，互不相問的陌生人。有人跟我說，愛不起來了，心裡只有恨，但恨讓自己更難過，只有把對方當做不相識的陌生人才好過些。當然，也不是沒有恩愛的，只是鳳毛麟角，極其稀少。眼下什麼情況:方天翼嫌棄我丑。婆婆中意稱心如意比我多。為什麼一定要撮合我倆囁？可能期初沒看清我的長相，因為進府前化了妝的。待看清時，賜婚以下來了。再說，我是主，稱心如意是仆。要想娶她倆，先娶我為妻后納她倆為妾，比較順理。這丈夫、婆婆眼裡，我都不出彩呀。方天翼這朵鮮花，最終插在了我身上。心裡怪彆扭的，畢竟我心裡也有個人呢。雖然是個花我錢，又背叛我的賤男，但是我就這樣放棄他了？！青梅竹馬，青梅竹馬啊！曾經我們也是甜甜蜜蜜、海誓山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不要我。我總以為我倆是不一樣的。如果沒有他，那我又將情歸何處呢？真是讓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咳咳」我劇烈的咳嗦著，一股甜腥味在嘴裡散開。「敖肉爛了，吃肉嘍。」孩子們歡快的喊著，壓過了我的咳嗽聲。我痛苦而絕望的挺在床上，真希望此刻就死了才好。吱的一聲門開了，稱心端著一碗熱湯，快步走了進來。「姑娘醒來了，是不是身上的傷疼了。快把葯喝了吧！喝了就好了，就不疼了。」大概是看到我樣子難受的很，稱心猜想道。「能不喝嗎？太苦了。對了，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嗎？」我緊皺著眉頭，找個話題拖拖時間。「稟姑娘，奴婢跟如意姐姐都想過了。姑娘姓蕭，草肅蕭，單名一個寧字。是景陽九年正月初一生人。以前，姑娘在宮中何處當值，我們都不知道。」稱心思索著認真答來。「那其他人呢？」「姑娘是說其他幾位美人，我們都問過了，沒有人知道。其他四位美人，是皇後娘娘挑選的。姑娘、如意還奴婢，是涼王生母麗妃娘娘挑選的，臨行才把姑娘你領出來。其他的奴婢不知。」「不知？這一路上，我就沒跟你們說什麼？」「姑娘不愛說話，也不太合群，一路上什麼都沒跟大家說過。她們都說姑娘清高孤傲，肯定是個有才情的，不然麗妃娘娘也不會親自送你出宮。」「麗妃娘娘親自送我出宮，很排場嗎？」「那當然，當今聖上子嗣甚多，有封地的就有五十多個呢？又都很年青，正是開枝散葉的好時候。宮中多有選送贈王的事。也有送給功臣的，皇后忙不過來，吩咐底下的人就辦了。有臉面的女官內監都見不到，何況是娘娘！」稱心有點小小的激動。「姑娘快喝葯吧！不熱了。」「哎！」還是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