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良駒
「哈哈….!」想到這裡,無雙開口大笑起來:「好,好一個重新凝練便是,為師看好你,既然你有如此雄心,那便放手去做吧。」
「多謝師尊理解!」凌寒急忙朝無雙磕了一個頭。
無雙倒是把他扶了起來。隨後,又將殿外的白墨傳了進來。
「師尊,凌寒師兄!」白墨已經知道了凌寒被廢氣海的消息,在他剛才聽到這個消息時,差點就沖了進來,可是沒有得到長老或者宗主的同意,他進不來。
「白墨,你師兄待你如何?」無雙問到。
「如同親兄弟一般。」
「那就好。」無雙道:「既然如此,你便跟著你師兄出宗吧。」
「師尊是要趕我走?」白墨雖然並不介意跟著凌寒出宗,但是卻不明白無雙這是何意。
「這是為師的命令,你師兄氣海被廢,卻要出宗辦事,你得一路保護他才行。」無雙淡淡的道。
「弟子遵命。」聽到這話,白墨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會拒絕。
「記住,你還是天宗弟子,若是碰到解決不了的麻煩,便報出為師的名號便好,若是仍舊解決不了,便直接回宗來找為師。」無雙對著白墨道。
對於白墨,無雙仍舊是毫無保留的傳授,可是白墨雖然憨厚老實,卻天賦有限,這一點讓無雙也有些傷腦筋。
凌寒聽著無雙的話,再次感動。
本來他想拒絕白墨跟著的,但是又怕無雙擔憂,便沒有拒絕。況且他還有很多修鍊上的經驗想分享給白墨,雖然他已經是個廢人,但是修鍊的經驗還在,甚至是無比的恐怖的,這一點,只有他才知道。
並且白墨跟著他出去,也能歷練一番,所以這也是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把劍,你還是帶著吧。」無雙指著太冰劍,道:「不過你現在暫時發揮不了它的威力,便先給白墨用著吧。」
…….
三人在大殿不知談論了多久,總之無雙連接待眾勢力的酒宴都沒有去,一直在這大殿中。直至第二天一早,大殿內才走出了兩道身影。
「師尊,保重!」凌寒和白墨雖然跨出了大殿,卻不忘朝店內行了一個弟子之禮。
隨後,他們兩人便出了天宗。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前腳出宗,後腳天宗內就發現了幾具屍體。皆是天宗弟子。不過不知為何,己不凡居然沒有追究此事,只是說將這幾個弟子葬了,然後讓護宗執事步名柏加強天宗的警戒,此事便過去了。
甚至這消息還來不及傳出去,就被己不凡和諸位長老把消息封鎖了,此事事關凌寒和長老們間的爭鬥,他們怕事情泄露,會引起天宗弟子們的惶恐,搞不好還會影響天宗根基的。
那些前來參觀天宗宗比的各方勢力,在凌寒走後的第二天,也都走了。
他們幾乎都是議論紛紛,即便再回去的路上,都還在討論凌寒的事情。
因為他們都已經知道,凌寒被廢除氣海,成為了一個廢人。這讓幾乎所有勢力都為之動容。
在宗比上,凌寒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是無限接近涅槃六轉了,不說玄國,就算是整個大陸都是一等一的強者了,足以稱霸一方。且凌寒還這麼年輕,往後的成就不可限量。他們都承認,凌寒是他們這一輩子所見到的最具有武道天賦的人。
太強了,強得讓他們懷疑他們這一生的修鍊是不是走錯了路。
只是,這樣的妖孽天宗說廢舊廢,實在讓有些匪夷所思,並且己不凡親口告訴他們,是凌寒自己要求的。
所以他們更加不明白這事怎麼一回事,這凌寒到底是傻子還是白痴?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居然甘願去做一個廢人?這其中究竟是天宗在說謊?還是說這是真的?
這樣的話說出來,幾乎是沒幾人相信的,那些天宗的弟子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也不會信,更何況那些各方勢力並未親眼所見呢。
總而言之,現在各方勢力的話題都是關於凌寒的。一些說他天賦比妖孽還恐怖,能夠稱霸一方,往後成就天地陰陽四道門中的陽門也不是不可能的。
「真是有趣的傢伙!」回去的路上,離空是忍不住笑道:「董叔,你認為那個凌寒真的被廢了吧?」
「老奴不知,不過看天宗宗主己不凡所言,不像是假話,所以應該是真的。」董布換微微道,雖然這事有些不可思議,但以他閱人無數的眼光來說,他覺得己不凡沒有說謊。
「哦?那天宗就真的忍心廢除這樣的一個妖孽?若是他成長起來,或許父皇都難以壓制。」離空喝著茶,若有所思的道。
「這…老奴就不知道了,或許這其中有什麼隱情,總之那凌寒被廢了,對於玄國來說,是一件好事。」董布換道。
「我倒是不覺得,若是其中真的有隱情,那恐怕是天大的陰謀。」離空放下茶杯,話鋒一轉:「這麼妖孽的天才都能說廢就廢,天宗肯定在下一盤大棋。你想想,若是換做我是凌寒,父皇捨得廢除我么?」
「那王爺的意思是?」董布換極為欣慰的笑道,因為他沒想到的離空也想到了。
「你仍舊暗中派人監視凌寒,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但是切記不能打草驚蛇。」離空突然間變得真的像個王爺,一股淡淡的皇氣突然間不知從何而來。這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養成的,而是早已形成在骨子裡的。只是一直被離空收斂著。
一直與離空同路趕回的虛甲乙的馬車卻是加快了步伐,那模樣像是有要緊的事。不過馬車加速后,虛甲乙的確也對離空說有要事,要先走一步。
離空自然是隨他去,他卻像是遊山玩水,讓馬夫慢慢的駕車。
……
出了宗,凌寒和白墨來到了離天宗不遠處的一個村莊。
村莊叫馬夫村。
這個村莊的人擅長養馬,且每一匹馬都是良駒。
聽聞,玄國的騎兵軍隊的馬有一部分就是從這裡購買的。而有著這裡的馬匹,也讓那某一個兵營成了一個精英鐵騎!
趕路極快不說,各個都是驍勇善戰,騎在馬背上就猶如一股風,一個鐵騎能夠抵擋十個士兵不在話下。
這些都是凌寒在典籍上看到的,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幾乎都是來自書籍和那個女人的腦中的記憶。
那個女人,在還未生下她便死了。
他只覺得那個女人死前很痛苦,很冷!因為她在雪地里足足走了數天,最後一口氣提不上來,死在了雪地中。
而那個時候的凌寒,剛剛從另外一個世界來到了這個女人的肚子里。
可能這就是天意吧。那個女人快死了,她腹中的胎兒卻至少還有一月才能出世。
女人由於呼吸困難,腹中胎兒的先天之魂已經散去,就算生下來也只是一個傻子,幸好凌寒附身而來,成了這個肚子里的先天之魂。
而這些,凌寒都是一清二楚的。
他能感受到女人死前的絕望和凄涼,他能感受到女人是多麼想活下去,多麼想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娘對不起你!沒能力讓你活下去了,若有來世,娘絕不再為你娘,娘不希望死前還要再承受這絕望的痛苦。」凌寒記得,女人說了這句話便斷氣了。
凌寒覺得,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女人的肚子里,這個女人也算得他的母親,便凝聚胎兒都有的先天之氣護住了這個女人的屍體,在雪地中足足躺了一月,再生下了自己。
女人已經斷氣,斷不可能生下凌寒,凌寒是捨棄了一出生就能行走說話,口噴碧火的天賦來保住這個孩子出世的。
他的殘魂能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是很奇特了,奈何也僅僅只有他生前百分之一不到的實力,能保住自己安全出世都已經不錯了。
他出世了,女人的身體沒有先天之氣保護,直接就消散成了虛無,只剩下凌寒一人躺在雪地中,三天後才碰到經過雪國的無雙。
當然,這些事,凌寒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包括無雙。這便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
在那女人死時,凌寒就已經決定,會幫這個「母親」報仇的。
所以,他此次的決定,就是為了去完成這個諾言。
「師兄,在想什麼呢?」一路上,凌寒一直沉默不言,白墨便開口問道。
他兩已經進入了馬夫村。
這個村裡因為常年售馬,人人都很富,人也比其他的村子多一些,至少有著數千人,許多人都是從其他村搬過來的,想在這裡學習養馬。
他們走的小路,而走小路去玄國,這馬夫村是必經之路。
「沒什麼…!」凌寒應了句,隨後便將話題扯開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匹真正的良駒。
一個養馬的人正拉著一匹倔強的馬,準備牽回馬棚。只是,這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憑馬夫怎麼拉扯都不動。
凌寒定睛一看,這馬不但是良駒,還是良駒中的良駒!那馬身之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脂肪,腹部收起一點不垂下,四腿與身軀的連接部全是精肉!馬頭微微前傾,並沒有其餘的馬那般高昂。
這樣的馬,能夠真正的日行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