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離空、虛甲乙
「辦妥了,不過卻被己立業那傢伙發現了我,他並未發現我做了什麼,而且他向來自負,讓步名柏那傢伙不要張揚,所以這事應該不會出差錯的。」黑衣人出現在了青芒背後,恭敬的道。
「哼,應該不會?」青芒微微冷哼了一聲。
「屬下該死,還望長老恕罪。」這一聲冷哼嚇得黑衣人連忙半跪而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你要知道,我可是陪上我徒弟的性命來下這一步棋,你卻給我說應該不會……」青芒越說越冷。
「任憑長老責罰!」黑衣人繼續低著頭,可是冷汗已經順著額頭滴了下來。
然而,青芒卻是沒有說話,甚至沒有轉身,還是那副獃滯的神情,直勾勾的看著塘里的魚。這反而讓黑衣人更加驚恐。
「下不為例。」青芒沒有追究黑衣人,不過那魚竿上卻是順著魚線湧入了一絲暗勁!整個塘里的魚都紛紛化為了血水,池塘的四周也出現了不少裂縫。
而這樣巨大的變故,卻沒有引起這院子絲毫的動靜。
「哼!」青芒扔下了魚竿,頭也不回的朝院外走去:「宗比差不多開始了,老夫倒要看看,這個凌寒到底有何不同。」
…….
晌午十分,天宗此次邀請的賓客幾乎差不多都到齊了,那賓客席中,只差兩位罷了。從這席位處於正中央的位置來看,這兩個勢力定然不凡。
而這兩位賓客,也正是此次玄國派遣來天宗觀摩的鎮安王離空和右僕射虛甲乙。
這人到了一定地位會在乎排場,現在幾乎各方勢力都到齊了,只差玄國這兩位了。
「師尊!」
凌寒和白墨走到了無雙長老身前,行了一個弟子之禮,而後又紛紛朝眾長老行李。最後才走到那端坐於眾長老正中的男子行了一禮。
他便是天宗的宗主,己不凡。
「凌寒,我們天宗已經沉寂了多年,世人快把我們給忘了!能否讓世人再次記起我等,就看你的了。」己不凡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又閉眼調息起來。
他們這個境界的人,就是如此,不管是說話走路,還是睡覺吃飯都在修鍊。
不待凌寒答話,青芒急忙就將話搶了過去,他端起一杯酒:「師兄說的是,現在整個玄國乃是整個大陸只記得玄國了!特別是那些黎明百姓,是該給他們提個醒了。」
「凌寒啊,你可是我們天宗未來的支柱,也是無雙師兄的首席弟子,此次宗主和眾位長老都看好你,雖說是自家人比武,但也不能弱了我們天宗的氣勢!你說對嗎?」青芒把敬己不凡的酒喝了下去,像是一個極為關愛凌寒的長輩,道。
只是,青芒和無雙一直不對路,凌寒是知道的,並且剛才青芒喝酒時露出的冷笑或許別人沒看到,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三長老說得是!不過弟子從不認為本事比其他師兄弟大,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說不定最後會是您的弟子長青師弟贏得第一名也說不定,你說是吧?」凌寒氣定神閑,裝作沒見到,隨意的敷衍的一下便是。
說實話,他對這所謂的第一名根本不感興趣,若不是為了報達無雙,他或許早就離開了天宗。
因為他一直想去解開心中的迷!
「凌寒師兄謙虛了,我自知不如你,等會兒台內見時,你可要手下留情才好。」長青緩緩道。卻是沒有半分師弟的模樣,話音顯得有些陰陽怪氣,凌寒的存在,一直是壓在他心裡的石頭,只要凌寒在,他便沒有出頭之日。不論做什麼,凌寒永遠要壓他一頭。
「豈敢,皆是師兄弟比武,點到即止!」凌寒又說了句,然後朝己不凡和眾長老行了一禮,便站到了無雙身後。
「師兄,我總覺得青芒長老今日怪怪的,往日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和你說一句話,今日居然對你說了那麼多,還有那長青,平日里看你的目光總是恨不得千刀萬剮,而今日不但沒有,反而是陰陽怪氣的笑!」白墨低聲對凌寒說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等著吧,青芒那老賊多半不會讓我這麼容易贏得第一的,我想他們肯定會在擂台中動手腳!」凌寒也低聲道。青芒和長青的異常,他自然是察覺得出來。
「什麼,他們竟然敢在擂台上動手腳…」白墨差點驚呼了出來,好在凌寒的手將按住了他的嘴巴。
「噓…!我只是說可能,我也不敢確定!不過不管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我自能破之!」凌寒並不在意這些詭計,現在論實力他可能不是青芒的對手,可是要論算計,他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師兄,要不要告知師尊?萬一他們真的暗地裡動手腳,那你豈不是很危險?」白墨有些擔憂。
「不要打草驚蛇,現在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一點證據,說出來誰信?」
「好了,你放心吧,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任他有何計,我都能將計就計。」凌寒拍了拍白墨的肩膀。
「可是….」
「沒什麼可是,這十幾年他們對我的算計還少嗎?我不都挺了過來?」
「好吧..那師兄你千萬謹慎小心。」
………….
此時,隔天宗百裡外,一輛馬車正朝著天宗飛奔而來。馬車前的馬,不是凡馬。拉馬車的車夫也不是平常車夫。
那馬車上插著一面金燦燦的旗,上面寫著鎮安王!
顯然這馬車內的便是此次玄國派遣到天宗觀摩的二臣之一的鎮安王離空。
「王爺,您覺得此次聖上派遣您和虛甲乙來觀摩天宗宗比,是為何意?」馬車內,一人端坐與榻上,一人虔誠恭敬的跪在榻下。
「此次天宗宗比內會出現一個耀世奇才,天宗以往將其雪藏,現在那人已經到達了一般人難以到達的境界,所以要藉助此次宗比將其展現出世間。」
「本來父皇準備派三哥去的,可是一月前天海邊境海賊四起,勢力漸大,三哥奉命前往天海邊境鎮壓!大哥身為東宮,要輔助父皇治理朝政,其餘各位姐姐都是女兒身,雖有才藝德行,但這種比武的場合不適合她們!父皇便只派我一人前來。」
「父皇說,這是難得的機會,前來觀摩,對於我的武道有裨益!讓我多看少說!」坐在榻上的離空淡淡的說著,一邊說,一邊喝著清茶。
「王爺,恕老奴直言,您真是這麼想的?難道你認為聖上的用意只是如此?」老僕人顯得很老了,但是眼神卻一點也不花,反而顯得很有精神。
「童叔,依你之見,父皇是何意?」離空問道。
老人叫童布換,是離空十年前從一個湖邊救上來!老人也是一個修鍊者,且心思縝密,能察言觀色,他說他無兒無女,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甘願留在離空身邊當隨從。
離空也正好需要一個心思縝密人,因為他凡事都不願去多想,覺得費勁!有這樣一個人幫他想,他才好一心投入武道。
「二十二年前,聖上和天宗宗主合力,平定了玄國!最後是聖上得到了江山,天宗宗主己不凡不服氣,才自立天宗的。」
「只要是當年在他們兩人麾下的人都知道,己不凡是想用天宗來和聖上分庭抗禮,而二十年過去了,聖上一直沒有要打壓天宗的意思,是念在當年和己不凡一起平定玄國的情分上!」
「不過聖上雖不曾打壓天宗,卻也不希望天宗在玄國內掀起什麼風浪來!而王爺的諸多兄弟姐妹中,只有王爺您才有真正的武道天賦,而您恰恰一心專研武道,對於朝政沒有一點興趣!」
「童叔,您的意思是說..?父皇以後準備讓我代表皇族和天宗打交道?讓我來制衡他們?」
「王爺果然聰慧,天宗不比其餘勢力,其中水有多深,只有一心習武之人才能懂得!聖上是不願你再繼續什麼事都置之事外,上次聖上將五萬精兵交於您手,您可是硬生生把他們解散了,氣得聖上一月沒有和你說話,現在看來,他的是消了氣!不但消了氣,反而對你抱有更大的希望。」
「怎麼講?」
「據老奴推斷,天海邊境的海賊半年前就已經很猖獗了,而這個時候需要絕對的武力鎮壓,聖上依然沒有派你前去,而是把你留下派到天宗來。」
「還有就是,與您同來的虛甲乙,和天宗可是有著一點恩怨!」
「這個,本王聽說過!虛甲乙有個女兒,被天宗的人給殺了。並且她的女兒死的時候已經懷胎十月,馬上就要生了,說起來,還挺可憐的。」
「可是王爺您不知道的是,那女人的孩子的父親,就是天宗裡面的人!」
「哦,還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老奴推斷,是天宗封鎖了消息,然後讓聖上也幫忙封鎖消息,那個時候天宗和玄國的關係,比現在要好,這才沒有傳出真正的消息!只傳出虛甲乙女兒十月懷胎被入室盜竊的人給殺了!」
「那你又是哪裡來的消息?」