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今生故事(三)琴瑟

第4章 今生故事(三)琴瑟

第三章:今生故事(三)琴瑟

她的手放在陳曗的心口處,抬頭同他四目相對,情深綿綿的說著她重生歸來后對他最想想說的話。

上一世,她對三郎誤會良多,若不是鄭太后的告訴她,她恐會帶著對他的恨入那幽冥地獄。

「三郎,你是皇帝,難免會有諸多女人,以前我或許會難受,可是經過昨夜的我,也想明白了。

不管三郎以後還會有多少女人,後宮又會進多少娘娘,可只要三郎心裡還只有樂兒一人,只要三郎心裡還愛著樂兒,樂兒以後都不會再同三郎爭吵了。

人生難得,樂兒不想同三郎過相敬如冰的生活,樂兒只想和三郎攜手度過餘生,過琴瑟和鳴的生活。」

她想要和他過琴瑟和鳴的生活。

上輩子的韓安樂因為韓家的原因不得太后喜歡,一直壓抑著自己。

後來又因為吃醋屢次同陳曗爭吵,而落得個獨居宸熙宮。

從未和他過過琴瑟和鳴的生活。

「三郎,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地看著陳曗問道。

此刻,韓安樂臉上的笑容,很是忐忑,還有點不安。

她怕,她怕三郎不願意。

更怕三郎不再愛她了。

如果這樣,那她的重生又有何意義。

面對三郎,她總是有她太多的不安。

就在她懷著不安與忐忑的情緒等待中,陳曗盯著她的眼眸,薄唇輕啟,終於給了她一個定心丸。

「好!」

陳曗的聲音非常堅定,非常認真,也非常堅毅有力量。

他冷俊的面容逐漸溫和了下來,眼含寵溺的望著她。

唇角微微揚起,可見他的心情似乎不錯。

琴瑟和鳴。

也是他一生的期望。

陳曗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抬手輕輕地撫摸她那因為常年體弱而並不十分烏黑的長發。

他修長的手指穿繞在她的發間,指尖輕輕撥弄長發,似是在面對一個珍寶,不忍弄疼她。

他專註的眼神盯著她的及腰長發,驀然想到了她及笄前對他說的一句話。

「三郎,你看我長發及腰了。」

她雖未說明,可陳曗卻是明白的。

她更想說的是「待樂兒長發及腰,三郎娶我可好?」

她希望自己能夠以三媒六聘十里紅妝迎娶她!

是娶,而不是納!

這也是他曾經對樂兒許下的諾言,「待樂兒長發及腰,三郎便以三媒六聘、十里紅妝娶樂兒為妻」......只是如今,終究是他食言了。

樂兒怨恨自己,他不怪樂兒。

陳曗深邃的眼眸暗了暗。

手也下意識的把韓安樂又往自己懷中一拉,緊緊地抱住了她。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依偎在一起,誰也不願開口打破這難得的寧靜。

時間就此好像凝固了般,安靜到連外面的風聲都不敢打擾。

然而,寧靜總是要被打破的!

站在寢殿門外等著的薛公公看了眼久未打開的殿門。

又抬頭望了望已經快要大亮的天色,暗道:今日早朝怕是要晚了。

「師父,您看要不要進去提醒陛下?」

旁邊一位抱著朝服的小內侍見自家師父抬頭望天嘆了口氣,問道。

只是他這話剛問完,頭頂就受到了師父的一頓打。

「著什麼急!」薛公公瞥了一眼蠢到沒邊的徒弟,「沒看到在裡面的是什麼人嗎?」

那可是珍妃!

小內侍撓了撓挨打的頭,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師父,不太明白師父話中的意思。

「知道啊!這裡是宸熙宮,裡面的自然是珍妃娘娘。」

小內侍不以為意的嘻嘻笑道。

在他看來,珍妃娘娘得寵遠不如賢妃、麗妃。

甚至是連新人中的林寶林、鄭寶林都不如。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位珍妃娘娘雖不得寵,但是這宮裡的布局倒是一等一的好。

第一次跟著陛下來宸熙宮的小內侍望了望周圍的布局,暗暗嘖道。

小內侍眼中的不以為意,薛公公在一旁瞧得一清二楚。

薛公公從鼻音里「嗤」了一聲,轉過頭去,表示他不想再跟這個蠢貨說話。

多說一句,他都感覺自己也會被這個蠢貨給傳染了。

薛公公默默地站在那裡望天,突然心裡冒出了一個念頭,他是不是應該在收一個徒弟。

根據這半年的日子來觀看,此人不僅蠢,還特眼高於頂。

在這宮裡,踩高捧低是常事,可若是人不聰明就會殤命。

可薛三倒好,人不聰明就算了,才進宮不到一年就練就宮裡常有的捧高踩低、眼高於頂這一套。

被薛公公定義為蠢的薛三暫時還不知道自己師父,已經起了「再收徒」的心裡。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捧著的朝服,再次問道:「師父,眼看早朝的時間就要到了,真的不去提醒提醒陛下嗎?」

「自然要去。」

說罷,薛公公抬腳就往前面走去。

薛三:「......」

剛剛說不去提醒的是誰來著?

「扣扣......」

寢殿的寧靜在一陣敲門聲打破,隨之而來的就是內侍尖細的聲音在門外想起。

「陛下,已經卯時三刻了。」

薛公公的聲音雖不大,但在裡面還是能夠聽得到的。

這不,剛還依偎在一起的兩人此刻已經分開了。

早在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陳曗就已經聽到了。

「你現在身子還弱,先睡一會兒,等我下了朝再來看你。」

陳曗看出她眼中的不舍,輕笑了一聲,安慰道。

一向在意三郎的韓安樂心中雖不舍,卻也明白早朝甚為重要,此刻也不能再纏著他了。

韓安樂柔柔一笑,點點頭,撒嬌道:「那三郎可要說到做到,不許反悔。」

「不反悔!」

陳曗眼眸里染起一抹笑意,寵溺的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笑道。

得到了他的回答,韓安樂才安心的在他面前閉上了眼。

陳曗又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兒,看著她入睡后,他才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寢門,他又對伺候珍妃的侍女囑咐了一兩句,他才離開了宸熙宮。

就在陳曗前腳離開后不久,睡熟了的韓安樂後腳就緩緩睜開了眼,目不轉盯地盯著頭頂的帳幔。

頭腦清醒的韓安樂正在思索著昨夜的行事。

昨夜的因著剛重生,腦袋又疼,意識也不甚清醒。

但是對於昨夜的行事,現在回憶起來,倒也記起了一些事兒。

例如:去請扶雲殿請陛下的事兒。

據她所知,昨夜因是這批選進來的秀女中,初次翻牌的開始。

而扶雲殿的那位,則是在這批秀女中拔得頭籌,從此連跳幾級,晉陞不斷。

然而昨夜她卻在從中作梗,連夜去將陛下請到了她的宮裡。

想來,這事早已傳遍了整個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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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炮灰女配要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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