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黑色的愛
暴戾的力量終於失控,彷彿是靜逸的湖面上,忽然間涌動起了驚濤駭浪!
她力量暴走,長岱殿時常被她炸出一個又一個窟窿!
漸漸的,她無法穩妥地控制住自己,她不得已,竟用自己那厚重的封天鏈將自己鎖住。
「啊!啊!啊!!!」遠古真龍的歸墟是十分痛苦的。她暴戾的力量肆虐著,她的臉頰,她的皮膚,她的肉身……她的身體不斷地被這力量刺破,恢復,刺破,恢復!
她痛到猙獰,皮膚不斷潰爛又不斷修復,她的手深深掐入身下的金塊之中,她高高地昂起了頭,原本白皙的脖子上滿是可怖的血管青筋。
墨澤手足無措,只得緊緊抱著她,她的混沌之力從體內迸發而出,他只能同她一併承受著她溢散出的力量,彷彿,他也承受一些,她就能好過一些一樣。
長時間的痛楚過後,那暴走的力量終於逐漸趨於穩定,她面色慘白,唇色一絲血色也無。
他開始瘋狂地吮著她蒼白的唇,又將她抱的死緊,彷彿要將她嵌入自己身體之中。
「我一定會找到救治你的辦法,我一定會找到救治你的辦法!」
她虛弱極了,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自愈的肌膚,痛得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當年,我用這封天鏈鎖你,如今,這算不算我的報應呢?」
他心疼極了,「不是的,不是的。」
白妖妖拿起了他的手,握了起來,虛弱地說,「這封天鏈,是聖器,以前它只聽我一個人的命令。今日後,它也會聽從你的命令。若……若我失控,喪失理智,你用它捆住我……」
說完,她與他的手心中出現了一團明亮的白光,那白光一閃而過,墨澤的心裡,多了一道與聖器封天鏈的聯繫。
「不需要,若你失控,我用自己捆住你!」他說。
她笑了,「我的力量,連我自己都承受不住,更誆論你了。」
他也笑了,「夫人這是嫌夫君實力弱了?那夫君只能加倍努力了。」
他根本就沒聽她說話的重點,但即便如此,她蒼白的臉上,依舊掛上了笑容。
……
她每次發作,都會消耗大量的精神力與之對抗,精神力快速消耗的結果,便是她越發渴睡。
她常常在他的懷裡安靜的睡著,她這般睡著的時候,他總是小心翼翼地給她調整能讓她最為舒服的姿勢,往往他手臂麻了,也一動也不敢動的。
她的夢變多了,夢話也多了,她的嘴裡常常吐出他不知道的人名地名,常常又聽到一些耳熟能詳的千古大能。
他記下了她夢裡無意中說出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名,等她醒了,又酸溜溜地一個一個地詢問,都是些誰的。
她常常被他逗得忍俊不禁。
她的日子,似乎因為他,而出現了七彩的顏色。
她在長岱殿的廚房裡給他熬著清露梨花羹,在龍窟的時候,她從未做過這些事,但在長岱,既嫁為人妻,她亦十分願意動手做做這些。
她用勺子輕輕攪動著鍋里的羹湯,沒多久他就來了。這些日子,他簡直像是個牛皮糖一樣地粘著她的。
他從她身後環住了她,成親之前,他本就不算太老實,成親之後,更為不老實。
他的手從她的衣服里鑽了進去,便開始鬧她。
她輕聲笑著,偶爾會擋他一擋,但往往擋了之後,他會更加放肆。
羹湯做好了,她舀了起來,倒入琉璃盞內,他不捨得放手,讓她喂他。
沒轍,白妖妖一口一口地吹涼,又一口一口地餵了下去。
墨澤給她弄來了許多漂亮的衣服,長岱殿有一整個房間,專門給她掛各式衣服。
白妖妖在這些衣服旁,掛上了些她一個人時喜歡的輕薄透氣的紗衣。
她喂他吃完了羹湯,便拉著他到了這些衣服之前,她要他幫她選今日穿的衣服。
他掐著下巴想了想,她慣愛白色,他選了件裁剪不錯的玲瓏素裙,在她面前比了比,笑著遞給了她。
她卻不是很滿意,她將裙子又掛了回去,拉著他,到了她自己之前掛上的一些紗衣面前。
他看了,知曉了她的想法,他輕聲笑了,但又故意選了旁邊的看起來更為保守的衣裙。
她看他選來選去,但就是刻意繞過了她挑的,也有些氣了,直接取了一件白色的輕紗比劃著,「這件呢?」
他裝模作樣地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好。」
她氣鼓鼓地,就一定要穿這件了。
他忍俊不禁,笑了出聲。
她在靈池裡沐浴,起身之後穿上了她自己挑選的輕紗,輕紗輕薄,她姣好的玲瓏體態若隱若現。
她去了書房,那張他做的藤椅早已搬到了書房了,她挑選了一本古書,便坐在藤椅上,安靜地翻閱。
閱讀,是她的愛好和習慣,是她常用來證明自己還活著的方法。
近來有了他之後,她似已不需要通過閱讀來證明自己還活著,她閱讀的時間就減少了許多。
但習慣始終是習慣,一時半會,不會改變。
她躺在藤椅上,黃昏的霞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她剔透的身上,身上那殘留的水滯隱隱反著光,映著她,格外朦朧,又格外神秘。
他來到書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素來知曉自己的夫人是高高在上的真正的天神,但每每看到,始終覺得驚心動魄,心中悸動不已。
他上前幾步,看到了身穿紗衣的她。
朦朦朧朧的聖潔的美,更是讓人心神蕩漾心馳神往。
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腰,她將書微微拿開,看到了他,輕聲笑了。
「小白……」
「嗯?」她笑著應他。
「你這般完美,讓我滿腦子充滿了不好的東西。」他壓低了身子,湊近她的耳旁,咬上了她的耳朵,「我想讓你,墮仙。」
……
時間一天天過去,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的快。慢慢的,隨著她發作得越來越頻繁,她體內的力量越來越無法控制。
這一日,她再一次發作了,他不願鎖她,她自己將自己鎖了起來。
她身上完美的肌膚被混沌之力反覆掀開,又快速恢復,再血肉翻開,又快速恢復。
她暴戾的力量整整發作了兩個時辰。
待她平息下來,他解開了她的封天鏈,摟著她靠在了那張滿是黃金的床上,他拉上了被子,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
她痛極了,累極了,臉色蒼白無一絲血氣,靠在床頭輕輕呼吸,緩緩的,緩緩的,睡了過去。
他抱著她的雙臂緊了緊,又緊了緊,他慌張著,低低地抽泣,看著她這麼痛,這麼苦,他難受極了,呼吸一急一促,彷彿忘記了該如何呼吸了。
他親吻著她沒有血色的臉頰,又小心翼翼時而重而狠地親吻著她卡白的唇。
就好像,只要多吻吻她,她的臉色就能更紅潤些,只要多吻吻她,她的唇色就能有些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