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的確不夠資格
上官妙雪,其父乃是當朝太傅,是太子之師,地位尊貴。
而上官妙雪本人,更有飛凌第一才女之稱,雖未曾入雲京學堂,可她早已名動雲京城,不僅棋琴書畫樣樣精通,還精通武藝,是不少飛凌貴族少年的夢中情人。
「謝各位的誇獎!」台上的上官妙雪含笑行禮,與之前舞劍時的颯爽相比,此刻的上官妙雪端莊穩重,一舉一動都透著優雅!
不少少年眼冒精光,眼中有著驚艷之色,就連西秦衛都忍不住多看對方几眼。
若說在場這些男子,恐怕只有夜笙歌和秦陸最為淡定,夜笙歌眼底一片戲謔,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秦陸的目光卻在寒青身上,他盯著下方台階那少女,少女身邊只有她一人,可卻絲毫不見拘泥之態,一人飲著果酒,一派怡然自得。
他突然低笑出聲,引來夜笙歌的側目:「何事讓秦世子如此高興?」
秦陸未曾理會對方,眼中的笑意退去,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看不透的少年!」夜笙歌心道,身旁這個比他還要年小几歲的男子,心思卻是深晦莫測。
他順著秦陸之前的目光看去,便看見了那西秦質女,不由暗笑一聲,這西秦質女到果然得這秦世子的歡心。
他收回目光,對西秦寒青並無興趣,這時,一旁的飛凌皇說道:「大燕皇,聽說在你登基之後便封了一位帝師,此次,那位帝師沒有一同前來?」
夜笙歌拿杯的手一頓,說道:「帝師他形蹤飄渺不定,如今,就算是朕也不知帝師身在何方!」
想起那個人,夜笙歌神色變得幽深,那人來時神秘,在他那段凄苦黑暗的時光給他帶來光明,可離去時同樣神秘,未留下一絲線索便徹底不見人影。
哪怕那幾年,自己也未曾看過對方的真面目,之後對方徹底離開,自己便失去了那人的消息,那人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飛凌皇一愣,沒想到大燕那個神秘的帝師竟是不在大燕國內,他笑道:「哈哈,有機會朕到一定要見見這位神秘的帝師!」
「臣女向寒青公主發出請求,想要與寒青公主比試一翻!」台上的上官妙雪劍舞完后,並未下台,而是目光一轉,直直盯著寒青的發向,揚聲開口道。
她的話引起不少人注目,所有人看向寒青,眼神發亮,飛凌第一才女竟向不學無術的西秦質女請求比試,有好戲看了。
眾人看著西秦寒青那張略顯病態的臉,再看看宛如明月的上官妙雪,皆是搖頭,在眾人看來,還未比,西秦寒青便已經輸了。
「挽翠,倒酒!」被眾人注視的西秦寒青,卻是不唯所動,更是未曾看上官妙雪一眼,自顧自的飲酒,淡然出塵!
上官妙雪眼一沉,再次揚聲道:「之前聽聞,寒青公主放話要拿此次雲京大比的頭名,想來定是才藝過人,小女今日想要見識一下,求寒青公主成全!」
姿態恭敬,語氣誠懇,彷彿真的只是想要見識一下寒青的才藝。
眾人看著寒青的眼神卻是變得戲謔起來,誰人不知,這西秦寒青之前那話,被大家當成了笑話,一個不學無術的人,說出那話,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台階上下,有人小聲議論,西秦衛聞言,臉上雖不顯,但心中卻有微微怒火。
夜笙歌饒有興趣的看向寒青,對方竟還說過這樣的話?
此人,是狂妄自大,還是真有幾分本事?
上官妙雪的再次出聲,讓寒青看向對方,她面色平靜,眼神如死水般死寂:「沒興趣!」
「為何,難道是你認為我沒資格?」上官妙雪並未放棄,直盯著寒青說道。
本要收回目光的寒青,聽聞這話之後,竟是認真的打量對方,然後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嗯,你的確差了點,還不夠格!」
「噗——」
聽到她這話的眾人,口中的酒差點沒吐出來,不可置信的看向寒青,想要看看寒青是不是在開玩笑,卻見對方一臉認真,絲毫不見玩笑的樣子。
於是,眾人臉色變得古怪,他們這才發現,這不愛說話的西秦質女,臉皮,竟還挺厚的!
她是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的?
可寒青卻嫌不夠似的,繼續說道:「不愧是上官家的小姐,那舞跳得雖然差了點,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寒青的話讓人大跌眼鏡,但偏偏她卻是一副極為認真的模樣,那有模有樣的樣子,讓人彷彿覺得她說的都是真的。
但人群中也有人笑起來,出聲之人是當朝太子,他坐在第二階梯最耀眼的位置,輕笑道:「寒青公主為人到是幽默!」
這話,既是緩解了上官妙雪的尷尬,也給了寒青台階下,台上臉色有些難看的上官妙雪聽到這話后,臉色才稍微好些,得知這西秦寒青定不會與她比試,她正要下台,可這時,一直未曾出聲的秦陸卻說道:「寒青說得對,她的確是不夠資格!」
轟
大家寂靜了一瞬間,若說之前寒青的話眾人只當一個笑話,那麼秦世子此時的話,卻是讓大家震驚。
隨後眾人搖頭,秦世子對這西秦質女果然喜歡,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眾人心裡不以為然,卻沒人反駁秦陸的話,秦世子要給他的未婚妻撐面子,他們這些人,自是不會駁其面子。
上官妙雪身體差點不穩,她袖口收緊,心中不甘,猛地看向西秦寒青:「小女也算有幾分才藝,可寒青公主卻說我連與你比試的資格都沒有,不知在寒青公主看來,何人才有資格!」
一向端莊穩重的上官妙雪,此刻卻是有幾分咄咄逼人,但不少人卻是理解她的心情,看向寒青的目光帶著不喜。
寒青仍是那副模樣,飲了一口酒,悠閑說道:「那名動天下的第一琴師月下仙勉強有資格吧!」
月下仙?勉強有資格?
他們沒有聽錯吧!
這西秦寒青知道自己是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