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昏睡了二十多年
宋黎是被嘈雜的聲音吵醒的,房間裡面的人進進出出地搬了一些東西進來,又好像拿了一些東西走。
宋黎昏昏沉沉地坐了起來,看到一紮站在門口,還有一些.....穿著和一紮一樣的人走進走出。
良久,她才看清楚這些人搬進來了些什麼東西,大致是一些吃食,宋黎的視線轉到了右邊,看到了....一個圓形的桌子?白色的,看起來好像是什麼石頭做的。
「這個......」這個東西放到這裡來是幹什麼?
一紮看見宋黎醒過來,便走進宋黎的床邊,「宋小姐,您醒了?抱歉,吵到您了。」
宋黎擺了擺手,這些人的動作已經在努力放輕了,只不過自己是應該要醒了。
「等會先生會來您的房間吃早飯,所以......」一紮又說道,指了指搬進來的所有東西。
所以這些人大大小小,輕輕重重地搬了這麼多桌子椅子進來?
宋黎數了數,光是凳子就有八個?
這是大早上的要來一場鴻門宴了?
「有哪些人?」
天哪,不會又來一些自己應付不了的人吧?最近自己的反應能力簡直和蝸牛有得一比,不夠靈活應變怎麼辦?
一紮抿了抿嘴唇,恭敬地彎了彎腰,「就您和沈先生。」
宋黎愣住,所以這其他六個凳子是用來幹什麼的?給他們兩個人放腿?
莫非是躺在凳子上吃飯?
「這是一套傢具,沈先生不會喜歡這樣的精簡。」
多少個人,多少把凳太精簡了?宋黎實在是搞不明白有錢人的思維了。
不過,桌子大些總有它自己的道理,從宋黎醒過來,一共上了十二道菜了,都是些湯湯水水,各種各樣的早餐。
「你們沈先生,每天早上吃這麼多的?」宋黎嘆了口氣,看到剛剛端上來的小籠包,竟然在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感覺到了口水的吞咽。
果然,那個白粥還是沒有什麼用。
宋黎自顧自地起身,剛放下了一個腳丫踩在地毯上,卻發現下一個腳還是被鎖住的。
她看了一眼一紮,示意她把自己的鎖解開。
一紮微微一笑,宋黎轉過頭去,果然聽見她說:「不好意思,宋小姐,這個我辦不到。」
這幾天,宋黎聽見她說這句話已經無數次了。
所以這就是沈硯說的你有什麼事情就找她?
「先生馬上就過來了,您馬上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一紮朝著宋黎再次微笑。
宋黎勉勉強強回了她一個笑容,任誰被這麼關上幾天,心情都好不來吧。
說到沈硯,沈硯馬上就出現在了宋黎的房門前。
「先生。」
沈硯微微地擺了擺手,這個房間所有的人都馬上退下了,動作整齊而迅速,並且無聲。
宋黎不禁感嘆,權力和錢還真是讓人推磨的好東西啊。
「醒了?」沈硯走到了桌子邊上坐了下去,並且對著宋黎招了招手。
「過來吃點。」
要是她能過去的話,現在坐在桌子邊上優雅地拿著餐具的人就是她了。
宋黎看向沈硯的眼神又對了對自己的腳踝。
沈硯輕聲地笑了一下,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來一把精緻小巧的鑰匙,然後一步一步徐徐地向宋黎走了過去。
鎖頭咔嚓一聲就開了,困擾了宋黎好多天的問題這下子就解決了。
宋黎倒也沒多矯情,快步走向了餐桌,拿起叉子和刀子,插了一小塊香腸就往自己的嘴裡放。
然而——
「沈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宋黎看了看沈硯夾著自己胳膊的兩根手指。
現在,她應該是誇沈硯的力氣大,手上功夫好,還是怪自己的胳膊肘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一個肌肉萎靡患者一樣。
「你吃這個。」
沈硯拿過邊上的一個白色瓷器。
宋黎放下手中的刀叉,打開一看,果然是白色的粥。
她現在有點懷疑這頓早飯就是沈硯為了設計自己而弄得鴻門宴!
本想趁著沈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那根烤腸塞進自己的嘴裡,可一對上沈硯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就沒辦法做出這樣不盡雅觀的事情。
「現在還不行。」她的消化系統早就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了,想要吃這些,還是得多多修養。
沈硯倒也沒想多瞞著宋黎,但總是沒法直接地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解釋給宋黎聽。
一個是太難解釋了,還有一個是怕宋黎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情。
「等會帶你出去逛逛。」沈硯放下自己手中的刀叉,顯得沒胃口極了。
說不激動是假的,宋黎的眼睛都亮了一些。
「我們去天街嗎?」之前夏燃說那個小姑娘出事情了,她也想去看一看,現在她還在不在那個地方。
「天街?」沈硯笑了笑,想到那天她精疲力盡暈倒的樣子,「還想暈倒?」
宋黎一下語塞,喝了口粥緩解了一下尷尬,「我現在真的好得很。」
沈硯知道她的狀態會慢慢好轉,可是沉睡在自己世界裡面二十多年的人,就好像做了好幾台大手術一樣,去那種嘈雜的地方,實在是很難避免用腦子。
「不去,那對你的病情沒有什麼好處。」沈硯的語氣絕對的很。
宋黎聽到他說病情,倒是想起來這幾天天天在這個房間裡面想一睡醒就問沈硯的問題,現在人在他面前,她卻有一些忘記了。
「我到底得了什麼病啊。」宋黎說完,又想到了沈硯某天晚上說要讓她當他繼承人的事情。
「如果我真是得病了,那我真的不配當你的繼承人,畢竟當繼承人需要很大的精力,我想我沒有這麼大的精力來做這樣的事情了。」
宋黎這一番話說的是聲淚俱下,生怕沈硯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竟然還想硬生生地擠出幾滴眼淚來。
沈硯輕聲地笑了笑,「我的繼承人只能是你,」
他靠近宋黎,輕輕地摸了摸她地腦袋,「別怕,你沒有什麼病情,是我說的不妥當,你啊,就是昏睡了二十多年,現在你剛剛醒過來,所以......」
宋黎皺了皺眉頭,「不可能,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